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晚上举行。客人都纷纷来该隐的房间里面送礼。在拉斐叶宅邸的最南边的广场上是宴会举行的地方,这里原本是军人用来练习的地方。清理之后就是一片硕大的空地。
宴会的主角被关在房间里不准予出屋。
原本应该生气的春也无法对格里芬动手,脸上都是紫一块青一块的痕迹。屋里面只有四人,这里是该隐的房间格里芬躺在床上脸上缠着绷带。
谢尔兰在听了格里芬的话后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自己的事自己来解决,他既然寄托了父母的期望和爷爷的期望就不能辜负他们。在谢尔兰想了一夜之后他明白自己是真心喜欢自己弟弟妹妹,每一次的不忍心看着他们被骂被打,每一次袒护他们,这都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候自己要的东西其实已经有了。比魔法更重要的家族。
“自作孽。”
春一边给格里芬包扎一边说着。这个样子反而有点搞笑。
“呐,小哥你之后怎么回答人的。”
放在桌子上的剑,鹰。不停的问道,他也算是力所能及的袒护了格里芬被该隐直接进入结界里抓住脖子问了一个小时硬撑下来的他也算是成长了不少。
“我今天不能松懈。”
格里芬起身后再次被疼痛所征服躺在床上,春则是用小手拿着酒精擦拭伤口,和白学的医术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白痴竟然还这么倔强不用魔法恢复,他打算这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吗?
“你要想动我不拦你不过学院长大早上来找我我也不好交代所以你安静一点。”
“哦。可是我要去见魏莱。”
“别动!”
扎着侧马尾的红色短发少女带着包裹熊熊燃烧的火焰的手压住他。虽然她非常想杀了他灭口但是谢尔兰哥哥也变得开朗了自己这次就原谅他了。
“你们先走吧,我来看着他。我还有话跟他说。”
谢尔兰将春和夏推出房间坐在床边。两个人也很好奇的趴在门边听着。
“谢谢你。我已经不会那样想了。我一定会当个好国王的。”
“你真有趣啊。所以我才喜欢吗?!”
格里芬用手将绷带解开仍在床上,慢慢靠近谢尔兰握着他的手紧握着微微笑道。
“所以,小哥你怎么会回答人的吗?”
“唔——不行!”
听到这里夏在门外急的直接把门烧坏冲进来满面赤红的握着剑将鹰扔到门外。春在门外将剑捡回来。
“无所谓啦。反正一开始就不是想知道这种事才听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事?为什么把绷带解开了。”
春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的看着格里芬。也许是她生气了吧。
“没事的会好的。只要你想清楚就行。”
格里芬握着谢尔兰的手抬起来。
“又无事我!”
“疼疼疼疼疼。”
春用双手撕扯格里芬的脸颊,双倍的疼痛格里芬的眼角都被疼出眼泪了。
谢尔兰不管怎么打着格里芬他都未流下一滴眼泪也没喊过疼。真是个奇妙的人。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也了解了多少年的困惑。
“哈哈哈哈我的答案是我也喜欢夏。”
春的脸瞬间变得涨红听到这种大胆的告白她用手捂住眼透过手指间的缝隙也看到和她一样傻笑的夏脸颊也红了。
格里芬的脸也被扯红了。
“太好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格里芬凑热闹的打破惬意的动静,春手里的剑悄悄动起来撞着格里芬的身体。
“真是抱歉,请你见谅,你不用这样说也可以。”
“哈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喜欢夏和我的弟弟们,还有他。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我会害羞的你这么说。”
“真的抱歉我给你谢罪,真的对不起。”
鹰的攻势更加剧烈,他没想到格里芬这么天然呆。这种话都敢说?看着格里芬害羞的摸着头鹰开始担心他的未来。
没救了这个人。
“你还我的感情!”
变现最夸张的是春,她激动的趴在格里芬身上慌着格里芬的白色衣领。
春的碧玉般的眼眸噙满眼泪。她竟然被一个男的气哭这么多次。
“你要负责。”
春趴在格里芬旁边轻声说道。
“哦。”
格里芬抱住谢尔兰紧紧的搂在他身上。
“大白痴!你到底有多呆!!”
