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像是两组密码。”张娜诧异得将那张书签，交到百灵的手中。
百灵看着书签，问道：“把第一组‘密码’当做账号，第二组‘密码’当做真正的密码，登录他经常登录的那个聊天工具试试。”
张娜闻言一愣，随后照做。
登录中……
“果然能登录！”张娜惊呼，赵小雪也不禁感到惊奇。
这也太过巧合了吧！？或者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侦探的气运！？
“和其他私企不同，爱饭杂志社门口有个保安。”百灵慢慢说道，“他的职责应该是检查出入者携带的各种文件和U盘，而且，爱饭杂志社不允许员工带着手机上班。”
“但是通过聊天工具……”“他们的聊天工具应该是公用的，而且网络也受到内网监视。”
“……”赵小雪摸摸脑袋，感觉太阳穴在突突乱跳。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抱歉，这是她思维的极限。
“新申请的聊天账号，便是一切的契机。也许是监视者的疏忽，陈达先生顺利地备份转移了这一切。”说着，百灵走到电脑旁，点开里头的传输文件。
“而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孙卫国发现了痕迹。”
“陈达到底发现了什么？？”赵小雪疑惑地问道。
“一份名单，还有孙卫国作为间x谍，传播谣x言,煽x动特定人群的证据。以及他的虚假流水账等等。”
张娜震惊地看着百灵点开一个个文件，耳边听着“天方夜谭”般的“故事”。这真的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吗！？自己的丈夫，居然在一个间x谍手下干活！？！
为什么！？
“陈达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想得太天真了。在死亡面前，任何心思都显得苍白无力。”百灵慢慢说道。
张娜慢慢捂住脸，摇头不愿相信事实。为什么自己的丈夫要干这些事情？为了敲x诈一个间x谍？
“他为什么不直接报警？也不跟我说。”张娜捂住脸，抽泣道。
“现在工作不好找，如果杂志社倒了，那他得重新找好下家，但这都不如大赚一笔来得快。我想，他恐怕不明白这些间x谍是什么样的角色。”百灵说道。
“但是他们也不能杀人啊！！”张娜愤怒地喊道，“有什么不好商量吗？！为什么要杀人啊！？”
“因为他们也是棋子。”百灵慢慢地说道。
从小区门口出来，赵小雪有些发懵地看着百灵。
“怎么了？”百灵一边走路，一边问道。她虽然没抬头，却仿佛能感觉到赵小雪的视线。
“这一切都是你推理的？”赵小雪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不是推理，是基于假设的推理。”“有什么区别吗？我们不是掌握到关键证据了吗？张女士也同意起诉孙卫国了。”
“那只是间x谍罪证据，杀x人罪的证据，还没有找到。”
“啊……”赵小雪愕然。
百灵突然拿出手机，点开它操作了一番。
“怎么了？”赵小雪好奇看向百灵的手机。
居然是打车软件，百灵要坐车？
“我们要快点去报社，在孙卫国逃走之前，把他拦下了。”百灵慢慢说道。
“逃？他为什么要逃？逃到哪去？”赵小雪惊讶道。
“资料已经泄露，他这条线为了保险，一定会掐掉。他要逃出国。”百灵简单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之前不逃？而且你怎么确定他现在还没有逃走？”赵小雪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问问个不停。
百灵如果不回答她，她估计得自己憋死自己。
“因为，我有确切的情报来源。”百灵说道。
赵小雪沉默地跟着百灵，只感觉这女孩身上的谜团越来越重，简直“无所不能”？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敌萝莉吗？
“至于他之前为什么不逃，一来是防止被提前怀疑和通缉，二来是处理各种尾巴，打通逃跑路线。”百灵一边走，一边说道。
“总感觉，还有哪里不对的。”赵小雪皱眉苦思。
