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是不是来了贵客啊?怎么家主让咱们做这么多的肉呀。”
一个穿着朴素抱着一堆柴火的小姑娘擦了擦脸上灰尘后对着褚大娘说道。
这褚大娘便是那洛三叔所说的厨房大娘,虽然大家都叫她褚大娘且带着面纱但这也不难从朦胧的薄纱后隐约看出她毫不逊色的面庞。
可这要是人们知道她之前经历的事后看她的眼神估计会多了几分怜悯吧,在还没来这洛府的时候她便是在那酒池肉林的醉清楼做事。
不过别看是在醉清楼做事她可算是个忠烈的女人,在被家人卖到这醉清楼的时候宁死也不当那种任人轻薄台上献媚的女子,每次醉清楼的管事妈妈强行让她接待的那些客人统统都被她拳打脚踢弄出了门,甚至有一次居然直接拿着头上装饰的银钗刺中客人小腿。让那管事妈妈差点没赔的气背过去,还好不是什么大世家的公子哥不然事情可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了。
为什么就算是这样都没有把褚芜赶走,除了因为她是被卖到这里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她的容貌可以说是相当的漂亮,把她这样容貌的人当作这醉清楼的花魁都没人有意见。
人们是喜欢漂亮的,但不是喜欢那种长的漂亮却不知好歹的,在又一次把客人打出门外后褚芜彻底惹怒了管事妈妈,她的价值用不到的话那就已经不能在醉清楼台面上工作了,这再赔下去的话不要说是自己有没有意见了这醉清楼的姑娘们肯定都心有不满了。
思来想去管事妈妈直接命人把她扔到了厨房工作,可这对于褚芜来说无一不是一种解脱,在厨房没有那些好色之徒,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演出和醉纸迷金的气氛,有点只是食材与火柴,普通与充实,这就是褚芜现在最理想的职务。
但她怎会想过自己之前并未得罪的花魁与醉清楼舞女们会到厨房来如此刁难她。
“哎哟哟~看那这是谁呀。”
“嘻嘻这不是那什么准备成为头牌的褚小娘子吗?”
“就她还头牌,呸~还不是现在被管事妈妈打发到厨房工作呢。”
几个女子在褚芜身后假装悄悄话的大声说着,丝毫没有顾忌厨房除了褚芜还有其他人在一样。
这褚芜也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子,上去就揪着其中一个女人胸前的纱衣恶狠狠的瞪着,被褚芜抓着纱衣的女人先是微微一愣最后一巴掌就甩在了褚芜的脸上,褚芜直接被打的微微后退了一步,倒不是这女子力气巨大,而是褚芜没有料到这平时柔弱又娇羞的女人居然给了自己一掌。
“平时我褚芜待你们不薄,何苦在这种时候这般诋毁我伤我?”
确实是褚芜先揪着女人的衣服但就算是她性格在强硬再怎么打客人,她也是永远不会对眼前同为女性的人出手,更何况她们可能也是同自己一样被卖到这里的可怜人。
“还待我们不薄,瞧呀姐妹们,这个女人真不要脸,不知给管事妈妈什么好处,之前这么护着她,现在连管事妈妈都不帮她了,就没人来和咱们抢位置了。”
听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说着,褚芜皱起了眉头,她们居然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争锋吃醋,真让人心寒,看来她们不是和自己是一路人。
“我从来都没说要抢什么,我也不在乎那些。”
拍了拍刚刚后退时裤脚沾上的灰土,褚芜知道她们内心的想法后并不想再与她们多说什么,反正她们已经习惯甚至喜欢这里了。
褚芜拿起菜刀开始切着刚刚还未完工的肉片,但身后的女子们可没有放过褚芜的打算。
“既然你都说了不在乎,那夏翠你去把她那张在管事妈妈面前引以为傲的脸给我刮花,看她没了那张漂亮脸蛋以后怎么翻身。”
厨房的一些人哪里敢与醉清楼台面姑娘们抬杠,一个二个要么自己做自己的事,要么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什么事,就连一个站出来帮褚芜说话的人都没有。
“啊!”
这夏翠哪里是什么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浑身长着像是药物与丹药堆积的肌肉怪物,褚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叫夏翠的怪物一掌打到在地上,那可是筑基初期的实力啊。
褚芜就算性格再怎么刚烈那实力也只比寻常人强上一些,现在的她只有着练气大圆满的实力,虽然说只差了一个阶,但与那怪物毕竟差了一个大境界,往往就是那么一个级别的实力却有着千差万别。
“夏翠给我把她的脸弄花,见不得人最好,反正现在她已经在厨房做事,以后也得不到管事妈妈的看重了,你大胆弄,我给你撑腰就是了。”
夏翠说来也算是残障,从小就智力不高见人只会吚吚呜呜的胡乱吼叫,被捡回醉清楼的时候便就地撒起野来。打烂了醉清楼许多东西损失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少,这让夏翠哪来钱去还,加上长相丑陋差点就被那醉清楼的人打死在街边。
不过不知怎么着被那醉清楼花魁之一的姑娘看重,用自己的钱给那夏翠赔了,还待她当姐妹教她识字。
这夏翠从此就只听那姑娘的话,让她弄花褚芜的脸她二话都没说直接从柴火堆里拿出加柴火的铁杆烫在了褚芜的脸上。
“啊!好疼!”