鹰疯一般的刺激着格里芬。谢尔兰也只是缓缓的搂了一下格里芬,旁边的春泪水已经被气出来了,在格里芬的被子上开满了花。夏在旁边只是莞尔一笑。
“喜欢的话就抱一下。”
格里芬将谢尔兰推向夏,两人只是尴尬的对视一下。
在谢尔兰想要抱夏的时候一种木棍敲击石头的声音传来。格里芬的脑袋被气着流着眼泪的春敲出一个包。
春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脑袋真硬。看秋这样的时候以为不痛的。
“啊咧,一点不痛。”
春的眼神变得灰暗,夏带着谢尔兰哥哥离开房间屋里传来惨叫。
“我做了什么?”
“你活该!”
格里芬遍体鳞伤的被一棵树定在天花板上沉思着。
这个人当主人真的没问题吗?
——
“那老头竟然打算把我这个孙子逐出家门!”
路泽在房间里怒吼着。地上是碎落的花瓶和玻璃制品。
“安吉拉继承财产对他来说还太早了。这是打算逼我动手。”
爱德华家的事已经无法同意了只能让自己的妹妹意外死亡了。路泽策划着这次的计划。对自己妹妹动气杀心也不是第一次。
不管是谁!一切都是自己的。
谁也夺不走。
“今天中午的河边所有人都去参加那家伙的宴会没有人去那里,安吉拉绝对不会出去的。我把他引到那里将她推下去淹死,也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她不小心落水的事必将成为事实。没有人能救他那条河的水流很急掉下去后即使被人发现也该淹死了。”
中午安吉拉在屋里抱着自己的玩偶,这个类似诅咒玩偶的人偶她打算把他送给格里芬。他好像很喜欢这个玩偶。
这个玩偶是自己和两个哥哥去王都给他买的礼物,自己最喜欢的玩偶。路泽在路上嫌弃的走去欺负平民奥西哥哥敢去打算道歉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安吉拉拉开门路泽站在他面前邀请她去散步。
“我不要。”
“就一会自己好久没陪妹妹出去散步了。”
安吉拉看着路泽可怜的样子答应了,被爷爷骂差点逐出家门也够可怜的。
安吉拉将玩偶放到一堆玩偶和故事书堆上面。旁边的礼盒是用来装玩偶的。奥西哥哥说下午去送礼。
安吉拉拒绝了继承的事情,奥西哥哥将正式成为继承人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安吉拉也希望变成这样。路泽继承的事本来就是荒唐,这位哥哥才是真正的继承人,不管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比路泽好多少倍,可惜哥哥结婚了而哥哥也淡泊名利爱着那个陪她一次长大的随从。自己就没有这样的随从。就像童养媳一样成为哥哥的妻子的人一定很幸福。
想着想着安吉拉陪着路泽来到了河边。周围有许多柳树,河面飘过来的风吹动她的刘海凉飕飕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安吉拉跑到栅栏旁观看清澈的河水。
难道自己就遇不见好的人了吗?
“唉——”
安吉拉在围栏上趴着叹气,一股力量将自己退下去。
完了——!
安吉拉看着路泽的奸笑的样子依附着河岸。手指都被抓着岩壁流出血了。河流太急了。
“继承人爷爷已经交给奥西哥哥了!!你就放弃吧!”
安吉拉说出最后一口气松开手掉入河中。在河水中挣扎一会后安吉拉失去意识坠入河底。
听了安吉拉的遗言路泽愤怒的敲打着围栏,要是在杀了自己的哥哥凶手必定是我,而且自己也不一定打得过自己的哥哥。
“那个死丫头!!”
