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制式长裙以紫金色镶边,外面笼着净白色的围裙。由于用紫莺花(一种卡萨拉斯大陆的常见花朵,是常用的香水提取原料)浆洗过所以散发着幽幽的暗香——纯棉的布料很好的锁住了紫莺花的香味与太阳晒过的温暖气息。
毫无疑问,这是一条典雅的侍女裙。即使是在王都,这条侍女裙也堪称是将极简主义的朴素美学与奢华主义美学融为一体的大师之作。
恰到好处的香料熏染、细密的针织、合适的浆洗,更是为它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柔和的面料也保证了长裙即使作为枕头也很舒服——当然,凡茜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个该死的子爵把它从她身上扒下来的!
因为裙子下面......
真空的啊!
而且话说回来,这条裙子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薄了,甚至能感觉到林克那灼热滚烫的鼻息打在小腹上一层一层的麻痒。想要逃跑,却被一双粗壮有力的臂膀拦腰抱住,一丝一毫也动不得——就算真能逃,她其实也没地方去。
十月的永冬城已经开始飘雪,天寒地冻的只穿着一件单衣亡命天涯无异于找死。
她现在是动也不敢动,双手半悬在空中甚至都不敢落下。
‘要是碰到这个该死的子爵,他突然化身为狼了怎么办?’
这件侍女连衣裙可经不住男人力气的撕扯,她也不想去刺激一个成年男人——跟一个明显就是战士系职业的男人玩摔♀跤游戏。
怎么想也糟糕得要死了啊!
‘事情究竟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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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用你们跟着我,我不会逃跑的!”
从厕所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凡茜尽可能的试图用平淡的语气去宽慰这两名女佣。可她那滴溜溜转的眼珠四处偷瞄的模样,分明就是在伺机寻找着逃离的机会。
“那就请您跟我们来啊。”
‘当先的女仆’摆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随后的女仆’使用了封路战术。
“只是洗个澡去见子爵大人而已,您没必要躲来躲去的吧?”
“谁......谁躲来躲去了!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的目光让凡茜有点慌乱,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不想又被‘随后的女仆’从后面一把搂住了腰。
完了!被捉住了。
“只是什么您倒是说啊?”
‘当先的女仆’抱着手臂,步步紧逼的迫了上来,一点也不给她机会:“带您去洗澡,您说您要上厕所。如果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堵在门口,上完厕所您人就不见了。您要是不见了,我们俩怎么去跟子爵大人交代?”
明明用着敬语,却丝毫没有尊敬人的意思。
“带走,把她送进子爵大人的卧室里去。”
“不!求你不要这样,我是无辜的啊!”
“您就算是求我也没用,今天您是非跟我们走一趟不可了。”冷酷的看了凡茜一眼,她也伸出手来从侧面把住了凡茜的左臂:“您还是多留点力气,一会儿好少受点罪吧!我听说这位子爵大人在王都当质子时可是出了名的浪荡,您多留点力气一会儿和这位大人对线说不定还能少挨两下。”
“放过我,放过我。”
凡茜紧张得要死,连连哀求。可两人却打定了主意,现在更是连话头也不接了,只一个劲的推着凡茜走,三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朝着三楼走去。
‘早知道就学学那些战士,要是有点力气的话早就挣脱了逃掉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办法挣脱这两个女人的钳制。’
‘再或者,干脆承认自己是一个女巫,一把火烧了也免得遭罪啊。’
一直走到林克卧室门口,凡茜才是真正的开始后悔起来。可两人只是把凡茜往门里一推,就赶紧关上门跑了。
凡茜确实是无辜的,可她两也不想用自己去替凡茜啊。
无关其他,生物自保的本能而已。
“哟!来啦!”
宽敞的大房间内,林克正倚在宽大的沙发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手臂纤细,皮肤白皙,但大腿却略有些粗大——这意味着凡茜之前很有可能从事着某种几乎不需要进行体力劳动,而且需要‘坐班’的工作。考虑到这个世界落后的生产力......说不定还真是个学者也不一定。
是个人才,得想办法骗过来给自己打白工。
一念及此林克脸上更是堆起了几分笑意,随手比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坐,别客气。”
“谁要跟你客气啊!”
凡茜紧紧的扯着衣服,紧紧的盯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嘿嘿!”林克忍不住都笑出了声:“你说我想怎样?”
林克这一声诡异的“嘿嘿!”吓得凡茜好悬差点没崩掉,忙不迭的吧手环抱在胸前:“你你你!我警告你你可别来硬的啊!”
“哦?”
歪了歪头,林克微微一笑:“那你说我要是来硬的,你会怎么办?”
“你要是来硬的,我就叫!”
“好啊!那你叫啊!”
“我就大声的叫!”
“你叫啊!你叫啊!”林克一拍巴掌干脆坐了起来,一脸古怪的笑意:“你一会儿要叫大声点!好叫楼下的人也听得见。”
凡茜呆了几秒这才明白林克说的是什么下流话语,脸皮顿时被林克这番不要脸的话臊得发烫。气急败坏之下,也只能一手叉着腰,一手恶狠狠的指着他:“你这个贵族,竟然这样不知羞耻!”
“羞耻吗?”
林克微微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究竟是谁该羞耻呢?”
凡茜想要狠骂他两句,可林克却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分明是在故意调戏她取乐。
“你......你你你!哇!!!”
又羞又气之下,凡茜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
这回,该轮到林克傻眼了。
“诶!你别哭啊!”
“哇!!”
“你这人......怎么说不过我就哭啊?你这是耍赖你这是!”
“哇!!”
“好了好了别哭了,楼下巡逻的卫兵都要听见了。”
“哇!!”
“你这大半夜在我一个贵族的卧室里嚎,这算啥事儿啊!”
“哇!!”
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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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林克的日记里是这样描述这一天的:
渣男开后宫,渣女搞宫斗。
猛汉锤诸神,猛女当皇上。
独独老子不一样!
穿越的第一天晚上,那个败家娘们哭了一宿,怎么哄都哄不好。
不说了,败家娘们要亲亲了,今天的日记就先写到这里,我先去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