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在雨夜中缓步走在被雨淋湿的天空下,我嗅到了依旧留存在空气中的熟悉的烧花圈的味道,下一刻我就意识到,老巷的又一位旧友永远的陷入了安眠。
在地上用白.粉画一个圆圈,中间置个铁盆里面装着他留下的衣物,然后点燃看着那些烧光,再把花圈烧掉。我印象中完整的过程好像是这样的。
隔壁住着一对老夫妻,我那时候一直叫他们隔壁阿嗲和隔壁阿婆,不知道姓什么名什么,直到现在也是这样。童真的我经常去找他们玩,他们的脸上也经常活跃着笑容。
有一次我跑去他们房间里找隔壁阿嗲,看见他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但是看到我之后,脸上就立刻充斥满了笑容。我跑到床的侧边抬头看向他,粗糙、厚实却无力的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这时,外面传来了爸妈叫我的声音,我说了句阿嗲再见就溜了回去。离开屋子的那一瞥好像看见了灰色的什么。
第二天放学走进院子,看见院子的空地上画着白圈里铁盆烧着衣服,墙壁上摆着花圈。隔壁阿婆从屋子里拿出他的旧衬衫,丢进了铁盆,站在那里身子佝偻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火光在衣物上游走跳跃。
我被拉进了家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望着屋外那道佝偻着的身影,莫名的心里感觉揪痛。依稀记得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因为你……”什么的。
之后的日子里,见到她时都会叫一声,但是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并且在不断地加厚。很长一段时间,关系似乎已经淡到了没有了似的。再过了差不多几年时间,也不见了身影,一点音讯也无,空出的房子搬进来了陌生人。这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