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态度?我什么态度!?”老板身后,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在那瞬间,老板整个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的哆嗦,猛地向旁一跃,彻底展现出生物规避危险的本能。
却在半空中被截了胡,人还未跳开,那妇人一只手已经揪在老板的耳朵上,张嘴又狠狠的问,“我人老珠黄是不是!?我越减越肥是不是!?”
“诶哟,老婆,别啊!”讨饶声中,老板已经被那妇人拽着耳朵拉进了后厨里。望着眼前老板被又掐又咬的情景,安西差点没背过气去,直笑得从椅子上摔下,艰难的扶着柜台才重新站起,却依旧花枝乱颤的,在留下酒钱后,离开了旅馆。
果然她猜得没错,悄无声息站在老板身后的,当然就是老板娘啦。
清晨的阳光微醺,温暖的洒在了她的身上,同时,也将她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步履轻盈的来到了旅馆后院,解开了拴住马的缰绳,踩着马镫向上一跃,骑在了马背之上。
望着空荡荡的马厩,安西呆呆的愣了半晌。
马厩之中本该还有一匹马的,那是沈判的坐骑。
她记得很清楚,和沈判一起将马拴进马厩时,沈判的马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镇住,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人生的思考中,石化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幕,把当时的安西逗得够呛。
此刻陷入回忆,嘴角难免多了一分笑意,等回过神来,却物是人非。
安西撅着嘴,冲着空荡荡的马厩哼了一声,傲气十足的自言自语,“姐姐我十年猎魔人生涯,我甩下你,无非是甩下一个包袱;可你不同,三脚猫的牧师,你甩下我,就只能一边喊着任务失败,一边哭着回家找妈妈!”说完转而轻抚着骏马的脖子,对着马儿说,“好马儿,走,咱们一起去瞧沈判哭丧脸的模样!”
话音一落,扬鞭跃马,绝尘而去。
后记——
“写个屁的小说,来打联盟。老夫刚才睡梦中得一高人指点,那高人说此刻必是上分时间!”
凌晨三点,是你的起床时间,你走到我身后,推了推我的椅子,对我说。
“我成神之路总是有很多绊脚石,而你,一直以来都是最大的那一颗。”我回应着你,同时递了根烟给你,尝试贿赂你好让你滚蛋。
而你十分自觉,自觉的接过我的烟,自觉的将我的手从键盘上挪开,然后自觉的操纵鼠标浏览我的文章。
“怎么会有女人叫’安西‘,听起来就像’安息‘一样,他老爸怎么想的?要是有二胎,那二女儿是不是得叫’死不瞑目‘,否则就镇不住这个姐姐?”你对我说,说话间烟雾喷了我一脸。
你对名字的遐想真可谓高潮迭起,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于是只回了你三个字,“你管我”。
而你根本没打算管我,自顾自的浏览直至把滚轴拖到最下,“怎么又是后记?”你问。
“因为我想不到该怎么转场。”
“什么是转场。”
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了转场的意思,“就是从一个场景,换到另一个场景,它们之间需要一个衔接,我没想好斜街该怎么写。”
“下个场景是什么?”
“安西太过疲倦,路途中在马背上睡着。”
“怎么有人会在马背上睡着的?”你显得很惊讶。
我长吸一口凉气,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趁我暴走之前,你按住了我的双肩,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想到了,别发火,我想到该怎么转场了!”
我怒气顿消,如抓住救命稻草,忙问怎么转。
你说,“古有张飞睁目而眠,今有安西骑马入睡。”
“这么写真的没问题么?读者能get到么?”我十分不安。
“大丈夫啦(日语中‘没关系’的意思),我四岁背唐诗,六岁默论语,八岁小学作文比赛一等奖,你要信我呀。”你一边说,一边又从我桌上顺走几根香烟,当做了提供建议的报酬。
你从我椅子旁离开,我望了望你的背影,后又摇了摇空空如也的烟盒,默默的打开百度网页,在关键词搜索一栏,麻溜的输入“怎么跟朋友绝交”......
古有张飞睁目而眠,今有安西骑马入睡——
“喂,醒醒!睡美人小姐姐,麻烦你醒醒!”
马背上,安西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腿,急忙开睁双眼,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后,才看清扯她腿的是一个矮个子男人,二十岁左右,满脸大汗的模样,跟刚跑完马拉松全程似的。
像是看穿了安西的心思,那男人忿忿不平的指着自己的脸,“这是汗水吗?小姐姐你看清了,这是你家马儿的口水鼻涕,你家马儿已经站在原地不动很久了,喷的老子一脸都是,怎么,高头大马了不起么?你就不能靠边停马么?”
对那人的指责,安西毫不理会,只是对他所说“你家马儿站在原地很久不动”起了疑,于是向着四周张望。
此刻时至晌午,好日当头,路前方却被人群围满,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不知是为那样,但却知道前方堵车。
马路马路,本来就是走马过车的路,此刻行人却堵在路当中,看来是出了什么事,安西心中想着。而马下的矮个子男人,见安西理亏却又目中无人,顿时恼火,气急败坏的对安西叫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骑着马也能闭着眼睡着,都说女司机不靠谱,今个儿我算是见识了,知不知道骑乘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还玩疲劳驾驶,嫌命长啊你?”
安西却始终一言不发,等他停下后,安西才拍了拍马脖子,马通人性,呼哧一声喘,唾沫径直从马嘴飞溅而出,淋得男人那叫一个雪上加霜。
男人连吃两次亏,嘴里一边咒骂着“疯婆娘”,一边落荒而逃。安西则得胜了一般,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孩子气十足。在目送男人逃远了后,她翻身下马,将套马的缰绳拴在路边的小树上,随后挤进人堆之中。
正在挤入人群中心的途中,双眼还未洞见真相,没闲着的两只耳朵,却已经把经过听了个七七八八。
“知道吗?听说死了十几个人,尸体全都被啃得烂七八糟。”安西听到身后有人议论。
“恶魔干的,一定是恶魔干的!不知是哪家的妇人又跟牛羊苟合,才遭来这样灾厄!”安西听到左边的人说话。
“放屁放屁,胡扯胡扯,什么恶魔干的,这些死掉的人才是恶魔!我昨晚亲眼看见拜斯宾格小镇的天空中,落下三道瀑布似的黄光,那三道光是神的怒火,专门将背弃信仰者,变作看见阳光便会消失的恶魔!”安西听到右边有人开口。
“哎哟我滴神啊,挤什么挤?挤什么挤!小丫头你是不是属羊的哟!?”安西听到自己前方的人抱怨。
安西性格就是如此,你不说还好,你一说她蛮狠劲就上来,挤得更是用力,不料前头已经是人群中最前方。最前的那人背后吃痛,“哎呀”一声匆忙避让,让安西撞了个空。
在一串“诶诶诶等等等一下”的挣扎声中,安西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一个飞身扑倒合围的中心地带。
她从地上爬起,那一刻,眼前是地狱一般的景象。
红的是肉,白的是骨,黑的是褪了色的血,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中心地带仿佛是一个人肉搅拌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