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告诉我了，真凶的名字。”百灵慢慢说道。
“那，真凶是谁？”赵小雪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孙卫国。”
“……”赵小雪满脸黑线，随后竭力压制吐槽的心理，艰难开口道：“who is he！？”感觉像是故事讲到一半突然冒出来的主角父亲的某位多年知交？！
“爱饭杂志社的总编，孙卫国。”百灵说着，将自己的目光投注到一旁的电脑屏幕上
在她的电脑屏幕上，一堆收集的情报都整理在文档里。爱饭杂志社的资料，孙卫国的资料，一些佐证，还有一些隐秘的情报。
赵小雪转眼看向百灵视线投注的方向，看到电脑屏幕里的情报。
她走过去，翻看确认着那些情报。
末了，她回过头，问道：“你怎么断定是他？”
“他是第一名死者陈达的上司，也是第二名死者魏军的顶头上司。”“这能说明什么？”“魏军在死前曾经供出，指使他暗中行动的人，正是他们公司的总编，也就是爱饭杂志社的总编，孙卫国。”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手段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多大仇啊？”赵小雪疑问道。
“一般的仇恨当然不至于，而且杀人灭口的手段很专业，这说明凶手是一个‘专业’的人物。”百灵说道。
“什么专业的人物？”“特工，也就是间x谍。”“间x谍！！？”
“对，”百灵慢慢说道：“这个爱饭杂志社，本身就是M国谍网的下属机构，而在我们国家，这样机构不下于一万家。”“一、一万家！？”
赵小雪怀疑百灵在吹牛笔。好吧，这对于女孩子而言并不是雅致的形容。她一定是在吹牛皮。
“名目不一，各司其职，或是窃取情报，或是煽动民意，或是散播谣言，或是组织暴x乱。”百灵淡淡说道。
“可是……”赵小雪还想说什么，这种说法太夸张了吧？不过是连环杀人……好吧，貌似有点可能性。
“这个爱饭杂志社，专门在网络上传播消极思想，属于比较‘软’的间x谍组织。他们通过娱乐新闻手段，巧立名目，散布对抗思想，雇佣水军，扰乱正常的网络秩序。”
“听起来好像不算严重？”赵小雪哑然道。
“文化的事情，你如果认为不严重，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百灵淡淡说道。
“我们不是在讨论谋x杀吗？为什么扯到文化了？”赵小雪有点头晕，她说道。
“我只是在讲述孙卫国的杀人动机，这个家伙是间x谍头子，杀人灭口就是出自他手。”百灵说道。
“等一等，你怎么确定他是间x谍？”赵小雪感到不对，疑问道。
“猜的。”
“猜的？！！”赵小雪愕然重复道。
闹半天都是百灵在脑补！？难道是提前进入中学二年级的年龄了？她的脑子没坏吧？
“但是，孙卫国杀人是事实。”百灵说道。
“……就不存在其他可能吗？你准备怎么做？”赵小雪迟疑道。
“找到关键性的证据。”百灵淡淡说道。
“什么证据？”
“孙卫国想要消灭的证据。”
“我越来越糊涂了。”
“第二名死者魏军为什么会回到现场？他在确认什么？又为什么会被灭口？”
“也许他只是单纯得被人利用，就像那些去国外打工，结果误入传x销组织的年轻人。”
“你想得没错，魏军并没有完全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他只是别人的棋子。”
“但是，”赵小雪疑惑道：“这和什么证据有关系吗？”
“也许，第一名死者陈达手中，握有某种对孙卫国不利的情报，有可能是文件，也有可能是U盘。”百灵缓缓说道。
“……”赵小雪想了想，不确定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
“有过这样类似的案例，这算是推测，而不仅仅是凭空想象。”百灵说道。
“我还以脑洞大就是你们侦探的优势呢。”“我不是侦探。”
“呼……”赵小雪呼出一口气。
“但这些推测有什么用？能当做呈堂证供吗？”“当然不行，现实情况很复杂，这只是一种假说。”
“事情毫无进展，你却还在想一些没用的信息。”赵小雪愁眉苦脸道。
“还记得那两条线索吗？”百灵说道。
“线索？线索不是都断掉了吗？”赵小雪楞道。
“现在魏军死了，”百灵却自顾自地说道：“那个人恐怕也会意识到什么。只要登门拜访，相信她不会直接拒绝。”
“啊？”
L市一栋普通小区B栋，位于五楼的陈家门口，今日来了两名陌生的少女，一高一矮，年纪分别是七岁和十七岁，看上去非常古怪的二人组。
“叮咚——”由年岁大的少女摁动门铃。
过了片刻，门被一名神情憔悴的妇女打开。妇女抬头看向门外的二人组，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这位妇女，正是死者陈达的妻子，张娜。而门外这二人组，就是赵小雪和百灵。
“张娜女士，”个子矮的百灵抬起头，说话的语调却老气横秋，“你愿意相信我们吗？”
“神经病！”张娜眉头深深皱起，将要关门，却发现自己突然不能动弹了！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身上那莫名的压力又突然消失！
