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不是只有痴汉才玩跟踪(23)

作者:自然卷的噩梦 更新时间:2020/10/20 8:38:08 字数:3041

【接上文——】

树菇冠顶接近三米,踩在软滑的冠顶向上望,头顶房檐又是一个三米。摊在嘴上说,听上去只是个“三加三等于六”的数学问题,可一旦摆在眼前,却不是个短时间内能登上的高度。

安西却很简单的爬了上去,两次起跳,一次借力,没有多么复杂的动作,就像是体育课的立定跳远,默数了一二三后就那么一蹦。不像攀岩运动员,轻描淡写倒像是武侠电影里的侠客,又或者某个连载完结漫画里的忍者。

站在房梁上,她没有立刻转身离开,或许她没找到足够的理由。

她相信旅店老板对她说过的话,“只要还在一起,没有什么矛盾是两人无法解决的”,她也是这么相信并且想和他在一起,大不了跟他道个歉咯,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不可一世从不低头。

当初放灰婆婆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啊,她认为灰婆婆身后一定藏着什么,于是放长线钓大鱼。当初她不肯对他说明原因的理由也很简单啊,只是不爽他蛮横的态度嘛。

只要说明一切,加上假装不经意的道歉,一定能让他回到自己身边,反正自己身边的位置总是空着,为他留着。却没想到只隔夜的功夫,他身边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却被另一个女人代替。

安西还偷偷的设计好道歉时该说的话,看来现在都已经用不上了......

没有风,袍子的衣摆平平贴在裤腿,拳头藏在袍子下暗暗握紧,安西咬着唇角,恨恨的看着沈判。而沈判没有看她,他低着头,像是专注于聆听身边女人说话,但从安西的角度看去,沈判更像是专注的在盯身边女人的**。

话说那女人的胸好大,腰也很细,婴儿肥的脸配上圆圆大大的黑眼镜,不但没显得难看,倒反而添了些可爱的味道。“般配”,是他们站在一起时,安西自然而然生出的感觉,般配得安西恨不能献上祝福,弯腰捡起脚边的瓦片就朝他俩掷去。

她愤愤转身,如果说之前没有足够多的理由,为辛辛苦苦来到昆勒海姆找沈判的行为买单,那么她此刻已经拥有了一个理由,只一个理由便也足够。

她不想在看到他们站在一块儿,哪怕多看上一眼她都不愿。

安西这头内心天人交战,那头治安团可不会乖乖站在原地等候。从安西上了屋顶到立定到转身,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却足够治安团成员追到她所在屋檐下的树菇。

街头斗殴,城内违禁使用魔法,两项罪名扣在一起是件起步十年的官司,人生没几个十年,进去一趟出来便是沧海桑田。当有人对你扣“666”的时候,那不再象征着魔鬼撒旦,而是称赞你说活或是办事贼溜,这就是沧海桑田的感觉,从牢里放出来那一刻,属于你的时代已经死于年迈。

所以当路仁以消失的方式逃离犯罪现场后,再看到安西一跃三米上屋顶,治安团成员们都不会感到意外,毕竟没人会选择乖乖束手,被逮捕然后蹲监狱。

直到安西一动不动站在房梁上的那半分钟,为每一个治安团员心里划下一个醒目的惊叹号

治安团成员们明显误解了安西,他们认为白袍女人是在看自己,就像是在说“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毫无疑问的,对执法者来说,安西留下的这半分钟,是蔑视是讥讽是侮辱。

治安团都是些身手不错的家伙,学着安西的模样,他们一跃跟着上了树菇,需要解释的是树菇栽种得密集,一条街足有十几颗。治安团一组十几个人,当十几个人同时起跳、一跃三米是个很壮观的景象,不过下一刻不再壮观,只剩狼狈可言。

一组人中,有的刚落足树菇冠顶,就被冠顶软滑的表面给摔了下去,有的安安站稳,在第二次借力起跳时,同样因为表面软滑而失足。团队里有人充当了酒囊饭袋,自然就有人担当狠角色,为数不多只有四人和安西站在了同一平面,那是个离地约有六米的屋顶。

“站住!“四人中的一位治安团成员,冲着安西的背影呵斥。

站住?傻子才会站住,安西脚底抹油,溜起来贼快,随着安西奔跑,白袍像是腾起的筋斗云。

既然站在了安西身后,这些猎犬似的执法者,又怎会轻易让安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嘴里喊着“站住”的那位治安团员以一个箭步猛冲,追赶过去。

