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
心客。
剑问心,心执剑。
似乎至高无上的剑客们大多数不需要剑也能激发出剑意来,动动眼神就毁天灭地、摧枯拉朽,强的一塌糊涂。
这就叫有了剑心,入了剑道。
而杜康不是,也不会。
她酒剑是缺一不可的,正所谓无酒不出力,无剑不走心。
认识她的人都叫她老板娘,熟人都认为她是没脾气的老酒鬼。
今日醉卧院中枯树上,眼看天色阴郁,一股腐朽的戾气自北而来。
她坐起身,嘴角勾起。
“净都变天了啊!要下雨了吗?”树下的伙计嘟囔自问。
“不会下雨,但会死人。”她答。
跳下树,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件,胡乱地塞给了伙计。
“你取我的酒葫芦与剑来,这是酒馆的股份,你与其他人分一分。”
“老板娘??你……”伙计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
被杜康打断,“不要多问,去就是了。”
“马上!”伙计不在多问,冲去酒馆前台找寻剑与酒葫芦。
净都处处是繁华。
繁华之下便是深渊。
杜康软绵绵一剑刺出,扎进树干里,枯树抽芽,霎时间开满了粉嫩的桃花。她饮一口酒,提着剑消失在了漫天飞舞的桃花中。
只剩下愣在原地,持续懵圈中的伙计,握着这家酒馆的归属凭证,陷入了狂喜。
一定是他的真诚打动了上天,所以谪仙人下凡送他这么大的产业来解决他的贫穷!
他跪在原地,朝着杜康消失的方向,拜了又拜。
乔娜的脑袋很痛,但她找不到原因。
昨夜只有些许零零碎碎的记忆还能浮现在脑子里。
她发现枕头上有一点血迹,还有一头发。
她真慌了,但是脑袋上疼的让她不敢去动。
直到她费尽力气找到镜子。
照了照……
原来只是脑袋上插了一根青色的吸管啊!那没事儿了,哈哈哈……
个屁!!
为什么她脑袋上插着吸管这种东西?
乔娜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思考了一下,却发现怎么也没法往更深处想,更恐怖的是,她能认识到自己无法去思考深层的东西了。
变成了凡事只看表明的蠢货!
她对此深知肚明,但是却无法做出可以改变自己的一切思想与行动。
脑袋还在隐隐发痛,外面吵闹声,摔,铁与铁的清脆交击声一下子涌来,她呲着牙,出了包厢。
凛冽的剑气擦着她的发丝掠过,在身后的铁皮墙上刻上一道恐怖的沟壑。
“好快的剑!”
剑客面色凝重。
“你也不赖!”
蒂娜同样严阵以待。
紧张的气氛压的周围人都喘不过气来。
无辜的侍者们愣在原地干着急,想过去阻止两位爷的争斗,但是看到周围躺了那么一圈的护舟高手,真的是犯怵,一个人都不敢靠上去。
蒂娜又动了,手中细剑刺起来密集如雨,如同带了脑子的疯狗,一时间竟然压制住了剑客。
“为什么要给炼铜栽种卖命?!快让开,让我阉了他!”她皱眉质问。
“她是女的!”
“那就砍烂她的手!”
剑客嘴角扯动想再去辩驳两句,但是此刻情景只怕是越洗越黑,心里其实也觉着自己的雇主该杀,毕竟炼铜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是朝宝玉付了大钱的,还关乎自己在行里信誉问题。再者炼铜之罪也并无石锤,他可不敢凭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番话就放她过去。
他们僵持着。
乔娜偏头躲过又一道剑气,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还好她躲得快,紧接着头皮与脑内一阵莫名的抽搐,很快,她两眼发晕,栽倒在地上。
徵大人优雅地用音的衣服擦了擦嘴,无视后者要吃人的眼神,她站了出来,十分猖狂:
“各位,不要在打啦,给爷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