怎么回事？！！
“难道你不想替你丈夫申冤？他被人谋害，咽不下那口气哦。”说这话时，百灵的眼神诡谲而深邃，令张娜看了暗自心惊。
这绝非普通的小女孩！
“我们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百灵紧接着又说道。
张娜一惊，随后重新打量了俩人。
“进来说吧。”张娜终于松口。
陈家的沙发上，赵小雪和百灵坐在一边，而张娜坐在她们的对面。
此时，百灵从小包里取出了一叠打印纸，而张娜正在一张张过目。
两边都没说话，百灵在等待张娜看完。
张娜翻看片刻，放下手中资料，疑惑道：“你怎么确定是孙卫国？”
百灵伸手，整理了一下剩下的材料。说道：“你看过今早的新闻了吗？”
“……一个叫魏军的死了，好像和陈达一个公司的……”张娜说着，又奇怪地呢喃道：“奇怪，之前从没见过这个魏军，也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他是孙卫国雇佣的水军。”百灵说道。
“水军？”
“是的，网络水军，因为表现积极，他被孙卫国‘重用’，甚至带到现实中来办事。”百灵说道。
“……”对此，张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问“你怎么知道”，但对方既然是“侦探”，那她也许有专门的消息渠道。
“我们这次来，是要收集证据的。”百灵说道。
张娜看向百灵，看着这名奇特的小姑娘。
“你为什么要帮我，小姑娘？”张娜问道。这也难怪她迷惑，是啊，这两个女孩到底是为什么……想不通。
“因为某人的正义感爆棚，委托我查明这件案子的真相。”百灵看着张娜，慢慢说道。
赵小雪鼓着嘴，她知道这个“某人”是谁，她不太满意百灵的鄙视性话义。
“是谁？”“张娜女士，我问你，你的丈夫有没有带回来什么特别的文件？或者是要你秘密藏好的U盘之类的物品？”
“额……”张娜愣了愣，她决定按下疑问，好好思考。毕竟，对方虽然年幼，但是说话语气很成熟，再加上这些调查和努力，总归不可能是耍人的恶作剧吧？
“他是编辑，经常会带一些文稿之类的，特别重要的一般都是合同什么的。”
“你再想想，有没有他特别关照的物品？”
“有倒是有，不过是他钓鱼的渔具……”“……”
“他重要的文件，也会用网络聊天工具存放。”“聊天工具？”“是的。”“你有陈先生聊天工具的账号秘密吗？”“有……”
“请带我们去检阅一下。”百灵说道：“放心，对于隐私部分我们不会关注，你可以自己筛选出可疑的部分，让我再深入分析。”
“好吧……你们跟我到这边的房间来。”张娜站起身，指向另一个房间，道。
张娜坐在电脑桌前，将陈达常用的聊天工具打开。
百灵和赵小雪站在旁边慢慢等待。
过了一会儿，张娜转过头，说道：“奇怪，陈达的聊天记录都被删了……”
“被删了？”赵小雪吃惊道：“陈达自己删的？”
“不知道，没看他这样做过。”张娜摇摇头，说道。
她的表情，又变得忧愁起来。
百灵看着张娜的模样，慢慢说道：“放心吧，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张娜只以为百灵在安慰自己，摇了摇头。
“也许，孙卫国有熟知网络的帮手，甚至他已经窃取了陈达的密码。”百灵猜测道。
“但这些都是猜的啊。”赵小雪摇头道。
是的，还是老问题。缺少关键性的证据。
“一定存在的，那个关键性证据。”百灵淡淡说道。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赵小雪郁闷道。
“是魏军告诉我的。”“魏军？他真的告诉你了！？”
“魏军之所以会被灭口，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或许他还顺带做了不该做的‘工作’。”百灵慢慢分析道。
“换句话说，幕后凶手顾忌着某个关键点，也就是key，最起码，他根本不确定那个关键是否还存在。”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赵小雪郁闷道。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百灵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对不起哦，我太笨听不懂还真是对不起哦。”赵小雪赌气地说道。
“只要能找到那个关键证据，就可以将军。”百灵言简意赅地说道。当然，首先你得明白那个“关键”，到底是什么。
“那个……”张娜突然开口，迟疑地说道。
“什么？”
“我想起来了，陈达在失踪之前，曾经带了一本书回家。”张娜说道。
“能找到吗？”“能。”
张娜站起身，走到房间的书架上，翻了片刻，抽出一本书。
就在她抽书的同时，一张不起眼的书签，从书页当中滑落下来，掉在了地面上。
百灵的眼睛，缓慢而坚定地看向那张书签。
张娜见状一愣，顺着百灵的视线，看向自己脚下的那张书签。
她弯腰，拾起那张书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