显然他的反应和他的年纪一样,长于其他一并站在房顶上的同僚。

他蓄着浓密带卷的短胡须,姑且叫他“胡子先生”吧。

胡子先生忽略掉了一个事实,房顶的瓦片明显没能承受他的体重,前脚刚迈出第一步,瓦片的碎裂声便随之而来,他陷了下去,他比别人更快的反应,却在此时成了劣势。

继而跟着摔下去的是第二个治安团成员,那同样是个中年人,大概三十或是四十左右,如果这人年纪只二十出头的话,那说明他该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的外形。

他的反应比胡子先生稍慢一些,却也只是慢了那么一秒而已,所以他也踏破了房顶,碎裂的瓦片混着尘土,裹住他一块儿消失在了房顶上。

剩余的两位治安团成员,见了前两位的惨状,一时间没敢轻举妄动,他们警觉的去观察安西的奔跑方式,既然这个女人跑的飞快,还不至于踩破房顶摔下,那么一定有她独到的地方。

这不是什么秘密,一眼就能识破。

屋面是个坡型设计,坡的两面全都铺排着瓦片,像是鱼鳞似的规整,但这两边坡面全是不能落足的地方,如同沙漠里的流沙,一旦踩上去瞬间就会陷落,摔进瓦片下的房子里。

只有像白袍女人一样,迅速的移动在房顶最中心的地方,那是两边坡面相接的最顶端,同时,那也是一根粗壮结实的横梁。

它能承载两边坡面以及所有瓦片的重量,更甚至几个人在横梁上猫着腰小跑,像是独木桥一般的存在。

观察到安西行走于屋面的秘密,两位治安团成员也立刻动身,他们模仿着安西的姿势,同样的垫着脚尖、猫下腰来,开始移动在她的身后。

只是跟在安西身后一会儿的功夫,这两位治安团成员很快醒过闷儿来,他们明白绝对没有可能在屋面上逮到她。

跑在前方的女人,跟他俩的感觉,就好像女人打小从襁褓离开,学习如何走路起,就是在屋子顶的横梁上,而非和他们一样是在地面。女人脚步轻盈如猫,速度却快得像是河里的鱼,眨眼的功夫,他们与白袍女人的距离,便被拉开了一大截。

既然横梁成了独木桥,治安团这两人在上行走,便也有先有后,走在前头的治安团成员慢慢停下,看着安西的背影他喉结滚动,默默的咽下一口唾沫,从他肩膀处探出个脑袋,那是走在后头的治安团成员。

“怎么,不追了?”后头的治安团成员问。

“我可不想在水里和鱼竞速,我俩负责断后,她会停下的。”前头的治安团成员胸有成竹的回答,同时他侧过脸,视线顺着有坡度的屋面滑落,滚过鳞次栉比的瓦片,落到了屋檐之下。

身后的治安团成员,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笃定白袍女人一定会停下,不过顺着他的目光落下屋檐时,才发现之前没能跳上屋顶的同伴,一共十几个人正分成两组并做犄角之势,沿着房子两侧的街道,向最前方安西所在的横梁末端包抄了过去。

这是一组治安团成员,他们配合默契,训练有素。

另一头。

第一个从屋顶摔下掉进屋里的胡子先生,他是幸运的,他恰好的摔在一张“床”上,不得不带上引号的原因,是因为床的结构十分简单,只是在粗糙的石头地板上铺上干草,称其为“地铺”会更为准确。

厚厚的干草缓冲掉了坠落时的冲击,胡子先生挣扎一下立刻爬起,他听到了同伴的哀嚎呼痛声。

“捷哥,你怎么了!?”胡子先生一把扯掉脑袋上的干草,冲墙角阴影处问了一嗓子。

“腿折了,操了,真他妈的疼!别管我,逮住那娘们儿!”墙角处,被称作“捷哥”的那人忍痛回答,听着“捷哥”的声音,你都能想象他此刻额头上顺着豆大的冷汗,那是疼的。很显然他没胡子先生那么幸运,摔在了不该摔的地方。

胡子先生探着脑袋,又尝试往阴影里照管一眼,黑的却什么也看不见,屋子里没有煤灯,更没蜡烛。

唯一的光线是头顶的天窗,天窗就开在屋顶处,那驱散黑暗的光来自于月亮,稀薄得犹如萤火虫的屁股。一连好几个天窗,从胡子先生的头顶,每隔几米的,连着延伸到房间对面的另一堵墙壁才停下。那堵墙便是视线的尽头,这是个纵深二十米的房间。

胡子先生又冲“捷哥”招呼了一声,“你等着,抓了那娘们我就叫人抬你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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