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意义。
克莉丝多怂了，她直接暂停了时间，站在不远处伸手拨弄起时间轴，意图找到凯撒年幼之时。
但是……
蒂娜在角落里就静静地看着克莉丝多在那里慌张的操作着什么。她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的到，之前克莉丝多所说的那句，“杀掉你小时候”恐怕是真的能做到！而且这天边那道闪电到现在还没有消失，各种声音也听不见了。
她用过相关的能力，自然清楚现在世界都处于在一个时停的状态——克莉丝多是某位神，毫无疑问了。
至于她为什么可以动，可能是之前见到死神的缘故？蒂娜叹了口气，贴着墙挣扎着，蹭了起来，在克莉丝多目瞪狗呆的表情下，跌跌撞撞地倒了过来。
克莉丝多下意识扶住蒂娜，忽然小腹传来了一阵撕裂的感觉，紧接着她身体里那些拟态的脏器与紫色烟花一般的东西如同瀑布一样夸张地往出涌。
蒂娜咬牙切齿按下克莉丝多的脑袋，“我讨厌撒谎！！连薇恩都是假的是吧？！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不……我……”克莉丝多面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吐不出接下来的话。
“够了……够了……”蒂娜通红的双眼渐渐丧失了任何东西，靠在墙壁上，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了，也不抱有任何承认它真实性的想法了。
克莉丝多拥住蒂娜，哭腔都出来了，“求您了……我对您的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但唯独这一点……”
“……”蒂娜捡起匕首，细细地打量着上面残留这的紫色肉膜，突然扭曲地笑了笑，“你肯定不是克莉丝多。”
“我是……我是克莉丝多……”
克莉丝多呼吸加重，她按住蒂娜的肩膀，任由那把寒光短匕刺入胸膛，她是克莉丝多，世界上，乃至混沌之中都是至强的存在，她毫无疑问是克莉丝多，万相唯一的克莉丝多，没有丝毫迟疑的吻住了蒂娜，哪怕唾液和鲜血的交融不在甘甜。
蒂娜哭了，不过很快，嘴角上扬，“这个梦真够奇怪的，居然做了这么长时间，明天，明天还要去讨伐该死的魔鬼呢……我得赶紧醒过来了……”
“是……是挺长的梦呢……”
克莉丝多也笑了。
蒂娜醒了，她捂着发疼的脑袋，从柔软的大床上坐了起来，摸开旁边的灯，抓起香烟先美美地抽了一口，紧接着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半。
还真是个悲情的噩梦，最近这些噩梦真叫一个光怪陆离。
她拉开床头柜翻找了半天，皱着眉喊了一声，“克莉丝多！”
“我在。”克莉丝多轻轻地推开了门，带着金丝眼镜的她即便是穿着睡衣，也是一幅优雅温和且斯文的模样——看的蒂娜一下子舒心了很多，刚刚噩梦的后遗症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我需要冷静下来，快速入睡，明天还有工作……我的镇静药呢？”她问。
“我陪着您，您先试试能不能睡着，毕竟那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克莉丝多关上门，走了过来，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板镇静药，放到了床头柜里深处。
蒂娜嘟着嘴，不高兴地缩回被子里，闷声道，“那给我拿酒来，大人的世界不能没有酒！”
“这个也不行……”克莉丝多掏出手帕擦了擦蒂娜湿润的额角，又擦了擦她香润的脖颈，温柔地笑了笑，“噩梦不怕的，有我在，您先安心睡觉。”
“我刚刚梦到你是个女孩子，然后呢，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什么吸血鬼海灵什么什么的，乱糟糟的……”
“唔，还有啊还有天主……”
蒂娜感受着克莉丝多的气息，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儿钻入了鼻孔，时刻放缓着她紧绷的神经，身边好像坐着一座小暖炉，舒服的要让人融化了……
“然后我杀了你，你杀了我……在然后……呼……”
她就在这舒服的感觉中渐渐地，沉沉地睡去了……
克莉丝多坐在蒂娜的身边，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好似从来没有过裂痕，'事实上'也没有过。
明天求婚吧？
克莉丝多如是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