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这个名字,绝对⑧像明日某后那么简单。泰拉世界被源石瘟疫四分五裂,人心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断被刷新下限。人与人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都覆上一层无形的隔膜,需要一艘载着明日希望的方舟来将封闭的群岛联系起来。
第一篇是歌改文,将宣传PV里的BGM《Monster》改为同人文,开始吧。
喧闹始于刀锋剑芒,又终于一方跪下。
——我于刀刃下向你屈膝
狼藉一片的大厅,血腥味顺着鲜血流溢,滚落在地的断肢、残缺不全的尸体,与“残垣断壁”一词何其相契。黑白双狼,这里惟余她们的呼吸。白狼单膝而跪,野性的血滴从道道裂痕中流出,但这些痛苦远远不够淹及她的疯狂与欣喜。
——你用以伪装的纯真已被舍弃
暗金色的刀锋直指白狼的眼睛,而白狼毫无畏惧心理,痴醉于持剑者的表情:冷酷,愤怒,紧皱的眉头还在竭力将恶魔锁回心底。
滴滴鲜血还在贪恋着剑刃的血腥寒意,可惜剑刃并不可怜这份别样的执念。剑刃一收,无情地将沾染的鲜血甩尽,染在不合风景的pocky盒上。
——并以憎恨填满我心
黑狼将剑收回,冷峻的脸庞还带着不知是谁的血迹,嘴角嵌着一支香烟,散发着的白烟穷尽其力渲染着这片狼藉之地。
背过身,黑狼向出口迈去,白狼则左手扶着右肩缓缓起身,右手吃力地握紧自己的长剑以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牙关紧咬的是倔强而又苦涩的笑意,拼尽自己仅剩的力气,将长剑掷向——
那盒染血的百奇。
就在长刀将要撕碎脆弱的包装之时,暗金色刀刃回旋着袭来,将长剑在半空中精准拦截,打落在地。长剑落地的声音与白狼摔倒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黑狼回首,以一双燃烧着怒意的眼眸打赏白狼的狼狈模样,将烟随意地丢在地上,权当最后的谢礼。
——你将我投入沉寂之地
只剩下一只落单的狼,心涌烦绪。
——投入火海
被抛弃的烟头那未熄的火光倒映在每一滩血泥里,整座不堪入目的大厅顿时灯火通明。
白狼倒在地上,她很久都没有如此安静,伸出的手掌早已遮住了黑狼远去的背影,白烟渐渐覆盖住她那愈发模糊的视野。
“德克...萨...斯...”
言语尽时,白狼双眼不甘地闭上,在另一个世界里,黑色的深渊将她吞噬,墨色焰火将身负重重阴霾的白狼灼烧为万千碎片。
——你以为我会忘却
睁开双眼,蓝色的天界离她愈来愈远,四周的黑暗撕裂着她脑颅内的条条神经。
——但它始终盘亘在我脑海
“远方浩瀚蓝色与轻抚土地的白色碎片之下,埋葬着原本我所在乎的一切......”(斯卡蒂)
——你是我血管里跳动的脉搏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当她祈祷”
“我们该把他塞进麻袋...”
“...星星停止闪烁”
“在黎明时吊上桅杆...”
“...当她流泪”
“我们该把他喉咙切断...”
“...夜晚露出微笑”
“在暴风雨里献给大海...”
“...当她悲叹”
“...痛苦蔓延在她的疯狂”
不知从何响起的声音,徘徊在猎人的脑海里,凯尔希站在她的身旁,两人的目光透过隔离室的特制玻璃,齐落在一位昏迷不醒的“修女”身上。
——你是我奋不顾身投入的战斗
残垣断壁的凄清被烈火噬灭,所持的大盾已如四周风景般残缺不堪,并同自己将会在眼前这片火海中不留一丝来过此世的足迹。
战术目镜已断裂一半,双腿也被冷箭刺穿,残缺的大盾浸染着他自己的热血,吃力地撑起将死之人浴火的身躯。
脚下尽是一个个不情愿的尸体,他也如此,不愿急急赴往另一个世界。说什么无怨无悔,都是出于“责任”与“勇气”的豪言壮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四周的纷纷议论声,他已经没有去听的心思,吃力地转过头,望着明日希望的所向之地,嘴角扬起骄傲与遗憾所交织的笑意。
若论他最后的牵挂...
“抱歉啊,杜宾。我和Scout可都没有食言,我们会回到你们的记忆中的。”
下雨了。
闭上眼睛,侧耳聆听。
又一队敌人奔至,她将不太合身的警帽理好,提枪迎敌。
“纵被刺穿了胸膛,国王的骑兵仍不解手中的长枪。”(格拉尼)
——你能改变我吗?
几寸长的绷带。
——你要改变我吗?
“你看到了吧?”
