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每个人、每个生物都拥有着悲惨。但正如咲美所说的那样,我们诞生于这个世界之上并不是为了去体会这种痛苦,而是应该为了去享受那些美好的幸福而存在着。
所以,对于拥有超越常理的神明之力、超能者的我来说有让他们获得幸福的这个义务与必要。
就算大村勇也已离开,我也相信他定会在某处一直关注着我,为了能够见证我的证明。
结束了郊区的侦查之后的星期天,为了向他证明,同时也为了拯救正处于黑暗中的他们,我和我的两位女友奔波于街头的大街小巷。
虽说没有明确的方位,但我还是在努力着。咲美与梨子也十分理解的配合着我,这让我十分过意不去的只能在内心里对她们说一声抱歉了啊。毕竟她们可是放弃了难得的双休日来陪我在这冰雪交加的严寒中进行彷徨的寻找。
就算对她们表示感谢,她们也还是摇摇头的拒绝了,说着“这样未免太见外了”的话。不过她们说的也对呢,不需要客套的话语正是我们之间关系信赖的证明。
研究所遭到破坏,我也只是想到了实验失败这初步的表面却未发现事实比我想象的要来的严重的多。
这一点,就在现在,正在我的眼前上演。
只闻其声,远处传来了低沉而又悲鸣的哀嚎。
“额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这仿佛在述说着痛苦的哀嚎声所吸引注意力,我与咲美、梨子还有街上的路人都纷纷抬起头仰望着远方。
“那,那是什么啊!”最为靠近前端的路人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
顺着他的方向再缩小瞳孔的视线看去,那种说不出的惊悚与毛骨悚然顿时表露无遗。
如同蛇一般的褐色长发在半空中有意识的蠕动着,仅仅只是凭这一点就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观,在我的印象中这种生物根本不存在。硬要拼凑的话,娜迦海蛇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形容对象。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已经辨别不出是人是物的东西是怪物吗!?
继续向下看去,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上被插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实验细管,下半身则是被残破的蓝色长袍给掩盖住了重要部位。就连一双鞋子也没有的他,站在这种冰冷的路面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阿姆呼呼呼呼呼~!”
怪物从嘴部冒出大量的白烟,随后张开血盆大口,深黑色的瞳孔变得更为深沉,从中涌出漆黑色的血液。
“上司,危险!”咲美推开了愣在一旁的我避开了怪物的攻击。
“好险啊~!”我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看着被怪物的手臂所扫荡过的地面,完完全全的被凿出了一道大大的裂痕。就连路边的商店街都被破坏了几间,庆幸的是这些店家里的人在目睹了怪物的身影之后就已经早早的落荒而逃,所以这一击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
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是怪物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攻势。失去意识与理智的他,已经无法进行自我辨别。新一轮的无差别攻击又再次向我们这座城市袭来。
意识到恐怖之后,周围的人们纷纷运用各自所获得的魔法进行逃窜。梨子也来到了我的身边,同咲美一起支撑起不会使用魔法的我向后撤退。
逃出了一定的范围之外,我们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在怪物的残忍破坏之下的街道。这并不是利用一个残字所能形容的了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能弄明白前因后果的我也只能发出如此的疑问。
“他,就是那个计划之下的实验失败者。”
因为在场第四人的突然出声,我很自然的回过头去。
那是我所熟知的装扮。淡粉色的凌乱中发,单薄的T恤穿在她的身上却等同于是连衣裙,在冬天赤着脚的她全身给人一种邋遢的感受。
她,这位少女,同时也是我必须得要救助的人。
既然她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表明这个怪物与她一定有着什么联系吧。
所以,对于她的话我反问道。
“那个计划?实验的失败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还是忌口不汇。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啊!?”
“你是不会明白的。”
“那是当然的啦!你不大声说出来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明白呢!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隐瞒一切?这样不是太痛苦了吗!”
“与你无关。”
“啊,可能的确如此。但是你不要搞错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与你的意志根本毫无关系。是我想要主动插手这件事情的,所以你也没有资格对我说出那种话。”
“狡辩。看来你的嘴皮子功夫又更上一层楼了啊。”
“人类为什么要独自背负起这种痛苦?”
