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的街道上弥漫着雾气，朦胧的灯光散发着昏黄，雾气翻滚着，好像醉酒的人在呼吸。
我逐渐睁开眼，左眼有种胀痛感，眨了眨左眼，好像有什么黑影一闪而过，眼前还是黑暗的卧室，衣柜的门开着一条缝，感觉有什么盯着自己一样 。窗外的风铃被风吹动，清鸣的声音踩在心跳上，唱着谁也不知的歌谣。
“也许是我想多了，谁会去在意那么一件小事呢？”摇了摇头 ，四肢莫名无力，胸口闷闷的，就像是睡觉的时候有人压在身上一样，身体摇晃着爬起来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流出，漏到管道里，听着感觉有什么在管道里爬动，但是细细听却什么也没有。
捧起水扑到脸上，水滴溅到镜子上，模糊了镜子里的人影，流到脖颈，冰冷的感觉，自己的体温很低，就好像是，死后的自己。
双手擦拭着脸庞，抬头看了看镜子，是憔悴的自己，左眼爬满了血丝，似乎想要从眼眶里脱出。
寂静的夜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那微弱的呼嚎。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隔壁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挠着木板，亦或是啃食着什么。
转过身子想要回到房间，却在那一刻瞥到了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怨毒地盯着自己的背影，灰暗的青筋暴露在皮肤上，左眼浸满了血红，好像要流出血泪。
眨了一下眼，镜子里是自己的背影，正在走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逃避什么似的逃回了房间，把房门关好。
急切地走向床侧，突然脚踝一股冰冷，好像什么抓住了自己的小腿。冷汗布满了额头，视线向下一瞟，是件衣服，但是印象里好像记得自己已经把它放在衣柜里了。它是怎么掉出来的？
把衣服捡起卷作一团塞进衣柜里，慌张地缩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意识似乎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