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声音发颤,拿起旁边的拐杖便用力打在曲正奎的背上。看似用力的一打,却只是轻轻的碰在曲正奎的背上。
曲正奎甚至都没感觉到那一下,继续打哈哈。自己一个人自顾自的解释了一堆。
曲正奎就这么和那老人这么耗着,自己没钱,老头儿又不让自己走。
“喂。”
老人转过来看着曲正奎,眼神并不太好。只是微睁开眼:“啊啊啊啊?”
“您老从什么时候来这儿卖酒的。”
“啊,噢。”老人飞快的摆摆手:“不不不,不记得了。”
“是吗?”曲正奎又转过头去,看着路边三三两两的行路人。
时间一点点的挪移,天空渐渐阴暗无比,星光已开始闪现,曲正奎一看时间竟然已是深夜亥时一刻。此时,远处曲灵儿小跑着过来,看着一脸颓废的曲正奎,忙问:“爸,咋了?还不回家?”
“没事,你把我刚才的酒钱付一下。”
“你出门不是带钱了吗?”
“啊,对。这个,你先把钱付了。我路上跟你说。”曲正奎站起来道。
曲灵儿只好付了钱,然后准备回家。临走时,那老人像是想起来些什么。忙回答:“噢,我记起来了。好像是二十六年,对,二十...”
只是曲正奎似乎并没有听见,背对着他,远远的离去了。
老人有些失落的继续坐在路边上,静看着岁月变迁。一点点的,自己的记忆也如旧砖瓦一样一点点被磨平。
半路上,曲正奎才将自己钱袋被偷的事情支支吾吾的说出来。回到家里,曲正奎二话不说便跑到任平生的门外,敲了敲门:“任公子,任公子?你睡了没?”
任平生此时正无所事事,一听有人敲门。便立刻答道:“进来吧。”
曲正奎开门进来,见到任平生正坐在床边。忙上前询问:“任公子,我将银两取出来,现在想帮林家把剩余的钱财还了。”
“哦?是吗?我也闲来无事,倒时可以帮上一帮,明早找个伙夫将银两押到同济钱庄就是了。”
曲正奎立刻兴奋的看着任平生,仿佛在看一位活神仙。“好,...那可太好了。”
“只是我今天钱袋被偷,心中郁闷难受。”
“被偷了?”任平生一皱眉:“就刚才?”
“就刚才。”
“那没事,我明日回头便替你去报官。”任平生起身便道,看着曲正奎一副不争气的样子,任平生轻笑一声:“好了,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明天我就不住你们这儿了,毕竟任务已经完成,我也没必要再叨扰你们。”
“任公子客气了,先生大恩,我曲正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曲正奎一想到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任平生。于是便立刻离开了任平生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任平生果真找来了个伙夫,将钱财装上镖车。便出城往城外不远的同济钱庄去。
途径此处,必有一处山道。任平生并不想请镖师,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谁敢来劫他的镖?然而任平生并不知道,两千两银子根本不够还林家债务。此时林家清算欠下了足有三千两左右。这个钱任平生身上可并没有带够。
走到城门口,任平生一人一伙夫就敢押镖出城顿时惊呆了守城士卒:“这位公子,带如此多钱财出城,若是没有城中镖局的守护。恐遭了贼人钱财不保,性命堪忧。”
“多谢城守大人告诫,我自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