“那是因为你从未经历过这种悲伤。”
“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呢!”我大声的叫喊出来。
没错,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与悲伤呢。亲生弟弟、平井弘彦的死,那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犯上毒瘾的毒贩捅死的我,一心只想着自己要活下去的我又怎么可能不在事后痛苦与难过呢。
而少女也对于我的话感到了意外,露出了首次的惊讶表情。
“就因为我经历过这种痛苦与悲伤,所以我才不希望其他的人再次同样的体会这种难过的感受。”
“呵,想要拯救世上所有正在痛苦的地狱中挣扎的人吗?越来越觉得你的话不切实际了。你凭什么去这样说?看上去比我还要弱的你竟然大言不惭的放出这种大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想要世上的所有人都获得幸福?哼,很可惜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你也压根没有这个实力去办到。因为我们都只是被高高在上的神明所摆弄的名为人类的玩偶罢了,对于一个玩偶来说,又要拿什么去和神反抗呢?我们根本连这个赌博的资本都没有。。。”
从少女的话语中,我听到了失落。那是一种想要去同意实行我的想法,但是又因为自身力量的不足而感到的失落。
既然如此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我拥有这个足以改变世界的能力的话,你又会怎么做呢?”我向失落的低下头的她伸出拯救的援手。
“咦?”又一次震惊的她用空洞的双瞳注视着我。最后拼命在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说什么?”一副完全不可相信的样子。
“我啊,拥有神明的力量。”我很平静的说出夸张的句子。
“。。。!!!”
“如果说你办不到的话,那就让我来替你实现。实现你内心中最为想要的结果!”
“呵,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神明的力量?不可能。在我的认知中只有世界最强的前取慎悟和【那个人】才拥有这种力量。”
保持着对她伸出救助的右手,我利用左手创造出了樱红色的长太刀。
“如果你是魔法使的话应该能够感觉的到我的力量与魔法中的魔力有着本质的区别吧。”
对于我的话少女并没有回应,但是从她惊愕的表情中我就已经能够确认了。
这也就证明了,我与少女也就是魔法使各自拥有不同的能力。在这个魔法存在的社会中,人类都被赋予了各自的魔法,这个是无一例外的。所以说,能够和魔法使力量完全不同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作为神明的超能者之外就根本不可能存在了。
这一点在我看来,少女也很明白。
“明白了吗?现在的我是拥有这种能够拯救你的力量的。”
“所以,人类必须拥有痛苦与悲伤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说人类诞生于这个世界之上不是为了享受而获得幸福的话,那么一定是这个世界错了。没有幸福的世界,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所以,为了让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我,必须改变这个错误的世界!”
“。。。。。。”
“只要你相信并且对我有所期待,那么我就定会证明给你看!”
少女阴沉着脸蛋沉默了。
“上司,这里太危险了。要谈话的话也应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由于怪物的肆虐,整条街道也已然是化为了一片废墟。考虑到接下来怪物的动向可能会朝这边袭来,咲美提醒了一下。
但是我与那名少女却丝毫没有要从这个地方离开的意思,因为我们各自都有着对我所述的话语的执着。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少女抬起头仰视着比她高一个头之多的我。
“I计划,这是一个让所有人类进化晋升成为神明的疯狂计划。”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没想到从少女脱口而出的话语中竟然是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震惊了。
“没错,这的确是相当的离谱啊。仅凭我们人类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别说办到了,就连这种想法都不会产生才对吧。”
我点了点头以示对少女语言的肯定。
“所以,当他们找到我时告诉了我这种疯狂的计划时,我也着实吃了一惊。而让这一切虚无的空想变为现实的那个人。。。”
“那家伙也是超能者吧?”结合少女先前的话,我就已经能够猜测得到了。
“是的。作为高高在上的神明的他发布了这种近似疯狂的计划,而那些联合国的高管由于这个能够成为神的诱人的奖赏而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真是一群没有脑子的蠢猪啊,只会被眼前的好处给蒙蔽双眼。之后则是多哈亚姆实验,那是在他的这个I计划之下进行的实验研究。但是研究的对象却是十分的残忍。”
“难道说。。。!?”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实验的对象全部都是人类,完全的活人体实验。而我。。。也同样是实验活体的其中之一。”
“!!!”
