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任平生撸起袖子来,冷声质问到。
禅心和尚也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来当做武器:“与你无关,你最好自行遁去。若是动起手来别怪我伤你性命!”
上一个如此和任平生说话的人都已经变成废人了,任平生赤手空拳便冲上来,这家伙既然不说实话,那便把他抓去官府再说:“我很想知道你们这些和尚为何会频频深夜渡那女子过河?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休要多言,打赢了我再说。”禅心也不废话,手握佛珠便猛的朝任平生劈下来。
连忙一个闪躲,那佛珠怒砸在地面上,石板瞬间崩裂。
“嘭!”
一声过后,禅心紧逼过来,跃空而起。那佛串便自手心飞出,瞬间便将任平生困住。
禅心心中大喜:“被十二子佛珠困住,我看你如何逃脱!”
“南无阿弥陀佛,忘施主恕罪。”禅心灵巧的落在任平生面前,一撤任平生脖子上的佛串:“只要我一拉佛珠朝着这家伙的肚子来上一拳,他明早醒来,便不知我去处了。”
然而,禅心刚才的用力一扯。任平生竟然丝毫没有动弹的痕迹。仿佛如同一根扎在地上的石柱一般不动如山。
“喝!”禅心再度用力一拉,任平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见他双手青筋暴起。而锁在任平生脖子上的佛珠却始终不能将其拉动分毫。
“怎么回事?”
任平生认真的询问到:“大块头,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你告诉我,我不会给其他人说的。”
禅心见拉不动任平生,便干脆直接快速出拳,趁着任平生不备之际。一拳朝着任平生的小腹打来。
“嘭!”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任平生的肚子上炸开。
那禅心和尚脸色涨红,抬起头来看着任平生。只见到任平生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突然周身灵气爆发,无形的威压四散开来。
眨眼便将禅心和尚镇飞出去:“哐当!”
“呃啊!”禅心摔倒在地,惊恐的看着任平生。“这家伙的实力太强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当今这江湖上能和他对抗的人也没有多少吧。”
任平生伸出手来,摸了摸戴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珠。
“嘶!”右手刚触及到那佛珠,奇怪的法力排斥瞬间便将任平生的手包裹住,高温不停的席卷着任平生的手掌。白色的蒸汽自佛珠上不断的涌出:“什么鬼玩意儿?”
“怎么可能?面对十二子佛珠的正心灼烤。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这个人,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禅心见状不由自主的连忙往后倒退,刚走了两步背后便触在了墙上。
此时,任平生想要将那佛串取下来,便抬起手来将那佛串往上拿起。谁知刚一往上撤,那佛串便突然散发出一连串的佛光,每一颗佛珠上都闪着金色的光芒。
“麻木嘛咪烘~”奇怪的的诵经声自佛珠上不停的传进任平生的脑海,一股巨大的重力自头顶压下来。
原本还恐惧非常的禅心和尚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哼,管你拥有多大的神通,天下被这十二子佛珠套中的人从来就没有谁能够解下来。除非我念动咒语,今天你休想解开。”
任平生心中一恼,大喝一声:“去你丫的!滚!”
猩红的灵气自周身暴涌而出眨眼便笼罩了整片码头,恐怖的威压排山倒海一般的涌来,码头上酣睡的人们全都感觉心头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一般喘不过气来,任平生的身后缓缓的出现几道模糊的影子。几位手执拂尘的仙人愤怒的凝视着禅心武僧。
“破!”
凌厉的声音落下,那原本还能困住任平生的佛串瞬间便爆裂开来。十二颗佛珠也全都无一例外齐刷刷的洒落在地上各处。
望着一地的佛珠,禅心原本的斗志彻底被打垮。只闭上眼睛来:“动手吧。”
任平生收回四散的灵气和威压,神色平静的缓缓走到禅心的面前:“我干嘛要杀你?”
“你不杀我,难道是打算从我口里敲出什么信息吗?实话告诉你,你做梦!”
任平生疑惑的看着那武僧:“我说你,我就问点儿小问题。干嘛非要大打出手,搞的我好像很弱一样。你看这下好了,暴露出我真正的实力啦,真是的,本来就打算低调的。”
禅心也很有骨气,闭着眼睛仰头露颈大吼到:“休要废话,要杀便杀,要放便放。”
“你这...我就问问那女的什么身份?你这...”