百灵停在路边，等待出租车到来，她总结性地说道：“这件案子我们毕竟不是当事人，许多细节都是模糊不清，而我们却不需要搞清楚它。因为我们的目的，始终只是找到真凶而已。”
“叮咚——”十七层到了。
百灵和赵小雪走出电梯。百灵突然站住脚步。
“怎么了？”赵小雪跟着停下来，疑问道。
却见百灵拉开自己身后的小背包，从里头取出一张空白A4纸和一支造型独特的中性笔。
“一会儿可能有暴力冲突，小雪，你能应付得了吗？”百灵看着爱饭杂志社的门口，头也不回地问道。
“小、小雪！？”赵小雪眼睛瞪得跟驴眼一样大，哦，抱歉，是跟天鹅眼一样大。
“难道你不叫赵小雪吗？”百灵回过身，疑惑地歪了歪脖子，偏头问道。
“……你高兴就好。”“看起来你不太高兴。”“不，我只是没料到你这么平易近人。”“是吗？”
百灵转回身，带头向杂志社门口走去。
走进门口，只见爱饭杂志社的那名保安拦路。
“对不起，今天杂志社谢绝访客。”保安略显生硬地说道。
两位前台的客服小姐已经不见了，估计都没来上班。而在杂志社里头，有些许吵杂动静传来，似乎在收拾房间。
“我们是晴空报社的记者，”百灵拿着纸笔，抬头看向保安，说道：“针对贵杂志社先后两名员工被谋杀的事实，想要和贵杂志社的总编约谈。”
“今天谢客，请回吧！”保安不为所动，说道。
“好吧，”百灵说着，转头问到赵小雪，“小雪，你能把这个人打趴下吗？”
保安闻言大怒，不料赵小雪突然暴起发难，一个手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砍在保安来不及设防的脖颈上！膀大腰圆的保安二话不说……直接两眼一翻，撞到一旁的墙上，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
“……这是不是请得假保安？”赵小雪收回架势，吐槽道。
“你那是偷袭。”百灵难得吐槽了一句。
“是吗？我曾经单手劈晕一头骆驼。”“哦，那你很厉害了。”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里头监视者的注意。
而这时，百灵和赵小雪已经大大咧咧地闯进去了。
里头不知情的员工见着两人，俱都愣神。
“这里是办公区，你们是谁？今天应该不让会客的。”一名类似主管的人皱眉说道。
百灵拿起她那张A4纸，有板有眼地说道：“我们是晴空报社的记者，想采访贵杂志社的主编。”
“晴空报社？”那名主管深深皱眉。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女孩，这是想恶作剧吗？门口保安为什么不拦着。还有这个“晴空报社”，听说昨天就来过一趟，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在办公室最里头的房间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男声是通过门口上方的扩声器传播，并不是依靠“空气”。事实上，那间房子的隔音效果似乎不错。
“让她们进来吧，你们继续收拾。”
闻听这男人的声音，主管一愣，连忙应“是”。
百灵听到这声音，明白正主就在里头等着。没错，正是昨天她在客服电话里听到的男声，十有八九是孙卫国！
赵小雪推开门，百灵带头走进屋内。
这里头，早有一名中年人背座在办公桌前，就像传说中的坏蛋boss一样的。
赵小雪跟着进门。
“请将门带上，以免外头吵到咱们的谈话。”中年人背着身，淡定说道。
赵小雪依言带上门，而百灵也脱掉帽子拿在手里。
瞬间，外头的一切声音都被屏蔽弱化。
这墙壁和门隔音效果，果然很好。
“请随便坐吧，两位大老远跑来一定口渴，桌上有茶，还不错。”那中年人又接着说道，似乎很平易近人。
闻言，赵小雪果段坐到一旁的小沙发，手情不自禁去够茶杯。
但就在这时，赵小雪发现自己又不能动弹了！
赵小雪想要抬头，然后她又能动了。她不解地看向百灵，但是百灵没有解释，只是冲她摇头。
这时候，那个中年人也转过椅子，露出真面目来。
果然是孙卫国。事先赵小雪和百灵都看过孙卫国的照片，所以她们俩都能认出来。
“这个家伙就是杀人凶手？还是个专业的间x谍？？”赵小雪看着孙卫国的模样，暗想道。
“我是爱饭杂志社总编，孙卫国，请问两位来访本杂志社的目的是什么？”孙卫国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桌面，随即打量这两名年龄殊异的少女。
