我在已是废墟的大街上奔跑着,看不见一个人。如果再找不到警备员和佐天她们,御坂可就没救了,“可恶!”我心急如焚:“有没有人啊!”我边跑边喊,一不注意被一根钢筋绊倒了,连同御坂滚了老远。我连忙起身看她的情况,她面部表情痛苦,呼吸紊乱,心跳很急,情况不容乐观,这时我想到一个人:“程雨晨,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她暂时缓解一下痛苦,毕竟我不懂医术,就算拟化出医疗机械也不会用。”
“终于想起我了?”听语气她似乎在幸灾乐祸,但还是帮我想了想:“我记得阿尔托莉雅的胜利誓约之剑的剑鞘传说可以治愈剑鞘持有者的一切伤痛,你试一试吧。”
“可我不知道剑鞘的构造啊。”
“和胜利誓约之剑是一样的,都是魂钢。”
我摊开右手想象着剑鞘的样子,同时排列所要形成的魂钢的原子结构,要复制到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最起码要无限接近才对,手中的一团金光如流水般随着我的手而动,最后光芒绽放,成形。
“御坂,你感觉怎么样?”我忙把剑鞘塞在她的怀里,她缓缓睁眼不过还是很虚弱:“好多了,谢谢。”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那个,我们不走吗?呆在这干嘛?”御坂看着我问道。
“你看看周围,你觉得能走吗?”不知什么时候四方出现了一堆逆熵的泰坦,或许早都埋伏在这里了吧。
“这些机甲······”御坂吃惊道,但由于虚弱,连大声说话和做表情都没有办法做到。
我把御坂背在背后,拟化出2rd圣遗物(圣遗物系列的武器可以说是神之键的前身,因为前者是纯魂钢打造,是上个纪元人类对抗崩坏的高端武器研究的起步,可惜的是人类最终还是被毁灭了,对于高端武器的研究停止在了神之键的基础,不然人类说不定可以制造出像那种随意切换武器形态的神之键。)
“即使是这样我也会把你带出去。”我回头对她笑道。
“要不你把我放下,你走吧。”她断然拒绝。
“喂我的大小姐,动漫看多了吧?有没有意思,这种老梗咱能不玩了么?”我哭笑不得:“我这么强你就不信任我?”
“那刚才是谁被吊着打?”
“呃······”我被直戳要害:“那是意外啦,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所以说,现在怎么办?这些机甲和那些普通武器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时从泰坦机甲上跳下来一个人,她直径向我们走来,青色的短卷发也随着其步调摆动着:“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我是瓦尔特大人派来帮助你们的。”
“瓦尔特?”对于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我记得这个人是第一律者,似乎可以操纵重力,在1986年的对于第二次崩坏作战计划会议的高级专员会议上提到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拥有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第九神之键——伊圃之星。
“你不会在骗我吧?这个人早死了”我质疑道。
“抱歉,我没有说清楚,让你把他和那个人搞混了,”她看着我:“是瓦尔特·杨大人让我来的。”她又补充道:“第一律者的继承者。”
“这样啊。”想不到仅仅几年时间,世事变迁的这么快。已有的情报完全跟不上,看来要恶补一段时间了,不然以后和塞西莉亚她们聊天的时候会很尴尬的。
“秋······”我正要自我介绍,就被她接过话头:“秋月苍真,你不必麻烦再说了,你的情况我们一清二楚。所以,麻烦跟我们走吧,你的安全逆熵负责。”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既然你们都清楚,就请离开吧,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毕竟,”我回头看了看我背上的御坂:“这孩子我还得送回去,而且她还受伤了。原谅我辜负了逆熵的好意。”我说着就要走。
她伸手拦住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抱歉。”所有泰坦机甲都摆好了架势,似乎是要强行把我带走。
我不由皱眉:“你们收手吧,明知道打不过我的。”
她并没有搭理我:“所有战术机甲,三级战斗准备。”
三级?!这是多么的瞧不起我?!我没这么弱吧?!在逆熵的对敌战力分析以及对应措施一共有三个等级,一到三级逐次变弱(每个组织是不一样的,就天命来说,天命一共有五个等级,五到一逐次变强。顺带一提逆熵原本是天命的一个美洲支部,不过后来因为对抗崩坏的理念不同而独立发展了,说白了就是不再愿意服从天命的管理。逆熵也是很厉害的,几乎可以与天命匹敌,要知道天命可是一个存在好几百年的组织。),不用说,他们完全把我不放在眼里。
“休类斯坦主炮,发射!”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艘天命的中型战舰,并对泰坦突然发动攻击。由于泰坦们都处于三级战斗状态,警惕性并不高,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使逆熵的机甲折损近半,我连忙开启AT力场进行防御,AT力场可以全方位防御,至少就现代已有的可以排的上榜的防御装置来说算是很强的了,休类斯坦这样的中型战舰是根本不可能打穿这样的防御装置,所以拿这个来自卫最合适不过了。
“哼,还真是倒霉。”爱因跳上其中幸存的一个机甲,回头对我说道:“刚才谢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把我也用力场保护起来。”
她又嘟囔道:“展示诚意真不容易啊······早就提醒瓦尔特那家伙不要把奥托看的太好了。这不,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完便驾驶机甲离开了。
“呼,前辈你没事吧?”一位银色长发的少女向我跑来:“刚好赶上,主教大人猜的还真准。”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捂住嘴。
我迷茫地看着她:“那个······你是哪位?”
“哈?!”她惊讶地蹦了起来:“前辈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西格莉德啊,你的那个小跟班。”
“小跟班?”我努力地回忆着:“啊!爱哭鬼!是你啊!”