原来是这样吗。所以少女才会在那时对我保持高度的警惕,深怕我就是抓她回去继续进行实验研究的工作人员。
“作为实验研究体的我就好像被世界宣判了死亡一般否定了、抛弃了我个人的这个存在,甚至是我人生的价值。”
所以,我才会认为少女是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的模样,看来我所想的和现实没有一点的差别啊。正因为被否定、抛弃了,所以基于怨恨才会使得少女在一开始时显得尤为憎恨。原本以为少女会是一直的这副模样,但是在那次夜晚的公园旁,从少女与流浪狗和老爷爷的对话中我又看到了另一个的她。那是一个能够放下憎恨,好好与人甚至是动物进行交流的她。多么的天真,多么的开朗,我也相信这才是这位少女原本的模样。所以我才会向她询问,为什么要掩饰着真实的自己。但是是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错来逼迫着她不得不披上这虚伪的伪装。
少女也有想要脱下伪装的时候,她也想以一个真正的真实的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之上。这样想的她究竟有什么错!?但是她却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也不能完成。
是这样残酷的世界造成了现在的她,一个对全世界都保持警惕的她。连外表也不允许你接触的她又怎么能够允许你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呢?
她也说过,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天真的自己。因为世界的错,造就了她这样的个性。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同意你去进行这样的实验吗!?”我想到了这一离谱的可能性,因为毕竟这种残忍的父母也是存在于这个错误的世界之上的。
而面对我的提问,少女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我的父母对我很好,正是他们代替了我去进行这个疯狂的人体实验。但是在不久之后就因为人体与实验的不适应而死了。什么与实验的不适应,就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我的父母可是全部都白白死去了啊!那些实验者懂什么!!!他们只是将父母的死当做是为了实验的成功而付出的必要的代价!开什么玩笑啊!这种事情。。。”
越说越激动的她正在流露着内心的真情,这一点从她眼眶中流出的泪水就能够看得出来。
同样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的她,换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这也是让我感到诧异的地方。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少女还能够从憎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真的是相当不容易呢。试问又有谁能够办得到呢,由此可见这名少女被这个错误的世界磨练的有多么的坚强。
“明知道父母与实验的不适应性,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放过同样遗传父母基因的我。恐怕是为了拿我来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个不适应性究竟是什么吧。当时的我当然对他们产生了杀意,运用自己获得的魔法,我也战斗过。但是当时年仅11岁的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无奈,最终我被带入了那个因为不适应性而害死我父母的地狱。同时,我也在那里见识到了超乎我想象的。。。人间地狱。”
我只是聆听着少女的悲伤、她的过去并没有多作回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探究遗传父母基因的我的不适应性,我与那些正常的人体实验分开了,同时也接受了不同的研究。对于没有被放置入研究仪器中的我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份逃跑的机会。就在前几个月,彻底摸透整个实验室结构与制定了完美的逃跑路线的我开始了逃亡。”
结合少女的话,我开始了回想。
正因为少女是以逃亡的身份来到此地的,所以才会时时刻刻保持着应有的警惕性。所以才会认为我有可能是那个实验的组织所派来追拿她回去的人。现在想想,当时她对于我的警惕也没有任何的错。
“但是仅有我一人得到拯救是不行的,我也曾一度见识过那个人间地狱。所以,我也必须得要拯救同样正在被这个疯狂的计划与实验迫害的人们。”
“我们俩的想法看来都是一致的嘛。所以你才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嗯。”
这也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每次与这个事情搭上关系的时候,她总是会第一个出现在现场。
“什么嘛,你心底不是也挺善良的吗。”
“你说什么!?”
“这种还要想要拯救同样与你曾经受过相同痛苦的人,这不是善良是什么?就算你的表面再怎么否认,可是你的内心却是背叛了你,与你表面的想法背道而驰。换句话来说这才是真正真实的你吧?”
“!。。。”惊讶于我的问题,少女冷不丁的僵硬了。
“啊咧?我到底在干点什么啊!?为什么要和这个人说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明明应该是只能深藏于我内心的东西。”
而面对她对于自己的惊讶,我反倒是很自然的指出了其中的缘由。
“那就说明你想要去相信我吧?”
“相信你?别开玩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会因为你是超越一切的神明而去依赖你吗?我可不是这种只会依靠别人的烂人!毕竟在那段日子里我可是一个人走过来了啊,见识过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地狱的我是不会去依赖别人的。更何况是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神明呢!”