“嗯。”
“你看到了我身上的结晶了吧?你难道想被感染吗?!”(大鲍勃)
——你是我憎恨的爱
“罗德岛,黑色的狼?”
“对对对......”
在月光照不进的阴暗街角,白狼将长剑从俘虏的脖颈处缓缓移开,猎物见白狼面带些许笑意,为自己似乎捡回了一条命而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四周难看的尸体实在令他作呕,白狼那不留全尸的野性屠戮,让心存侥幸的猎物感到刺骨寒意,好在头盔面具遮住了他的自尊,他的恐惧。
“我可以...走...”
“哈?大声点。”
“我可以走...了吗?”
猎物试探性地向猎人的枪口问道,声音被恐惧扭曲得颤抖不停。
“谁让你走了?”
“我不是已经说了你要的信息吗?”
绝望与愤怒融为一体,将生还的空想扼杀在心底,“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那么难看地死去!”
咆哮终究会被恐惧捏碎。
“我是很感谢你,”白狼无时无刻不挂着笑意,一边微笑,一边杀人,“所以,我会直接砍下你的脑袋,赏你个痛快的死法。”
“......”
“诶,不必感激到跪下吧,不过也好,这样砍下去更省事。”
深渊终究不容弱者凿出任何光点。
——你是我服下的毒
旭日升起,早餐,武器,以及一瓶毒素,配着自卑一饮而尽。
——你会桎梏我吗?
孤独死路的极尽,身上那难以遮掩的罪恶印记,没有辩解的余地,充盈牢狱的寒寂,以及解放日的欢喜。
——夺走我的自由?
“总算是挣脱了旧的枷锁,却很快又被装上了新的。这也许就是窃贼的宿命吧。”(夜烟)
话音未落,不知从何而来的暗红色锁链将夜烟向下交叉的双手束缚,四周黑色的迷雾,更凸显出夜烟那双赤色之瞳的深邃恐怖。身负枷锁的奴隶,杀意四溢的气势可不比她慵懒的语气。
——你是我血管里跳动的脉搏
恶魔的尖角,象征着不幸的尾巴,她于一滩水镜中打量着自己,身为萨卡兹人的自己。
即便在荒野,不远处的立牌也有对萨卡兹人的大寸侮辱。
同队的佣兵们都不愿意接近她,他们的眼神透露着对萨卡兹的鄙弃与憎恶,对此,她早已习以为常。在她丰富漫长而又单调无味的佣兵生涯里,同行中,只有一个佣兵女孩同她有多少关系。那个女孩的皮肤因自身源石技艺而变得冰冷,却带给了受人歧视的她一段温暖的记忆。
“各行其道,各尽其职。”(霜叶)
——你是我奋不顾身的战斗
“佣兵不过是种工作,出于什么目的、造成什么后果,并不由我决定。”(霜叶)
“这点我可不会认同。”
新的地点,新的任务,新的指令。
特制弩炮照常绽放于敌人的阵线里,敌方不幸而又幸运的重装士兵以半层装甲换得一条性命。
任务照常顺利结束,如释重负的喘息声,廉价香烟被人点起,难听的小调被谁断断续续地哼起。
她听到众人欢呼着叫到她的代号“陨星”,其中有被她救下的后辈,也有被她出色作战能力所惊叹的老手,她只是回之以衷心的微笑,举起弩炮,瞄准那碍眼的立牌,她与立牌共同消失在一声轰鸣。
“我会用它捍卫我族的荣耀。”(陨星)
——你能改变我吗?
午夜时分,无人的舰桥上,只有一个暗绿色的身影,晚风拂来的愁绪,皆属于过去的阴影。口琴声响起,四周的黑暗协奏成一曲幽暗的森林,让她沉重的复仇,连同枯叶暂时掩埋在这里。
——你要改变我吗?
荒野上的雪,被不争气的眼泪反复捶打。
“我们自由了,我们会放声大哭,在荒野里的雪地上,在堆得满满的麦垛里放声大哭!”(雪怪小队)
——使我不再是你铸就的怪物?
“别睡,别睡!抓住爸爸的手,不要松手!”
“爸爸...我好...冷...”
“不要睡,女儿,我的女儿!活下去!”
“爸爸,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
......
“将军?”
“啊...对不起,小姑娘,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被血腥味笼罩的狼狈雪原,倒下的看门狗没有活过他们的噩梦,而那些不够幸运的孩子,他们的热血与乌萨斯豺狗们体内的暗红流至一处,冻结成冰。
他们流着相同的血。
这就是乌萨斯。
“你觉得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全副武装的将军并不是向副官问到这个问题,他期待的答案,是潜藏在面前这个邋里邋遢小姑娘的嘴里。
“回将军,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是这个乌萨斯。”
——予我重生
“来吧孩子,这个国家的未来需要你们。”
“感染者的未来需要你们。”
“将这个扭曲的世界拉回正轨,这个被感染的世界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