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出门的男孩慕雨也有些惊讶,精神之力的攻击人们都只能感觉到个大概,也就只有两个同修为之间的精神较量或者更高阶的人才可以看到个大概的模糊影子,这小孩子居然能看到自己的神识,简直有点不可思议。更主要的是为什么自己神识会缠绕上这个男孩,难道和‘自己’有关?
“小混蛋,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慌忙跑开的男孩还是不小心撞上了在院子里休息的卫周,也就是那女人的儿子。
卫周见是那男孩撞得自己态度也嚣张的说着,之前他娘就告诉过他,这小混蛋是奶奶在街上捡的小乞丐,也会是他以后进入迭玉院的随从下人而已,没必要对他客客气气能使唤就使唤。
可现在被神识缠身的男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就跑出了门外。
“噗呲!”
捂着自己嘴的慕雨嘴角疯狂上扬,那卫周被无视后的脸简直就像是泼上满盆颜料的白纸,精彩!自己以前还因为老妇人的原因别说对着干了,都没敢正眼看那一家三口。
不过这卫周现在的样子虽然有趣的很,还不至于让慕雨把小男孩的事情抛之脑后来看他一个人演独角戏的去告状。
“去看看那男孩是什么情况,或许他知道这一世的‘慕雨’在哪里。”
男孩跑了许久终于在水塘边停下,看向四周没人后才慌忙扯着身上早已缠成蜘蛛丝般的神识,但元婴神识岂是这么容易被一个小孩给破掉,他越扯神识越缠的多,很快只在腰间的神识已经慢慢爬上了他的脖颈眼看就要遍布到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
慕雨可不忍心看着一个小孩子被自己神识吓着,她收回了一些神识从树上跳下站在小男孩的面前。
“!”
可能没有料到附近还有人,小男孩被突然出现的慕雨吓得后退了一小步,不过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
“你是谁?”
小男孩直勾勾的看着从树上跳下的男子,那是有着一张妖娆的脸庞,和自己未曾见过放到哪儿都非常显眼的银白色头发,眼前男子浑身虽说散发着温和的气息可自己心脏猛然漏了一拍,这感觉像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旧友,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指引着自己走向他,可这样一个异常扎眼的人见过一次不会不认识的。
“小朋友,刚刚可是我先提问的哦,你怎么反过来问我。”
别说小男孩了,慕雨看着他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是自己以前失散多年的哥哥弟弟?要不是没有重生她可能真的相信这个理论了。
“我没有名字,奶奶叫我小娃,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小男孩早已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引气入体了,这让他便知慕雨能力很强就算没有释放威压都能给他足够的压迫感,越靠近这感觉越强烈还伴随着那心脏的悸动,让他十分想知道着男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是想在他这得到些什么才会在没人的情况下出现,还是说自己误闯他底盘打扰他修炼?
“名字的话暂且就不告诉你了,之后我们可能没有任何交集,唤我一声幕哥哥就行。”
问出‘自己’下落再给老妇人一些灵石后,慕雨觉得可能不会再来这里,她这次要在‘自己’成年前尽心尽力去扶持,变异光灵根可以说是为以后打下不小的好基础,少让一个人知道身份不仅对自己好也对眼前这小男孩好,万一她还是压制不住念头提刀去把幕凌云宰了,到时候元云山派人杀了有关人员,可能不会放过认识自己的人,洛家她倒不是很担心,就算没有边疆老二还是有那皇城老大的,元云山再怎么想除掉与之相关的也不敢动洛峰承。
“谁要叫你幕哥哥,我才没有哥哥。”
“不叫就不叫,你这小男孩倒是挺凶的,不过你可知道你们屋子里那小女孩子的下落?怎么都快晚膳时间了还是没见着她人回来。”
男孩没长开的脸庞虽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轻熟气息可在慕雨这个快当阿姨辈的人,眼前的小男孩只能说是奶凶奶凶的。
“你在说什么呢....奶奶家没有小女孩,只有我和那个女人的儿子。”
“?!”
男孩的话让慕雨瞳孔一缩,难道是老妇人因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那天没有出门,‘自己’已经死了?可慕雨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就算是重生也没有阻碍到这一世‘自己’在元云山之前该走的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你,没事吧。”
猛然皱眉的慕雨把男孩弄的紧张起来,刚刚还融洽的气氛消失不见,男孩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让慕雨心情不好。
“没事,你回去吧,神识已经收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慕雨凝剑一踏便飞走了,也不管身后的男孩,她现在一心只想着是不是来晚了,这一世的‘自己’会不会因为老妇人家里突然多了一张嘴而提前离开,死是不可能死,就从神识贪婪的趴在那小男孩身上足以表明‘自己’绝对是接触过这男孩的不然也想不出神识为什么会这般。
要是‘自己’先行离开的话,这地毯式收索可是要点功夫,现在还是先回洛家想想对策,碧灵的风灵根明天可得排上些用场了。
“啊....”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的男孩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慕雨还是把话从嘴边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回去吧,奶奶都还没吃饭,晚回去不好。”
朝慕雨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确认慕雨不会再回来后男孩才扭头离开往小破屋走去。可还没走到大门就见着卫周与他父亲站在门口恶狠狠的拿着棍子。
“总算回来了,刚刚让娘伤心后跑出去还把我肩膀撞伤了,现在都还疼着呢!”
男孩没说些什么,那卫周抢先告起状来。
“我没有那么做。”
男孩想解释,可说到一半就停下,想想这屋子里就只有老妇人疼他,就算现在自己撇清了莫名强加的罪名还是会被那男人拿棍子一顿乱揍,他没少挨这类似的打,碍于老妇人面子和自己寄人篱下的状态他每次都强忍着这种本来就不该他承受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