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中,唐夕被耳边嘈杂的说话声吵醒,本来打算拿凉被蒙上头继续睡的他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困意,然后不爽中睁开惺忪的双眼,起身坐起来,抱着李枭和冯涛的叫唤声,开始发呆愣神起来。
“醒了?”没一会,耳畔苏永哲的声音打断了唐夕的神游,闻声向右侧看去,已经叠好被子收拾好床的苏永哲正坐在他自己的床铺上玩手机。
唐夕有些蒙蒙地点点头,回应了一下,然后抬起小手揉了揉双眼,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问道:“几点了?”
“八点半。”
哦了一声,唐夕回身看了眼床下,李枭和冯涛依旧是昨晚开黑的模样,睡了一夜唐夕感觉嗓子有些干咳的,便捉着床边的栏杆,探身下去打算去够书架夹层里放置的昨晚接满水的杯子,结果刚刚俯下身子,就被背后的一股大力一把拽了回来。
唐夕被这一突然而又没来由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用多想,肯定是旁边的苏永哲,唐夕皱起眉头,本来被吵醒就有些不爽了,结果苏永哲有莫名其妙的拽自己,不耐烦的情绪直接涌上心头,心情不好就会联想起昨晚苏永哲摸到自己的经历,不禁没好气的说道:“干嘛啊你,拽的我疼得不行知不知道,使那么大劲干嘛?”
结果苏永哲没有说话,反而努努嘴,眼神也投向自己的胸部。
但唐夕似乎智商下线,可能刚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的缘故,还没有意识到苏永哲的意思;直到唐夕顺着指示看去,看到被胸部撑起来的白色T恤衫,这才赶紧捂住胸口,一脸嗔怒的看向苏永哲,完全忘记就是他刚才提醒的自己。
见唐夕不仅没有感激自己,反而瞪大眼睛要怪罪自己的样子,苏永哲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没有来由地瞪了苏永哲一眼,唐夕把一件外套假装是披挂在身上的裹在胸前,身体攀在梯子上,洁白似玉的小脚向下探来探去,穿上拖鞋,下床站稳后,拿起书架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苏永哲此时也下了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量着小夕,只见唐夕此时穿戴的大T恤衫和女生所穿的睡裙没有差别,显得唐夕身形纤细,身躯曼妙,下身虽然穿着短裤,但那双粉皙色线条匀称的细腿依旧被露出来,直至绝对地带。
“如此姿态,看来昨晚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苏永哲想起来刚才唐夕起床时胸前的凸起,“帮他瞒下来是肯定的,看来以后还得帮唐夕防着这两小子啊!”
瞅了要一旁奋斗在游戏世界的李枭冯涛,虽然苏永哲心里很正经的想着如何在今后的日子里隐瞒这件事,但瞅着唐夕刚刚起床秀眸惺忪柔弱慵懒的模样,不禁回味起昨晚那让人念念不忘的触感,苏永哲今早经历过得搭帐篷经历又要重演了。
好在苏永哲及时收回了心思,避免自己真的会陷入其中,因为今天他需要去家里把车库中的摩托骑出来,所以今天六七点钟就洗完漱了,由于昨天来时衣服没带几件,本来想着让冯涛和李枭其中之一跟自己去,顺便帮自己拿一下衣服,但冯涛木讷,估计路上很无聊,李枭又贱兮兮的,而且也产生了想让唐夕陪自己去的想法,所以苏永哲想一会问问唐夕可不可以陪自己走一趟。
苏永哲此时有些犹豫不决,主要是不想被拒绝,毕竟昨晚经历了那样的事。
“啊,清醒了好多。”洗漱过后,唐夕一边擦脸一边走回了宿舍,夏季清早冰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时,总有其中发自心底的清凉感,心情也好了许多。此时唐夕已经重新裹上带子,在四个人的宿舍里,尽量让自己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能裹上最好还是裹上的。
“夕夕!美腿,我——透!。”这夸张而又沙雕的话语正是出自李枭之口,已经结束游戏了,李枭靠坐在自己椅背上,见到玩游戏时还在梦乡中现在已经洗漱完的唐夕一脸兴奋,快步走向唐夕身边观摩起来。
“哈,是吗?”唐夕嘴角抽搐着,他知道这李枭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果不其然,接下来李枭就夸自己的腿有点,让多少宅男能玩多少年等等,关键李枭好像还总是假装不经意的摸自己的腿。
唐夕感受着李枭和一旁努力压低自己存在感的苏永哲两人直盯盯的放在自己腿上的目光,不免有些心悸,有了赶紧把裤子穿上的打算。
本来爷心情还不错,结果这还没维持一会,就被这丫的搅得一塌糊涂。
但擒贼先擒王,先搞了这只出头鸟,再去打一旁分羹的狐狸。
瞟了一眼正把目光放在这里的苏永哲,唐夕便一脸不爽的瞅向李枭。
“不是,我这腿管宅男什么事,还有你老摸我干嘛,两个大男人恶心不?爷今早好好地心情全被你丫的搞砸了。”
唐夕发现李枭面对自己的质问,居然可以摆出可怜巴巴的姿态,而在他说着出男生之间摸摸没有问题之类的话后后,唐夕不在犹豫果断决定对李枭痛下杀手。
“这行为,现在不制止,以后还能得了?!”