“你别会错意了,我说的只是相信而不是依赖。”
“这个问题在你的这种提问面前有什么区别?总之就是让我去依靠你,我说的没错吧?”
少女冥顽不化的性格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难题,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这个错误的世界与残酷的社会造就了今天的她,要想要让她一下子有所改变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该说的话、该要表达的意思,我还是得要好好的,用我的心去告诉她,让她明白。
“因为我们可是朋友啊,所以不是单纯的依赖而是牵连着羁绊的信赖。”
“哈?”少女张大嘴露出疑惑的神情。
“朋友?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你诉说自己的过去给我听的那个时候起。”
“就算那样又如何呢?并不能证明我们之间存在着这种碍事的情感吧?”
“但是如果不是信赖的人的话,你是绝对不会这样说出口的吧?”
少女为之语塞。就连她自己也没有能够搞懂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对我说出这些隐私,或许也真的可能如我所说的那般。
这样不行!少女在内心拼命的否定着自己的意识。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将过去说出来只不过是一时的情感宣泄罢了,而并非你口中所述的那些。。。”
“那,我说,你是想要拯救那些同样被这个疯狂的计划与实验折磨着人生的人吧?”无视了少女的话语,我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少女也像是被我的认真所震慑住了一般打乱了步伐,频频点头。
“嗯,是这样的没错。因为仅仅只是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计划就可以无情的剥夺走世上众多的人的幸福什么的,这样一定是没有道理的。”
得到了少女的肯定之后,我放心般的露出了会心的一笑。而少女也像是没能理解般的反问了回来。
“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
“那你又到底是在笑点什么呢?”
“我说啊,我已经想到怎么去拯救那些正在因为计划与实验而被夺去幸福的人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想到了如何拯救他们的办法了。”
但是少女却回归认真的态度,以严厉的眼神回敬了我一眼。
“请不要把话说得那么轻松。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一样如此。你不认为这样太不负责了吗?对于那些被害者来说。”
“我完全没有那个想法。我是很严肃的认真的说。”
“胡说八道!拯救他们所有人的办法?如果真那么容易想到的话,我也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仅仅只是为了逃命就已经精疲力竭的我,就算是与他们经历过同样痛苦的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想出来呢,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更是难以置信!”
完全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啊。虽说被她说成这样是有点伤自尊,但是对于没有将缘由道出的我来说也是存在着一定的责任的。
可少女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激动的继续强调道。
“你到底明白这个计划与实验的规模吗!?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型企业所能从事承包的。而是由整个国家,甚至是世界联合国在幕后操纵着的啊!受害者也不只我国一个,全世界各地都有计划与实验的受害者,你又要如何拯救他们啊!?”
“这我当然知道。”从新闻报道与自己的推断就得到了事情的规模之大,也曾经猜想过这种实验可能是全世界的量产的可能性。
所以,对此我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事到如今也不会感到多大的意外。
“都说了叫你别把话说的这么轻松啊!!!”火冒三丈的她单手举起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微微抬起。
“上司~!”
“上司!”
这一过激的举动引来我的两位女友的担忧,我露出没事的笑容以示她们不必在意。但看来好像没有用呢,只见她们两人都对那名淡粉色头发的少女露出显而易见的敌意。
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里,无视了咲美与梨子的少女只是牢牢的用她那明亮的双眸注视着我。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怎么来思考这件事情的!?说的那么轻松,你可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在这个你我轻松交谈的时间又有多少无辜的受害者正在遭受到计划与实验的迫害!又究竟会有多少实验的不适应性者和失败者死亡。。。你该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吧!正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救了,已经被神明安排好了接下去的命运与死亡所以就选择放弃他们吧!”
“我完全没有这样想过。”我的话语中掺杂着歉意,并不是因为我的话说错了。而是我认为我的话似乎说的不是那么委婉与妥当,让少女产生了这种想法。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倒不如说能够这样设身处地的去为那些受害者着想这一点令我也感到敬佩。
我停下了发言,希望能够聆听少女的宣泄。
“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那些漂亮的话与理想论谁都会讲。所以说。。。”
“不要用你那半吊子的决心去践踏他人的决意啊!!!”