“哼,你这走狗。有本事就杀了我。休想拿我回去邀功。”禅心依旧大吼到。
见这家伙冥顽不灵,说话还如此大声。让任平生感觉心中很是不爽:“你这大晚上的,把别人吵醒了怎么办,扰民啊喂。”
“你休想...”禅心再度大喊出声,然而这次他刚说了一半便被任平生啪的一张拍晕。
“你这家伙,还真是难对付。看来只能把你带去官府了。”说着,任平生便拎着禅心武僧一招手,远处空中的流云兽便飞下来。落在任平生的脚边:“波卜,哼唧唧。”
“去九江衙门!”任平生扛着禅心和尚,便跃到流云兽背上。
那流云兽眨眼之间便飞到了九江衙门,任平生站在官府顶上的天空中往下面望去:“这个臭武僧,要是直接把他扔在官府里面无罪释放了那可怎么办。而且今天抓他我也啥证据没有,要是不能让这家伙蹲大牢,自己慢慢问出点儿情报来,还真不好办。”
脑子一转,任平生便朝着那禅心坏笑起来:“嘿嘿嘿嘿嘿,叫你捆小爷我。叫你二话不说就动手。嘿嘿嘿。”
任平生飞进官府里,将禅心扔在书房。然后又把书房里面弄的七零八乱,把一些案件的本子全都塞在禅心的手里,又制造了个类似于摔倒晕过去的假象。任平生便笑着看向地上的禅心。
“嗯...深夜潜入官府偷取案本证物。这罪过够判个十几年了。”
见一切准备妥当,任平生便驾着流云兽飞遁而去。
回到客栈,已过丑时,其他人早已睡熟,任平生便连忙睡去了。
天色渐亮,禅心和尚捂着酸麻的脖子缓缓坐起来,看着四周书房的模样很是奇怪:“这是在哪儿?”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册子,异常的疑惑:“这些是什么东西?”
打开来看了看,里面竟然全都是全都是记录的案件:“命案册?”
“咯吱(开门声)!”
“不好!”禅心和尚大惊,立马丢掉身上的册子站起身来。然而,已经晚了。
江洲县令领着几个官员走到书房来,一进门便见到神色惶恐的禅心和尚:“你是何人?竟敢潜入九江县衙!”
禅心和尚一咬牙便朝着县令冲过来,县令一看如此大块头毫不畏惧的冲来,顿时吓了往旁边躲闪。
禅心和尚夺门而出,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后面县令大喊:“来人,抓贼!给我把那光头和尚抓住!”
声音落下,庭院的四周便围上来十几个捕快:“跪下!”
见对方人多势众,禅心和尚心中又是一番盘算:“不能来硬的。”
禅心和尚便连忙跪下来:“我是被人打晕扔到这里来的,望县令大人明察。”
“哼!你这花和尚,偷东西居然偷到我这府上来了。胆子还真大呀。啊?”江洲县令快步走上来,指着禅心的鼻子斥到。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禅心和尚装作态度很是良好,埋着头道。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听候审判。”
“是!”周围便走上来几个捕快一把将禅心和尚架起来,拉出去。
天刚蒙蒙亮,任平生便早早的起来。看着窗外街道上的景色,正愣神之际。门外便传来一连串的敲门声:“咚咚~”
“谁呀?”
“小子,是老夫。”
任平生一听,竟然是柳老前辈,连忙打开门来。
只见柳永拿着个酒葫芦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小年轻,有没有兴趣陪老朽去一个地方?”
“哪儿?”
“昨天说的那儿。”
“不去。”任平生一猜便知道是花月楼,任平生堂堂七尺男儿,心中有正义岂能去如此凡俗地。
“那我一个人去咯,你这小子,难道去那里就是为了干坏事的吗?我的那些红颜知己,可都是在这种繁华地认识的。”柳永认真的道。
任平生听了,依旧摇头:“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去的。”
柳永见任平生居然如此固执,有些扫兴的看了任平生一眼,便又摇了摇酒葫芦:“那老夫一个人去,回来前,帮我打壶酒怎么样。到时候我给你钱。”
任平生还没说话,柳屯田便将手里的酒葫芦扔过来。见任平生下意识的接住,他便和蔼的一笑:“那就多谢了。”
看着那家伙缓缓的把门关上,任平生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葫芦。望着门口浅浅的一笑:“真是个怪家伙。”
任平生下楼找掌柜的打了酒,便回到卧房继续休息。而柳屯田离开客栈后,便径直去了花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