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瑰拉·辛·塞拉弗娜似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意思,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吧。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啊不对,马上就达到了。”
“嘁,不要小瞧人啊。而且你看起来还没我大呢,小孩。对长辈要尊敬一些,你妈妈没教过你吗?”西格莉德用枪指着她说道。
塞拉弗娜听到她说自己是小孩,整张脸顿时就黑了起来。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但是实际上她比我的年龄还大,不论是律者还是似拟律者或者死士,只要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们的新陈代谢就会停止,永远保持生前的模样。我估计她从变似拟律者到现在可能有七八十年了吧。
“真是少教,”塞拉弗娜忽然出现在西格莉德面前,并一掌把她推飞,强大的力量让她完全停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大楼的墙上,若不是西格莉德及时穿上第三代女武神装甲·凤骑士·赤鸳,恐怕就浑身骨折了。塞拉弗娜拍拍手,好像是她的手弄脏了似的,她转而看向我并伸出手,露出了一种令人匪夷所思,但又可以看出是兴奋的表情:“好了,碍事的家伙已经解决了,现在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了~我的半身~”
“喂喂喂,别说出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啊,什么你的半身。你虽然看似是个**,但本质上是一个老年人啊喂!第一,我对老人不感兴趣;第二,我对长得像**的老年人更不感兴趣!你最好离我远点,十年前的阴影现在都还挥之不去,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对我来说有多痛苦吗!”我指着她,积蓄的痛苦和恐惧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你知道当你的挚友,你最爱眼的人睁睁地看着你死在他们面前的痛苦吗!你知道那些被你杀死的女武神临死前的恐惧吗!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对我,对伤害我们有多大吗!”痛苦、恐惧、愤怒夹杂的感情促使我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她原本笑着的脸僵住了:“痛苦?恐惧?呵,你懂什么。我经历的杀戮和死亡可比你多的多,我比你更能理解痛苦和恐惧到底是什么。提斯德罗佳号的那场游戏,哪里算得上杀戮?哪有什么痛苦和恐惧的?你压根没见过真正的杀戮。你真是个奇葩,到现在还在为那些弱者讨说法,”
她冷哼一声并嘲讽道:“比起奇葩,你更是一个伪善者。你好好想想在那场战争中你让多少人为你挡了刀,多少次我就快要杀了你的时候,总有人为你挡在前面,而你却躲在她们后面光用枪射击,你却把她们的死怪在我的头上,我记得那年在动手前我可是很明确地说清楚了,只要你出来和我单挑,我保证不伤害她们。可你下达的指令又是什么呢?‘所有提斯德罗佳号女武神驻扎队,一级作战准备。’我说的没错吧?舰长大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你就是一个无脑妹控!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人对你说‘总让女武神冲锋陷阵的舰长,可不是一个好舰长哦~’可你还是让他们挡在你前面了。你记得吗?胆小鬼!”她又猛地瞬移到我面前,用镰刀抵着我的下巴,抬头轻蔑地笑看着我。
“塞西莉亚······”她的这一串话,让我尘封的十年前的记忆全部被打开了。如她所言,全部是真的。
“哈哈!这不是记得嘛!没错!就是你最亲爱的朋友塞西莉亚·沙尼亚特生前对你说的哦~”
“你是怎么知道的?”塞西莉亚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我刚刚成为提斯德罗佳号的舰长不久,执行第一次任务之后。
“因为我很早就潜伏在天命监视你了,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她得意道:“怎么样,没想到吧?”
“那只是你眼中的他,真正的前辈······你从来都不了解!”西格莉德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
塞拉弗娜翻了翻白眼,好像失去了耐心:“烦人的虫子怎么还没死透?”她松开了我,紧接着一刀切断了我的双腿,巨大的疼痛从腿部覆盖了全身,豆般的汗珠再次浸透了我的衣服。然后她用镰刀上的藤蔓把我紧紧捆住,令我动弹不得
塞拉弗娜摸了摸趴在地上的我的头,笑道:“请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处理好。”
我忍痛说道:“你这贵妇般的语气怎么回事······还有,一言不合切我腿干什么!你这个老妖怪!还有,你要是敢动西格莉德一个手指头,我要了你命!”