“我们是晴空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你一些事情。”百灵慢慢说道。
“记者？”孙卫国不动声色地看着百灵，明显不太相信，但他出于某种目的，忽视了百灵话里的漏洞。
“本来我们杂志社不接受外部采访，但既然两位辛苦来了一趟，便请提问吧。”孙卫国说道。
“嗯，”百灵拿出笔，在A4纸上写字。
但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写。
“针对贵公司两名员工的死亡，身为总编的你，知道些什么内幕吗？”百灵问了第一个问题。
“嗯……”孙卫国假装深思，他说道：“对于两位优秀员工的无辜遇害，我们杂志社全体员工都感到非常不幸和惋惜，并且还第一时间请派代表探望他们的家人。”
“但是，陈达的妻子张娜并没有提到这点。”百灵突然打断孙卫国接下来的话，提问道。
“额。”孙卫国心里一突，但仍维持表面镇定。
“没想到贵报社已经采访过员工家属了，是我的失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阳奉阴违，所以……”
“哦，明白明白。”百灵点点头，说道。
赵小雪在一旁怪怪地看着她。
“不过，”孙卫国露出一脸笑容，双手架到身前，说道：“两位到这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可否请告知一声？有什么事情也完全可以商量。”
“你的电脑屏幕里，有监控的画面吧？”百灵慢慢抬起头，露出倦怠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孙卫国。
孙卫国脸色骤变，然后瞬间恢复平静。
“不过是一些安保措施，”孙卫国说道：“倒是两位无故殴打保安，直接闯进私人公司，这样做不太合适吧？”说罢，他又笑了笑。
“你可以报警。”百灵慢慢说道。
孙卫国笑了笑，说道：“本公司一向以和为贵，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谈，没必要动刀动枪的。”
“但是，你这几杯茶里面，都有毒吧？”百灵慢慢说道。
孙卫国一愣，随后摇头笑道：“小姑娘你总把旁人想得多坏，怎么可能？”
“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百灵突然再次打断孙卫国，说道。
“什么消息？”孙卫国笑道。
“警车正在路上。”“什么？”
“警车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百灵慢慢说道。
孙卫国敛去笑容，仔细地看着百灵。
百灵不为所动，和他对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赵小雪怪怪地看着这场面。
“哈，小朋友，你侦探故事看多了吧？”孙卫国突然讥讽地笑道。
“如果你不赶紧跑，那你就来不及了。而且茶水不处理掉会很麻烦，原来只是想在逃跑之前处理掉莫名其妙的两个麻烦，但是我们没有喝茶，这让你失算。”百灵突然连续不断地说道，语调一点没变，却充满了异样的压迫感。
孙卫国脸色微变，但是仍表现强硬。
“我为什么要跑？警x察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们到底想说什么？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一群神经病……”末了，他还故意咒骂了一句。
“张娜起诉你，她掌握了你间x谍罪的关键证据，就在陈达交代的u盘里。”百灵快速地说道。她的语调渐渐变快，但是语调一点没变。
“不可能！公司里又不让带u盘出去！……呵，你想诈我？笑话！你要是真的有证据，还会说什么u盘？”说到这，孙卫国自觉失言，连忙调整表情，住了口。
“身为一个水军头目，说话还真是没水准。”百灵慢慢说道。
听到这句话，孙卫国脸色又变。这句话，不简单。因为它说明了一件事情——至少，百灵一定是掌握了相当程度的情报和讯息，她才敢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