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案发地点，L市第三公园。
百灵和赵小雪来到这，并没有发现值班的警察。除了警戒线，公园附近没有任何限制。
当然，也没有人，除了百灵和赵小雪。
两人是沿着路灯边缘前进，这是百灵的建议，另外，还要避开公用摄像头的范围。
这两人，就好像真正的特工一样，或许她们更像是新手盗贼？不，只是调查案件的两个怪人而已。
“这里好阴森恐怖啊……”赵小雪不禁压低声线，凑到百灵身边说道。
“那是你的错觉。”百灵慢慢说道。
“难道你不怕鬼吗……”赵小雪说道。
百灵突然停下脚步，赵小雪见状心下一突。
“怎么了……”
“害怕只是因为不理解。”百灵说道，她转过脸。
惨白的肌肤，在昏暗灯光下更显刺眼，再加上百灵脸上的眼影，活脱脱一名丧尸脸！还是个细看非常可爱的丧尸！好吧。
赵小雪心脏提到嗓子眼，她紧张得差点窒息。
“你！吓死我了……”
百灵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赵小雪连忙跟上。
“喂……你难道真的不怕吗？为什么你不怕鬼……”赵小雪一边压低嗓音，一边蹑手蹑脚，似乎生怕惊扰到附近的某种存在。
“因为我理解它们，所以不害怕。”说这话时，百灵的身影在赵小雪看来，就好像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赵小雪摇了摇头，百灵近在眼前，并没有消失。
两人快要走到目击的老屋子时，突然听到一声开门声。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尤其是刚刚发生过命案的目击现场，突然从黑暗中传来诡异的开门声……这种杀伤力对于赵小雪的影响，恐怕可想而知了吧？
赵小雪魂都要吓飞了！她刚要尖叫，却张开口发不出声音！赵小雪惊恐地看向百灵，却见后者清冷地斜视自己。
那双美丽无比的眼瞳，在昏暗中，发出了炫目而安静的紫色光辉！那是一双什么眼睛？不，那还是人类的眼睛吗？比宝石更恒定，比珍珠更圆润，比星辰更闪耀，比银河更加深邃……
赵小雪只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正控制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就好像那时一样——第一次到百灵店里的时候、……莫非，是百灵在控制自己？
这时，两人都站在一个明暗交汇的地方，如果不认真观察，常人很可能会漏看了这两人。
却说那头门响过后，从老屋子里鬼鬼祟祟地走出了一个人影，他手中拿着一只战术手电筒，在门口晃了晃。
是真实的人，并不是鬼。
因为是夜晚，这地方又极其偏僻，所以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放松了警惕。
他甚至门都不关，随手关掉手电筒，就准备离开现场。
看着黑影离开，百灵眼中紫光渐渐隐去，赵小雪便又恢复了行动力和嗓音。
“百灵，你这招叫什么？好厉害啊！”赵小雪好奇地问道。
就在这时，前头那名黑影突然回过头。
百灵在赵小雪开口发出第一个音时，又再次亮起了紫瞳！
那黑影回过头，只瞅见后方不远处，一双恐怖的紫色眼睛正牢牢地顶着自己！！！
“怪物！！！？”
黑影还来不及反应，却骇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动弹了！这一惊，却见那双紫瞳的主人走进路灯的范围，露出真容来。
原来，是一名穿着黑衣黑裙的古怪少女。见此，黑影反而心里松了口气。
他现在想的恐怕是，——幸好是人，不是怪物。
赵小雪惊讶地跟在百灵身后，来到黑影身前。
原来，是一名年轻男子。
“你是什么人？”百灵站在年轻男子两米外，这样她就不必刻意抬高脑袋。
年轻男子本来不能说话，却突然“咦”了一声，又能开口了。
“你、你难道是异能者！？”年轻男子看着百灵，身体保持着回头的别扭姿势，目光却在急速闪动。
现在这社会，是个人都认识异能者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或者你想被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这句话，从一个可爱又两眼发光的萝莉口中说出，实在是充满反差。
“我说！我什么都说。”年轻人目光中发出奇怪的目光，他连忙说道。
“如果你骗我……”“放心！我绝对会如实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百灵慢慢问道。
“不要抹消我的记忆，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年轻人眼中发出异样的光彩，他说道。
“……”赵小雪站在一旁，闻言顿时无语。这个家伙的脑补能力好厉害……连抹消记忆都出来了！还有他的目的，这位一定是小说看多了，对一个“天降”的异能萝莉抱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赵小雪不禁嗤笑出声。
年轻人看着漂亮的赵小雪，眼神又闪动了几下。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百灵慢慢说道。