“错了,错了,不得了,坚决制止!”在动手以后发现这是一个很好发泄机会后,哪里肯顺李枭垒的坡,再怎么也要把他整的彻底改了才肯去做顺坡下去的那头驴。
在揍人途中,唐夕还插空看了眼苏永哲,发现那家伙还算识趣,没有找麻烦,开始专心收拾李枭来。
其实被李枭对唐夕摸腿行为刺激到的苏永哲当时甚至也产生了一种冲动,心里居然也在想男生之间摸摸有啥的想法,但看到唐夕开始动手后表情的逐渐狰狞疯狂,那平时让人心动的明眸皓齿里也充斥起兴奋到失控的神色,好像一个多年心情压抑的人发现了一个发泄口似的,苏永哲就急忙打散了自己内心会为自己惹来麻烦的想法。
打了个冷颤,苏永哲识相的选择玩起手机,开始学习冯涛同志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优良品质,避而不闻李枭的惨叫声,安省等待刚才一度丧失男人尊严的唐夕教训完李枭后,再对唐夕提出陪自己去取车。
“涛儿,看看这,可疼呢,是不是破了?”终于结束了,倍感世界清净的李枭急忙把冯涛招呼过来,“没想到唐夕这娘们...这人力气挺大,别看她瘦,嘶~啊疼,别碰那!”
原来在唐夕跟苏永哲一起离开后,闲下来的李枭便感觉出耳后一阵强烈的抓挠火辣感,让冯涛一看,已经红一大片了,隐约出现了几条红印,明显是李枭被压制后挣扎时被唐夕衣服勒住或者是唐夕挠的。
还想称呼唐夕是个娘们的李枭发现自己称呼不妥后,下意识赶忙改嘴,随后才发觉唐夕不在,俨然被唐夕刚才一番疯癫的折腾整怕了,使得冯涛接下来老开自己玩笑,于是李枭就开始抱怨起此时坐在公交车上的唐夕来。
“你家在市中心?!那得多少钱!”在苏永哲说出目的地以后,唐夕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永哲是个富家子弟。
“哈哈,也就那样了,呃,虽说我家里有钱,但我零花钱也没有多少。”苏永哲有点不好意思,他并不习惯别人夸他家里有钱,哪知唐夕又问自己零花钱多少。
“零花钱,呃……一个月的话加上饭费也就一两千的样子。”
“哦!”唐夕一听,就变成兴致缺缺的模样,把刚才因震惊稍微凑过去的身子收回来,坐稳在自己的位置上,但唐夕心里酸酸的。
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个月六八百块照样过得舒服。
在唐夕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中,两人很快到了苏永哲所在的小区门口,应该是地处市中心的缘故,所以是高楼,而不是别墅。
在路上唐夕已经知道了苏永哲的铃木M190R了,模样也在网上搜了搜,但是怎么看也是一个人坐的样子。
想到这,唐夕疑惑的看了眼走在前面带路的苏永哲,然后给出了一个让自己极为不爽的结论。
难道需要我拿着他的行李然后自己坐公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