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说他要一个人去散散心,这么特殊的时期他好像一点也不紧张,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真是的,亏我还这么担心他。
对了,不知奶奶情况怎么样,赶紧回去看看。哈姆穿插在街道中,看着这络绎不绝的搜查部队,不知道莫凯有没有被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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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驰而过,成千上万,不计其数……你曾见过流星吗?”
“怎么了?突然间。”哈姆看着突然间说着奇怪话题的莫凯,“为什么扯到流星了,看是看过了,大约在两年前吧,虽然流星雨很漂亮,但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据说,这个世界的神将我们与繁星连接与一体,当有生命消逝时,就会落下星光,也不知真假与否。你觉得,这样的繁星还会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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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哈姆顾不上那么多了,直奔自宅大门,迫不及待的想确认奶奶的情况。爷爷忙于工作肯定无法顾及,母亲之前也出村去了,父亲更是不在,奶奶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连起身的力气也莫得,万一她有什么突发状况,后悔也都来不及。
急匆匆的推开大门,“喀!喀喀!”一声急促的咳嗽声从内房里传出,还伴随着阵阵玻璃落地的碎裂声。
“奶奶!”一个小巧的身影迅速的跑入内房里。“啪!”门被小女孩用力的推开了,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老人努力搀扶木椅的景象,“奶奶~!”
地上则是一摊水渍和碎裂开来的玻璃杯,女孩感觉快步上前,扶着老者那颤抖的身躯 。
老者发现刚刚还苦苦支撑的肢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原来是自己的孙女回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哈姆的样子有点生气。
“哦……哈姆…啊,你回来了……”
“奶奶,你真是的,为什么要下来,不是和你说了要好好躺在床上吗?这样子可是很危险的,要不是我这次及时回来了……”
“好啦……好啦…,就别生气……了,你看……这么俊俏的脸蛋鼓起来可是不……好看了……”老人说话明显有些吃力,轻微的断续,但还是慈祥的抚了抚哈姆亮丽而棕褐的一头秀发,脸上布满了祥和的笑容。
呜~真是的,奶奶为什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明明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想着走下来……
“不……小心把水杯弄……掉了……想在哈姆回来前……清理干净……”
小心翼翼的将奶奶放回床上,轻轻的把被子给拉上。
哈姆在一旁找出扫帚和拖把,将其地上的水渍和晶莹碎片给清扫掉,看了眼自己那不省心的奶奶,又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天还是这般的蓝,流水声,与风声交错。父母还在村里,那时候的父亲在我的眼中还是那么的魁梧、霸气。我懵懂着,深爱着,那背影是多么的温柔、可靠,一家人开开心心,在这个与世俗无关的纯净的小村。
他就像一座巍峨屹立的巨山,将那些可怕的风雨格挡在外面,留下的是无尽的温柔。可是不知道是何时起,奶奶的身子开始虚落起来,走路都开始力不从心了,父亲那温柔的面容也变的多愁善感。他不在是之前那位能撑起那片属于我的天的巨人,开始变得陌生、蛮横。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我在帮奶奶端粥时不小心顶到石阶,一个没留意手中那碗热粥就这样扑撒在地,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吓得哈姆一时间不知所措。
“啊……!哈姆,没事吧。” 一位看上去行动不便老者走上前来,抱着这个吓得身体僵硬的小女孩,溺宠的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
“不怕不怕,只不过是一碗粥而已,回头再煲一碗。”老者用着长辈哄孩子的语气说着,拍了拍自己怀里还在微微发抖的身躯,试图舒缓小女孩绷紧的神经。
“奶奶不生气吗?”小女孩胆怯的缩在了怀里。
“怎么会呢~奶奶可是最喜欢哈姆了,又怎么会生哈姆的气呢,哈姆就别乱想了。”
老者粗糙的手指刮了刮哈姆的细嫩的鼻梁,弄得少女有点痒痒的,产生了些笑意。“呀~哈哈哈~奶奶、好痒呀、”
“奶奶对我真好,”少女双手抓住老者的上衣,依靠在老者的怀里,“父亲都变样了……再也回不去了……”少女的声音十分的微小,除了自己之外也没人能听见。
“噔、噔噔、”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这特别的声响,是爸爸的!
“怎么回事!”一位十分凶神恶煞的男子闻风而来,看来是刚刚瓷器跌落的声音惊动到他,为什么——~当初那位善良体贴的父亲一去不复返了?
男子督了一眼地上,视乎明白了什么,瞪住了缩在老者怀里的怜悯女孩,乌黑般的黑色眼瞳布满了愤怒,女孩被吓得缩到了老者的身后,头都不敢探出。
“哈姆!你还敢躲着!给我出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煮给生病了的奶奶特制的恢复品?你知道这材料有多难找吗!!”
面对自己父亲的怒吼,女孩呼吸都不敢出一点儿声响,只是一味的躲在老者身后发颤着。
“你吼什么,她还只是个小孩……”老者拿过一旁靠着墙上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几下。
“妈,你别管,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
“躲什么,还不过来。”虽然语气与刚刚相比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带着不少强硬,明摆着就是威胁。
女孩怯生生的探出了头,看着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那紧皱的眉间,看样子父亲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女孩没有办法,还是屈服于自己父亲的威严之下,如果不赶快出来的话哈姆感觉后果可不是怒吼就能安息的。
女孩极其害怕的漫步走出,来到自己那所谓的“父亲”身边。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宅祗之间,声音洪亮而伤感。女孩重重的摔在了水渍之上,捂着自己俏脸上的红斑,有些不敢相信的坐在地上,这是她父亲对她第一次使用暴力,而且起因还不是什么大事。女孩不敢相信,幼小的心灵也得到了创伤。
“你都做了些什么!!”老者愤怒了起来对于自己孩子的不可理喻。
“做什么?母亲你就不用管这么多,我这是在教育我的孩子。你,还不赶紧滚开,还想让你奶奶饿着肚子?赶紧抱着这破碗里开,想弄伤我母亲是不是?……”
女孩悲痛无助着,只能弱弱的留着泪,但又强忍着。
“女孩啼啼哭哭的有什么用,要是当初生出来的是男孩就好了!女孩就该抛弃掉。看什么!还不赶紧滚去重新煮一碗。”
老者饱含无助的看着这抱着陶器碎片逃离的女孩,她也是个无力的人,面对这种行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让一个年幼的女孩承担这与年龄不符的事情,看着就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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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看着步入梦乡的奶奶,哈姆又忍不住回想了起来,真是的,真不让人省心,明明都那么虚落了……还和以前一样这么爱关心别人……
一想到这儿,哈姆又忍不住小声呜咽了起来,明明……过去的爸爸也是那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