“废话真多,就你这本事看看能不能把第二律者一根头发拔下来,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她说着掏出一条和她着装主色调及其不搭的白色手帕塞在了我的嘴里。
西格莉德摸出她最爱的那对‘索尔之锤’盯着正向她提刀走来的伪·死之律者:“正好拿你检测一下我,要是连你都打不过,我还有什么资格当S级女武神。”
“好啊,就让我来试试初级S级女武神的水平到底怎么样吧。”塞拉弗娜舔了舔嘴唇,抱着她的暗红镰刀饶有兴趣地看着西格莉德:“我和‘小暗’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女武神的血了。”
‘小暗’是塞拉弗娜给她的镰刀‘暗血玫瑰’起的爱称。这把‘暗血玫瑰’具有嗜血功能,当镰刀主人受伤的时候,‘暗血玫瑰’一旦对生物体造成严重伤害,‘小暗’就可以瞬间吸干生物体内所有的血液(仅限碳基生命),并且使镰刀主人身上的所有伤在短时间内痊愈,无论伤是否严重,但一个月只能用两次;当镰刀主人没有受伤时,镰刀刀刃上会有剧毒,并且难以解毒,‘毒之律者’(伪·死之律者)的毒性非常强,它可以瞬间摧毁生物体的免疫系统,所以生物体在中毒以后不出两天就会身亡。
不过,生物体中毒后会有两个结局,一是毒死;二是被它同化为似拟律者的眷族······不对,准确来说是‘暗血玫瑰’的眷族,被同化的生物体只会听命于镰刀的持有者,所以说只要能够被‘暗血玫瑰’认可的人都可以成为它的主人。但很少有人能够得到它的认可,即使有人被认可但很少有人能把它拿在手里超过两分钟,因为‘暗血玫瑰’时刻都在放毒,它的镰刀柄上全是毒。似拟律者的毒又有多少人能够扛下来?所以瑰拉·辛·塞拉弗娜这个第二代伪·死之律者就成了它的唯一主人——至少目前是这样。
瑰拉·辛·塞拉弗娜提起镰刀径直冲向怒视着她的西格莉德,同时挥出由崩坏能构成的崩坏能镰刀幻影。西格莉德向右躲闪,一个战术翻滚拉近与塞拉弗娜的距离。枪斗术只有近战时的威力才能发挥到最大,但是西格莉德才有10年左右的实战经验,碰到塞拉弗娜这样拥有近70年实战经验的“人”几乎是毫无胜算。
西格莉德翻滚完后,迅速对着塞拉弗娜开了两枪,而塞拉弗娜只是将镰刀微挥动两下,“索尔之锤”的打出的能量就被全部挡住。
西格莉德在塞拉弗娜挡能量之时,借机又拉近与塞拉弗娜的距离,并对她横踢一脚。塞拉弗娜将镰刀斜置身前挡住这一踢,然后对着西格莉德砍了下去,西格莉德躲闪不及肚子上被划了一刀,瘫倒在地,鲜血直流。
我费尽力气终于挣脱了藤蔓,就在我要跑去查看她的情况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程雨晨的声音突然在我脑袋里响起:“不用去了,她没救了。毒之律者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照你这么说,我也活不久,我刚刚也挨了一刀。”
“你跟她不一样。”
程雨晨说完这句话又不出声了。
“而且,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了。”我边说着拟化出黑渊白花朝着躺在不远处捂着肚子的西格莉德奔去,就在我向西格莉德跑去时,塞拉弗娜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对着她举起了镰刀。我赶忙在左手拟化出犹大光矛对着塞拉弗娜投掷过去,她并没有抬眼,挥手打飞了长矛,不过我也乘此机会赶到了。
“黑渊!”
我刺向塞拉弗娜,却被她灵活躲开了。
“白花。”
我将白花轻轻放置于西格莉德的伤口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但西格莉德头上依旧布满冷汗。我皱了皱眉,掏出之前从车上带下来的崩坏能血清准备给她注射。
“前辈你还是留给自己吧,”躺在我怀里脸色苍白的西格莉德,轻轻地制止了我:“你的崩坏能抗性不如我,别到时你我谁都出不去了。”
“说什么呢,剩下的交给我,你好好休息吧。”给她注射完,我提起白花站了起来:“黑渊。”
毒之律者打量着我:“这么快就恢复了?嘛~看来你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而且没有受到毒的影响?呵~有意思。”
我快速翻动黑渊,接着冲向她,一记横扫打在她用来格挡的镰刀上,塞拉弗娜被震得连连后退。紧接着她反手将镰刀横砍向我。我连忙下蹲躲闪,同时向她的腰部踢去,这一击本应是必中的。没想到她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抬腿挡住了我的攻击,,而手上的镰刀也顺势向下砍来。我没有办法,只能急忙用黑渊死死挡住刀刃。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就在我感觉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电光打在了塞拉弗娜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没有防备,整个人一下飞了出去,若不是她及时将镰刀挡在胸前,不然就会直接电晕。
“没事吧?”
我把黑渊扔在一边,躺在地上松了一口气。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常盘台校服。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入口把守那么森严。”我说。
“顺着空中电车铁轨爬过来的。这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崩坏你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刚好看见了新闻,你命可就搭这了。”御坂把躺在地上的西格莉德背了起来:“走吧,目前这样看样子是打不过了。”
“你这不就是等于宣告了学园都市,啊不对,人类的灭亡吗?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走的,除非我死在这里,当然这不可能,毕竟我可是弄死过第二律者的人!”
“啧,看样子这毒中的不轻啊。”御坂嫌弃地扫了我一眼又把西格莉德放在了地上:“不好意思,麻烦你再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