“那好吧，我先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歪心思很多，他绝对是有所打算。
“其实，是我们公司的总编指示我，让我……”就在年轻人准备说出幕后主使者时，他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黑色的血不断从他的五窍中流出，非常吓人！！
赵小雪冷不丁看到这可怖的画面，猛然尖叫出声！
“啊啊啊！！！！！——”
她除了尖叫，还能有一些别的反应吗？好吧，我们不能过于苛求一位正常的女子高中生。
年轻人就这样暴毙当场，在百灵的眼皮底下，中毒而亡。
他的死法，和陈达有一丝类似。不过陈达身上还有其他伤口，这位却是纯粹的毒发。
为什么？百灵很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
她的五感非常敏锐，而具有灵视能力的她，也不好漏看任何异常。
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延时的毒药。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知情，但在他接手此事之前，幕后之人已经欺骗他服下了毒药。当然，并不排除注射之类的渠道。
总而言之，这个家伙死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断掉了。
赵小雪差点昏厥过去，她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面前，还是那么凄惨的死法……她多想自己能够重来，今晚乖乖呆在家里多好？非要出来浪。
如果处理不好，这很有可能会形成深层阴影。
赵小雪抱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息。
百灵不动声色，从旁斜视着赵小雪的反应。
“哈……哈……哈——额……”赵小雪发出无意识的颤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控制了，被恐惧。
这种情况，很糟。
百灵看了看绵软倒地的年轻人尸体，决定先把赵小雪送回家。
赵小雪久久不能回神，百灵只能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只见百灵走到赵小雪身前，抬起头，眼睛看向赵小雪。
赵小雪低着头，情不自禁看向百灵的眼睛，瞬间，前者就好像触电一样！纷乱的思绪和记忆，被一股神秘未知的力量封锁，封印进了暂时的思维死角。
这种非常不科学的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发生了。
新的死者出现，引发了L市新闻大震动。
几乎所有的本地报刊，都在报道这次连环杀人案。个中的详情，骇人听闻。
春雨事务所内，百灵一如往常，独坐在藤椅上。她的藤椅和木桌相差一个身位，是狭窄房间里唯一的宽松物。
店门，又被人毫不避讳地拉开，阳光照射了进来。
依旧是那个富家千金女子高中生，赵小雪。
百灵像木雕一样呆在藤椅上，藤椅却在缓缓晃动。
“大事不好了！”赵小雪一进来就大声嚷嚷道：“新的死者出现了！”
百灵毫无反应，她甚至枕着藤椅靠背，闭上了眼睛。她这个藤椅是属于结实的摇椅类型，非常耐摇，非常自在。当然，对于百灵这样的萝莉而言，未免显得不合用。
“喂！——”这一次的声音，是在百灵耳边响起。
百灵慢腾腾地睁开眼，仰视着近在咫尺的赵小雪。
“你有什么事吗？”百灵慢慢反问道。
“你！你想气死我啊！……”赵小雪气呼呼地直起身子，又想到什么，说道：“还有，你拿了钱应该干活啊！怎么有这闲工夫在这享受！？”
“我在思考。”“不！你在睡觉！”
“鲁迅曾经说过一句谚语。睡觉即是思考。”“你还会旁征博引来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搞笑艺人！？”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想到答案了。”百灵淡淡说道。
“答案！？”赵小雪莫名其妙道：“什么答案？该不会是破案了吧？怎么可能！？”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百灵这样说的时候，抬起头看向赵小雪，目光深邃。
“额……我昨晚貌似睡过头了，没来赴约……嘿嘿嘿……”赵小雪说到这，不禁不好意思，傻笑着勾起耳边头发。
“那个刚死的家伙，就是在昨晚死掉的。”百灵慢慢低下眼眸，说道。
“难道说！？”“对。”“你杀了他！？”“……不。”
“他是被幕后真凶毒死的，目的是杀人灭口。”百灵慢慢说道。
“幕后真凶！？”赵小雪倒吸一口冷气，努力做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你为什么那么惊讶？”“当然是为了配合你的演出了！”“嗯？”
赵小雪摇摇头，说道：“昨天一天下来，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掌握，难道那个刚死的直接把真凶告诉你了？不可能吧？”
“他确实直接告诉我了。”
“啊？——”闻听此话，赵小雪夸张地张大嘴巴，似乎可以吞下一个椭圆的鹅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