“喂喂喂,能不能一见面就这种开场啊,把别人的黑历史先揭一遍!”
“毕竟你给我的这个印象比较深啊。”我笑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啦,现在是休类斯坦的舰长哦。”她自豪地指了指胸前休类斯坦舰长的专属徽章。
“喂,苍真。”御坂戳了戳我:“这家伙谁啊。”
我回头看她:“你说西格莉德啊,我在天命上班的时候这家伙是我的助手,姑且算是秘书吧。因为有段时间事情特别多,领导就给我安排了她。她很厉害的,我记得那年她才十岁就有资格成为A级女武神,只不过爱哭罢了,容不得人训几句。”
“我怎么没听你给我说过。”
“那时候你还不了解我嘛,没到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西格莉德,你能帮我看看我朋友的伤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把御坂放了下来。
“前辈的朋友?”她坏笑道:“是女朋友吧?嘻嘻。”
“喂!别胡说啊!”我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御坂也怒道:“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笨蛋!啊!好痛!”她一激动引的伤口又疼了。
“不过是皮外伤嘛,也没什么嘛。”她边嘟嘴边帮御坂包扎道,我肯定不信:“皮外伤怎么可能流这么多血。”我指着御坂被染红的校服说道。
“前辈,你是知道的,在崩坏的战场上,”她抬头看我,但她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受伤都不错了,能活下来简直是一种奢望······”她的神色暗淡了,低下头继续帮御坂包扎。
“好了,这样就OK啦。”她双手叉腰,似乎对自己包扎的结果挺满意的。
“说起来,你还随身携带者医疗箱。”
她点点头:“我在战舰上都看见了,如果她没受伤的话,那种情况下前辈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让你背着她?所以下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上喽。”
“都说了多少遍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快抓狂了。
“哈哈!开玩笑啦!开玩笑!”她笑道:“瞧你那样。”
“行啦,没事我走了。”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拉住她:“那个谢啦,爱哭鬼。”
“不用,前辈。只要你和德丽莎大人好好的就行。”没等我继续吐槽,她便挣脱我拉她的手走开了没多远,又停了下来对我笑道:“前辈你穿女装也挺好看的嘛,哈哈。”说完跑远了。
“喂!别没大没小的你!”我挥拳怒道。
Ratatoskr
零敲了敲池田芽衣的房门:“芽衣你在吗?”
“没死呢,有什么事。”听语气,池田芽衣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进来说吧。”
零推门而入,此时池田芽衣正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玩游戏机。她抬头瞥了一眼来者,继续低头玩道:“说吧,什么事?”
“秋月苍真的行踪你知道么?不对,准确来说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么?”
“不知道,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她依旧低头玩着游戏机,并且表达出‘我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零叹了口气:“那如果我说他今天差点被‘神’抓走,你也不管么?”
“哦。”她依旧事不关己的样子,零有些急了:“芽衣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关心?有什么好关心的?”她终于放下了游戏机:“啊······终于通关了,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类做出的游戏还是有点难度嘛。”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零终于憋不住了,他认识池田芽衣以来第一次对她发了火:“那家伙今天要是被崩坏的人抓走了话,他的‘神识’一恢复,必然受到崩坏的高层控制,如果今天真让他们得逞的话,这个世界又要毁灭了!我不信你不明白!你这个笨蛋!而你却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你到底要怎样!”
而池田芽衣却没有流露出半点生气的意思,她翻身下床走到零的身边:“这我当然知道啊,而且你是想问我秋月苍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吧?你对他一无所知,所以对未来的事态发展感到恐惧?”零没想到她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地看穿自己本来的意图,于是点点头承认了她的看法,毕竟再试图掩饰下去自己反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是吗?那好,我就告诉你。我之所以一点都不担心,是因为在苍真的身体里······不对,应该是在他的灵魂里存在着一缕奇怪的残魂,而正是这一点残魂在必要的时候却足以唤醒苍真体内律者的力量。很抱歉我对你有所隐瞒,说起来苍真复活这件事,真正让他复活的人并不是我,倒不如说是崩坏那帮家伙。”
零不由一惊,但仍听她继续讲下去:“这件事解释起来就麻烦了,你认为我复活的那个‘苍真’确切点应该是真正的苍真的克隆体。真正的苍真是从崩坏在地球上设立的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然后被天命巡逻的人员在一条小河边发现的,奥托觉得这个少年非同寻常,出于好奇便抽取了他的一点血液进行分析,没想到他是一个人造人。当时我和奥托的关系还不错,便帮助他一起研究。奥托其实早就知道苍真是由崩坏造出来的,但他憋着没说,为的是有一天挖出苍真身上所有的情报······”
她忽然停了一下,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然后······然后奥托杀了他,并利用从崩坏学来的技术做出了德丽莎,他所谓的机密档案里虽然说是利用毗湿奴和卡莲·卡斯兰娜DNA合成出的,但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就现在的人类科技来说都没有办法利用多种基因合成人类,更何况七十年代呢。”
“那现在这个秋月苍真······”零问道。
池田芽衣把外套披在了身上看样子应该是要出去:“奥托当时做了不少的合成人,苍真本体的灵魂应该是随机侵占了一个,但不知道为什么合成人竟然将其变为了自己的灵魂,然后形成了自己的意识,德丽莎的话······大概也和这一样吧······”
她又补了一句:“但在1990年他死亡之后,令他复活的人是我没错。”
池田芽衣打开房门,回头对零说道:“这样的解释可以吗?副队。”
她没有等他回答,关上了门。
零面对着银色的钢门叹气道:“芽衣,两百年了,你还是不愿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