被揪着衣领无法还手的褚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滚烫发红的铁杆烙在了她的脸上,那钻心的疼痛让她跪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也止不住掉了下来,等她松开手后厨房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才发现褚芜脸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疤痕,那被烫伤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一块好肉,全都泛着暗红色血肉,最中间的肉居然都被那铁杆烫的焦了起来,这哪是寻常人能忍受的了的疼痛。
“呀!姐姐,你看她的脸,我们,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靠在夏梨(清醉楼花魁之一,也是刚刚指示夏翠的人)后面其中一个女子在看见褚芜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后有点后怕的说着,说真的她虽然被卖到这烟花之地,但从未看见过那样血腥的场景。
“姐..姐姐....她昏..了。”
拎着褚芜衣口摇晃了一下,夏翠发现眼前这人居然被自己刚刚用铁杆烫晕了过去,垂着脑袋一点生气都没有。
“姐姐算了吧,我们走吧,她这要是死了我们肯定会被人说的。”
刚刚那女子又开口说着只是这次的声音略微显得有点颤抖,她可只是来看热闹凑凑人数的,这夏梨要是把那褚芜弄死了,且不说会不会被人嚼舌根,要是那褚芜化作厉鬼索命的话自己岂不是就遭殃了,在这修仙的世界中神鬼之类的东西还是有的。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给我等着瞧吧。”
夏梨虽说表面上看着十分镇定但微微颤抖了一下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下台的她顺着刚刚那女子的话冷哼一声后转头带着周围的人就离开了。
厨房的人还是像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地上昏迷的褚芜就仿佛像厨房的柴火一样平常。
没过多久管事妈妈就来厨房了,一进门看着昏迷的褚芜她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简直无法无天了!在厨房都趴在地上偷懒。”
说着她直径走到褚芜的身旁,这不碰她还好,一把褚芜翻过来后看着她那触目惊心的脸管事妈妈直接尖叫了起来。
“这事谁干的?!”
她又惊又气,明明只是来让她吃个苦头后好慢慢软磨硬泡让她就范的,这倒好,天仙一般的脸现在毁的啥都没了,这就算是好了都会留下丑陋的伤痕。
“是夏.....”
一个洗着菜的小姑娘刚要说出夏梨的名字时却被她身旁的大叔捂住了嘴,这夏梨虽然是有错在先但他们厨房的哪里得罪的了台面上的人啊,且不说夏梨收到惩罚后那褚芜会遭什么罪,要是被那夏梨知道是这小姑娘告发的,岂不是后面活路都没有了,毕竟这小姑娘不像褚芜那般貌美,管事妈妈是不可能护着她的。
“放开她,让她说是谁?”
可那声音还是被耳尖的管事妈妈听到了,她放下褚芜后走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没,没什么呢管事,这小姑娘才来的,在瞎说呢。”
没等小姑娘说话,那大说便先开了口。
“我有在问你吗?让她说!”
“是夏梨姑娘,她带着好多人来这里,她们用那铁钳烙在她的脸上的!”
或许是因为刚刚良心的不安,此时的小姑娘说话都是气冲冲的。
“好,很好,那夏梨简直是要翻天了,她不知道,这褚芜的脸可是当时主人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
此时气在头上的管事妈妈直接拿起眼前洗干净的菜重重的甩在地上,感觉还没有发完气时她又才上了两脚。
“来人啊,把褚芜放到房间里,叫医师过来看看,我倒要去看看那夏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这褚芜可是自己主人说过脸不许受任何伤害的,不然之前那般气人她早就拿着鞭子打了,这下自己不知道怎么和主人交代了。
说完她快步朝着夏梨所在的房间走去。
“夏梨!”
管事妈妈的声音从夏梨的房间外响起。
这还没有到表演的时间呢,为什么管事妈妈来的这么早呢,夏梨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好啊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褚芜的脸算是全毁了。”
夏梨刚一开门就结结实实的挨了管事妈妈一巴掌险些没站稳。
“您这事干什么?”
捂着隐约泛疼的脸夏梨不明白的看着管事妈妈,她虽然疑惑但无法生气,这毕竟是醉清楼里除了醉清楼楼主外权利最大的一个人了。
“你还问我什么事,我罚那褚芜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带着一群人毁了她的脸,你可知道那褚芜....哎!”
“您都已经把她扔到厨房工作了,我....我以为你已经。”
一想到褚芜之前的容貌和以前管事妈妈对她的容忍夏梨气不打一出来但还是隐忍着,她不能在管事妈妈面前漏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只好眨着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管事妈妈。
“哭也没用!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主人说过那褚芜的脸对他来说很重要,只要她自愿破了处子之身,主人便可以强占了她的躯壳,这倒好,”
“?!”
强占身躯,这不是合体期高手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吗?难道这醉清楼楼主已经是合体期高手了?纵使这样夏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抢占身躯后不是修为全费吗,这楼主为了让自己好看连那一身修为都可以放弃吗?
“事已至此那也只有让你来顶替了。”
没等夏梨回过神管事妈妈一掌便把她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