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拿着的茶杯在空中停了停,转头有些担忧的看向身后的老人。老人弯身靠在少女的耳边轻声道:“小姐不必紧张,老爷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那姑娘才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叔叔,这些年乔家承蒙叔叔照顾。我爷爷已是古稀之年,希望我来继承乔家产业。所以才希望如曾经那般能够与叔叔打好关系。”
中年人一笑:“哈哈,乔小姐这就见外了。咱家老人儿和乔老爷当年是过命的交情。他若过世,我们也定会确保小姐安全继承家业。”
那姑娘身旁的老人凑在她耳边提点了几句,她便微微点头:“多谢叔叔抬爱,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还望叔叔替我们乔家向老人家问好。”
“玉儿,叔叔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家闺女。说句抬爱岂不见怪了?乔老爷那个病跟我们王爷是同一天犯的,这还真是俩患难兄弟。只能希望他们能安全的挺过去吧。”说着,中年人便朝堂屋外喊了声:“凡儿,送一送二位。”
一公子便小跑着走出来,将二人一直送至门口。
“封老,距离武师大会还有七日。也不知一鹤堂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乔小玉上了车驾,便问。
老人驱车而走,便答道:“万事准备妥当,到时候会有全国各方武林高手前来参赛。”
此时任平生还在客栈里吃着午饭,门外走进四个配剑的武者。都戴着斗笠,面容冷峻:“小二上菜。”
周围的食客全都小声细语到:“没想到是衡山风息剑四君子,听说这四位平日里都是足不出户的,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临安城。
难道也是来参加武师大会的?”
小二连忙快跑着过来,与那一行人商谈。
那一伙人坐下还没多久,就又走进来一伙长的粗枝大叶的赤膊和尚来。
“这几个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这你都不知道,这几位是雷云寺的武僧。分别是狱禅和尚,陀禅和尚,惊禅和尚,还有...”
三名赤膊武僧中走出一名意气风发的僧袍青年,那食客连忙惊喜的小声道:“还有位看上去并不健硕,实力却最为强劲的轻禅和尚。”
任平生喝着酒转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傲慢的僧人,此时掌柜的也连忙小跑着从柜台走过来招呼。
将这些人安置好,一直到下午申时。任平生才吃好喝足准备结账上楼睡觉。
“老板,速速前来接客。”一名壮汉突然闯进来,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一副随时都热血喷张的表情:“天汉奔雷拳伏义到此!”
掌柜的连忙跑到门口,叫店小二腾出任平生刚才的位置来:“来来来,这位客官。这边请,有什么需要听凭吩咐,若是有照顾不周的随时提点便是。”
“算你识相。”说完,那壮汉便又走出门去,请进来一女子:“这位是天汉崩拳大师戚雄之女,戚云若。诸位此次到这临安城想必也是各方壮士豪杰,谁敢与小姐切磋一番呢?”
那狱禅和尚刚欲动身,却被一旁的轻禅拦住:“不可,狱禅,别忘了师父的话。出门在外不可与人相争。”
任平生见有好戏看便从柜台前取了一张凳子坐下,那一桌戴着斗笠的人中突然站起来一位:“戚雄之女?哼,如此鼠辈也敢大放厥词?二哥,看我拿她!”
说罢,便一推剑鞘,凌空而起。
“哟,小姐。这家伙有点意思呀。”伏义双手抱于胸前,笑道。
戚云若也抽出剑来:“伏义,闪开!”说完,便提剑上前,飞身一跃便向空中落下那剑客刺去。
“乒乓!”
“刺棱...”剑刃交叠、火花四射。那剑客与戚云若对砍了两剑便跃至二楼护栏上。
半蹲着收起剑来,笑道:“你不适合练剑,刚才若不是我让你,你已然中剑倒地了。”
戚云若冷哼一声:“是吗?到底是谁怯懦的躲在那上面了?我虽不精于剑法,但对付你,确是绰绰有余了!”
“我本见你是一届女流不与你相争,怎料想你竟如此无耻。既然要正当比试,那便各报姓名。”说完,那剑客便从二楼飞下,持剑抱拳:“在下衡山风息剑法三弟子张呈,今日与姑娘讨教分一分高下。”
掌柜的听了,顿时急切的喊到:“二位大侠,别打了。打坏了东西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戚云若将配剑丢给旁边的伏义,丝毫不去理会那掌柜,也跟着一抱拳:“天汉崩拳,戚云若。”
互道姓名后,戚云若便赤手空拳向那剑客冲去。那剑客见到戚云若不带武器,顿时不屑的一笑:“赤手空拳与我相抗,那即是如此。我便也弃了配剑与你玩一玩儿。”说罢,便将配剑丢给自己那一桌的几个师兄弟。
见到张呈如此举动,轻禅和尚竟然笑着摇头:“愚蠢的行为。”
“来吧丫头,让我来试一试你的拳脚。”
此时戚云若已经逼至张呈跟前,一拳挥出。竟伴随着一丝刺耳的音爆。
张呈一惊吓,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轰!”一拳虽然落空,但却依旧能够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场所有人都一惊,谁曾想这女子一拳竟能打出如此威力。
见到戚云若又是一拳准备袭来,张呈虽说有些慌神但所幸还能应付,身形暴退之间抬手一档便再次化解了过去。
而戚云若哪里会给他反应的机会,一路猛追。逮到就是猛烈的出拳,片刻过后,张呈尽落下风。
戚云若一击接着一击,根本不带停歇的。且每一击都伴随着剧烈的声响。
张呈一掌推开迎面而来的拳头,竟震的手掌发疼。“这到底是什么拳法,如此刚劲有力?”
“嘭!啪!”又是几拳,他左摇右晃,已然感觉力不从心越来越应付不过来了。
“在下认输!”在发现已经根本挡不了时,张呈便紧张的高喊,此时所有人都一皱眉,轻禅更是暗叫一声不好。
可此时众人离这二位的距离根本帮上什么忙,独独任平生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