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魔鬼骂了一声,身形扭转,罪感滔天,一拳朝着身边的朱莉轰杀过去,紫色的魔气随着拳头一同宣泄出去,竟然有清晰的破风声。
朱莉还是那副笑容,很轻易的抓住了他的手,往下狠狠的一掰,咔嚓嚓骨裂声传来,这个魔鬼的手臂整个弯折朝下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扭曲弧度,她不屑的嘲笑道,“就这?就这?就这?”
“愿我主慈悲……”朱莉替他'悲哀'的祷告了一句,染着圣光的斧头给他把整个脑袋都削了下来,他抽搐两下,无力的跪倒在地,融化成了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烂泥,里面则有一个亮晶晶的硬币在里面,朱莉用手帕捡了起来交给了蒂娜。
蒂娜皱皱眉头,这枚硬币的样式不像任何一个国家的,正面是一只八爪章鱼怀抱着罗马数字Vl,背面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恶魔……说是恶魔,倒是很像邪神的样子,难不成是几十年前那群邪教徒终于露头了?!
她摇了摇头,甩出脑子里多余的想法,收起硬币后就打了声招呼,“事情基本上解决了,玛丽安你再排查一下罪感的反应!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又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唉呀,真是不知道,这种弱鸡一样的魔鬼为什么需要我们六个一起去讨伐,淦他妈的,老娘地盘上还有些烂番茄没有处理呢!”
维罗妮卡撇撇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桥下大声吼的贵族打断了。
“我们付给教会那么多供养钱,你们就是这样子保护我们的?我告诉你,我叔叔可是威廉大公!你们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教会就不用继续开下去了!”威廉侄子一副矮胖挫的样子还偏偏带了一顶超高的礼帽,滑稽极了!
维罗妮卡强忍着笑意,挥了挥手,把手弄成扩音筒的样子,朝着桥下喊,“尽管和你叔叔告状去吧,小屁孩儿快滚开~”
威廉侄子今年三十五,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被叫小屁孩儿,他怒气冲冲的摔了帽子,露出了他已经移到了脑后的可怜发际线,太阳照到上面居然就和冰面一样反射,维罗妮卡真的忍不住了,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
艾可和爱丽丝不明所以,但看见她们的白月光在笑,也跟着僵硬的扯起笑脸。
草!这群**!威廉侄子狠狠的踹了一脚火车皮,身后的贵族们也都义愤填膺的表示这群修女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必须要给她们一个教训!今天回去就上报给长辈!
蒂娜骂了下面那群蠢货几句,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憋了好久的坏心情都消散了一点。
玛丽安憨厚的挠挠头,“队长,我检查完了,没有残留了。”
蒂娜看见这个傻兮兮的大姐姐心里的郁闷又少了一点,虽然她是最年长的,今年三十二了,她笑了笑,“那我们就可以走了!”
“那些贵族和损坏了的桥呢?”
“放着吧,不用管了,桥而已,讨伐魔鬼必须的牺牲品!那群贵族?一群没什么用的米蛆,他们长辈指不定还会给我们奖金,感谢我们教训了这群憨狗!”
她们的气氛是抄热了,谈的热火,但是仔细听就会发现,说话的基本上只有蒂娜、维罗妮卡和玛丽安,剩下的双胞胎本来性子就冷淡,朱莉又是一个疯子,现在还忙着和主说悄悄话。
而说话的那几位,基本上也都是蒂娜和玛丽安说一句,维罗妮卡在和玛丽安说一句,玛丽安又随机挑着回。
等到了回了豪华的主城城区,她们几个互相看了看,就四散开回自己的地盘上。
蒂娜拉住了维罗妮卡的胳膊,在对方不高兴的神情下,朱唇轻启,“你说的咖啡厅,是哪个咖啡厅?”
维罗妮卡不屑的嘁了一声,神情傲慢,“就是圣博朗二十九号白色咖啡厅。”说完理都没在理蒂娜,就直接打车离开了这里。
蒂娜翻了个白眼,按下了隐隐颤抖的杀欲,实在是没必要和这种贱货计较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对着狗男女打拳击。
反正她和法官认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圣博朗是朱莉的地盘,现在正是午后喝咖啡的最好时候,也是约会的最好时候,呵呵呵,别让她逮一次就逮住,今天注定是一个医院里一男一女深夜哀嚎的都市传说发生日。
而在她的地盘,圣乔治区里的疯人院里,一个清秀俊逸的黑发女子乖巧的坐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她胸部微微的隆起,这张稍显英气的脸只会让人认为这是某个病弱系帅哥。
小护士推着餐车进来了,她把下午茶拿了出来,是草莓蛋糕和红茶,“克莉丝多,你就吃点吧?你送过来至今有四五天了,一口东西没吃,身体真的会受不了的!”
克莉丝多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点笑意,她朝着小护士微微摇了摇头,“不了,你吃了吧,留我这里吃,我会保密的……”
这种略微沙哑的中性音舒服的摩擦在小护士的耳朵里,这个女人好厉害,随便说句话就是挑逗嘛?!她一下子就沉沦了进去,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脸色一红,吐了吐舌头,“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克莉丝多已经又面无表情的坐着发呆。
小护士看着她这副样子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这种美人,一米七五的个子、白嫩的肌肤、修长的指节、这副让她看了都会嫉妒的大长腿,连穿着病号服都特别有魅力!
怎么就是一个女的呢?要是男的她可就义无反顾的去追了,可惜了可惜了!
她嘴里塞的满满的草莓蛋糕,好吃是好吃,但是天天吃也不是办法,面前的美人已经快饿死了,自己怎么还能胡吃海塞发胖呢……
她咽了下去,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和克莉丝多道了别就出去了。
为了美人,她必须要去找可怕的修女长了,把克莉丝多送来的修女长蒂娜!
坐在病床上的克莉丝多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笑容,不紧不慢的从床底掏出了一套精干的衣服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