路泽用脚用力提了一下围栏后离开河边。河面上已经看不见安吉拉的身影。
在一旁看着的魏莱想动手杀了这个畜生,可是自己还是压住住了自己他从树后面悄悄的出现,这里化为水已经许久的他看着河面。
魏莱不顾一切跳入河中,自己现在还不能出现在路泽面前,他会加害自己的亲人所以魏莱一直躲在树后面。
深入河里,发生的一幕让他震惊。
这个扎着巨大蝴蝶结小姑娘用魔法将自己冰在湖底里,魔力巨大。
安吉拉清晰的看见有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飘逸的头发像海水一样,他的眼睛就像天空一般湛蓝。
有着温度的手抱着自己的身体。是谁?
“唔——”
魏莱击碎冰块后为了防止这个无法在水中呼吸的人不被水压簸箕猛地在河底发动最高级魔法。魏莱抱着安吉拉冲出河面,安吉拉瞪大眼睛看着魏莱的脸和自己被以公主抱的方式飞跃在天空中还有身后溅起的水花。
“你没事吧。小姐。”
随着滋滋声的滑落在地面上的摩擦声魏莱将安吉拉放下让她平稳身体站在地面上。魏莱用魔法将他身上的水分抽干。
带有可爱图案的连衣裙不在沉重头发和头上的蝴蝶结也不在沉重的趴在头上。
“你要不要当我的随从!”
“?”
“你要不要当我的随从!!”
魏莱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但是自己现在只是个平民在外面可能会遇到路泽,在这里也漫无目的。
“容我拒绝,我犯了大罪。不能呆在你身边。”
“我决定了就要你了。”
魏莱被这双小手拉着带向不知去往的何处。自己若是遇到路泽可以化为水先躲一下就先跟着她吧。
不清楚被带到何处的魏莱来到一座类似城堡的房子里,接着就被拉着走进进这个建筑物里。
“为什么要把继承权给奥西!!”
来到一间屋子外,里面传来的是路泽的怒吼。
安吉拉推门进入房间,扑进爷爷莫里斯的怀里。
“哈哈哈哈,都多大了,还撒娇。”
“什么!”
路泽十分震惊的看着安吉拉的出现。
自己亲眼看见安吉拉掉入河底的她手上的伤口还在。
路泽愤怒的拿起莫里斯桌子上的花瓶趁两人没注意砸向安吉拉。路泽的花瓶砸在一个脑袋上花瓶随着啪嚓的声音破碎。
那个脑袋流着血。花瓶碎片和水还有花朵沾在魏莱身上。
“闹够了没有!!”
“你——!”
魏莱本来打算就这样离开的可是看到路泽拿起花瓶他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冲过来保护安吉拉。
魏莱低头抬眼怒视路泽,被瞪了一下的路泽吓的向后退去。
路泽有点畏惧魏莱会做出什么事,即使在莫里斯面前他都有可能杀了自己。
“滚出去。路泽,离开这个家!!”
“爷爷。”
“别逼我动手!”
莫里斯愤怒到极点他完全不知道路泽会疯到什么地步,现在他十分清楚他打算杀了自己的亲妹妹的地步。
“给我记住。”
路泽转过身离开了房间。魏莱捂着头跟在路泽身后离开。
“等等!”
“该还的我已经还了!我会消失在你们的视线中,但是敢对我家族下手我不会放过。”
“不行!你是我的随从了。”
“我该回去了。”
安吉拉跑过来拉住魏莱,魏莱停下脚步和善的说道。
“请你原谅我愚蠢孙子的过错。”
魏莱看到莫里斯跪在桌子前的举动迅速过去扶他起来。
“害你离开家族是我的罪过。如果可以路泽的位置你来代替。”
“爷爷,快起来。我没有恨过你们。该恨我的应该是你们。”
“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莫里斯对于萨克斯家族一直过意不去,这次的事也许就是自己没把路泽赶出去的教训。这个逆子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魏莱的事他一直找不到机会道歉,自己孙子惹下的罪自己来承担。
“请让我当这位小姐的随从吧。”
魏莱忍不下心看着一个六十多的老人和一个十岁的女孩祈求的样子,这也许就是自己能容忍格里芬的原因吧。
“太好了。”
安吉拉仰着头抓住魏莱的衣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