少女的愤慨引发了体内的魔力涌动将我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的我并没有埋怨少女,忍受着身体所带来的疼痛勉强的站直身子。
“我说你到底想对上司做什么!?”
“我可以将你刚才的行为当做是公然挑衅吗?”
咲美与梨子在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之后也像是爆发般的忍受不了了。
现在的误会已经够大了,我可没有想要让它继续扩张的想法。
“没事的,咲美、梨子。”
“但是。。。!”
我用摇头制止了她们接下去的发言。
稳定好情绪之后,我再次面向少女看去。
“可能是我的说话方式不对,我向你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要轻视放弃那些受害者,也并不是带着玩笑的口气这样说的。更没有要践踏你决意的意思。”
还在气头上的少女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我认为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于是。。。
“计划是由那名超能者所宣布的,而实验也是在他的名义下进行的。其中一定有着什么理由我们先不论,但是想想他所要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你是白痴吗?刚才我也说了吧,I计划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类晋升成为神明一般的存在啊。”少女理所应当的回答了我的提问。
“嗯,没错。那么,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实验失败者应该就是这个I计划之下的多哈亚姆实验的失败者咯?”
“那又怎么样?”
“也就是说这个实验本身就存在着不确定性。”
“那是当然的了,就连这个计划都存在着众多的不确定性。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超越一切的神明就可以提出如此天方夜谭的计划,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超越一切的神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去做任何他所想要做到的事情,而联合国也被能够进化成为神明的这个诱人条件所吸引,所以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的了。”
“那就好办了。”
“咦?”因为我的话语而为之震惊的少女露出一副呆滞的表情,不久之后像是理解了一般说道。
“你的意思是,实验失败了所以证实了人类想要晋升成为神明的这一可能性是不现实的?”
“正是如此。”
但是少女犀利的指出了其中的几个遗漏。
“就因为这样想要阻止实验的进行?这是不可能的。他与联合国还有那些研究人员谁都明白,实验必然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有时伴随的失败也是必然的。所以你想要因为这样而去阻止实验的进行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他们一定会继续研究、深入调查然后试图寻找解决的方案。就像抓走我为了调查清楚我的DNA到底为何会与实验产生不适应性一样。”
对此我并没有任何的辩解,而是肯定了少女的说词。
“但是反观,就算是实验的失败者,那个怪物也已经超越了魔法使所能到达的领域了吧?”
随着我的视线,少女向后看去。
的确,如同废墟一般的街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这种破坏的程度已经不仅仅是魔法使所能够办到的范围了。
我向她迈进来到她的身边,然后看向她的侧脸。
“我去打倒那家伙,并且一定会拯救他的。既然我已经打败了那个超越魔法使的怪物了,一般性的人们都会将这认知为神明了吧。也就是说我打败了神明一般的存在,换句话来说就好比这个计划有着本质性的错误。”
“本质性的错误?”少女本能的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人类想要一步登天成为神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这个正牌的超能者打败了进化成为超越魔法使的伪神,不就从本质上宣告给全世界这个计划是一个错误的。就算通过计划成功晋升了,那也不是真正的神。冒牌货和正牌货之间的差距,我一定会让那些联合国还有那个宣布这个疯狂计划的超能者看看清楚!这样一来,人类也就自然而然的会醒悟,知道这样是不可行的,那个疯狂的计划与实验也都能得到停止。既然已经停止了实验,自然没有继续控制那些受害者的理由了。所以说,这就是【我拯救世界】的方法!”
少女也由于我的话语而睁大瞳孔。
事到如今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会告诉这样的我这种过去的悲伤。
“友田佳由子。”
“嗯?你说什么?”一时间没整明白的我回问了一句。
“我的名字。”
“是吗。佳由子啊,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呢。”
“是啊,是父母给我取的哦~!”从佳由子微笑的表情中,我可以看出她有多么喜欢这个由她父母所给她取的名字。
“我叫平井上司。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啦!”
见我伸出手打招呼,佳由子也很有礼貌的握了握我的手。
“彼此彼此。还有,那个,谢谢你。”
虽说被女孩子这样道谢会让我感到脸红,但我还是衷心地为能够得到她的信赖而感到高兴。
真的是个。。。笨蛋呢~!佳由子的内心中如此明朗般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