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漠然的看着笼子里的少女,笼子里面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村长的孙女。但是她的左手却长出了一副可怕的手,不论是手掌还是手指,都长的可怕,就如同恶心的食尸生物一般,细长,锋利。渡鸦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做,周围的王国士兵正在清点其他笼子,里面也是和村长孙女年龄相仿的少女,但是她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异,变异的部位是如此的丑陋,难免让人倍感怜悯。战斗修女正向士兵的领头说明情况,即便她没什么感情可以流露,但是她也在竭力用愤怒的语气表达问题。
占星师走到村长孙女的笼子前说:
“那个,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村长的女儿还是不动声色的跪在笼子里面,占星师见状,靠近了笼子说:
“那个……”
突然渡鸦一把把她拽到了身后,而笼中的少女也朝着刚刚占星师所在的位置飞扑了过来。铁笼被撞的叮当响,而她的手正竭力去抓占星师,就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
“她的意识里面变异的那部分记忆已经占据了她的主要意识,所以最好不要靠近她。”
渡鸦看着吓得紧抓他袖口的占星师说,随后,村长的孙女平静了下来,又回到了笼子中间,静静的在底板上画着什么。渡鸦看着她,然后问占星师:
“请问你现在还相信神迹吗?”
……
回到事件发生前的正午,渡鸦查看着背心上的刀口,然后看着战斗修女说:
“你知道她们在找你,不,你身上的东西吧?”
“知道,但是我认为主动出击比起被动的防御更好。”
“以你刚刚的那个反应,只要是灵活度高一点的刺客就能轻松让你丧失战斗力。”
渡鸦起身,对着村长说:
“我们应该可以把你孙女带回来,只不过,王国的士兵带走她们的可能性更大。”
“那个,为什么,大师?我孙女应该只是被胁迫的啊……”
“……我说过了,你孙女加入的不是匪帮,而是邪教……”
“什么!邪教?”
村长听到了这则消息差点昏倒在地,要知道,邪教可谓是这个国家的大忌,不管成员的身份如何特殊,国家都会不留情面的株连九族。
“……我尽力而为,但是咱们的聊天……”
渡鸦起身看向了窗外,窗外似乎没有偷听者,但也是奇怪,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引起骚动。
“嗯,村长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声张,看来目前没有人知道你的孙女为什么没有跑出去。”
“……我孙女就拜托你了,大师,这次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
“那就好,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
说罢,渡鸦看着战斗修女说:
“你惹出来的事情,所以你得帮我了。”
“我的目标也是她们,所以我不得不去。”
渡鸦头也不会的走出了木屋,占星师看着渡鸦,想这些什么。战斗修女走到她跟前说:
“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你和渡鸦他是搭档就赶快行动起来吧。”
“……修女小姐,我现在在想,渡鸦先生真的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吗?”
“这个问题和没问一样,算了,别浪费时间了,有恶人正在等着去赎罪呢。”
战斗修女也走了出去占星师思考了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星象书,走了出去。
此时修女已经询问起渡鸦的计划:
“你能追踪到她的足迹?”
“不是足迹,而是她身上滴落的血液,我吹出去的那支箭是能让人轻微流血的箭矢,这个扎到人身上是没有感觉的,但是她流出的血液会滴落到地面,你现在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好吧,但是你有把握对抗一整支邪教徒吗?”
“有你在不久够了吗?”
“……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调查这个邪教的根基发展到哪里了,如果没有留下活口我会很苦恼的。”
“……这就是你没把握的理论?”
修女头摇了摇头,说:
“你应该遇到过同样的难题吧。”
“呵,我的思维可不想那样子硬的跟铁杆一样。”
“那你告诉我,怎么对一群狂信徒灌输情感让她们服从?”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加入邪教吗?”
“这和让她们服从有关系吗?”
“所以说你的思维和铁杆一样,等她们首领死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渡鸦把马迁了过来,渡鸦刚准备上马,另一个声音当即叫住了他:
“喂!猎魔人!我有个事情想拜托你!”
渡鸦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然后望向声源——是那个被狮鹫吓到的年轻士兵。
“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关于委托的,可能明天才有时间。”
“不是,我,我……”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去?”
“大概,刚刚看到村长的孙女跑了出去,就觉得事情不大对。”
“……我不会带上你,死了这条心。”
“可是!猎魔人!我!”
渡鸦二话不说一个阿尔德之印把他震出去几米远,年轻的士兵一屁股坐到了马厩的干草上。渡鸦一刀见血的说道:
“你的对手所学的法术比这个还要强,你如果连这个也招架不住我推荐你不要来,我不想再多为一条命负责。而且,你这语气我也不想带你。”
“……先生,我保证不会添乱的,我是名士兵,我对危险的把握很充分的。”
“一个没参加过战斗的士兵怎么可能会对战斗危险有所了解?”
“可是,我……”
年轻的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渡鸦则在一旁准备着马匹。
“渡鸦先生,我们带上他吧。”
占星师看着渡鸦的背阴说道,渡鸦没有回头,说:
“不要意气用事。”
“可是,他好像对村长的孙女,有好感啊……”
“……那又如何?你想看勇者救公主的故事吗?”
“渡鸦先生!你!”
占星师有点懊恼,而渡鸦不知道她在懊恼什么。而此时战争修女看出了端倪:
“喂,带上他吧,正好多一点出力的。”
此时渡鸦转过身了,用责备的语气对她说:
“让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毛兵去对抗一整个队邪术烂熟于心的邪教?教皇国的课程学到肚子里了?”
“他也该经历了。”
“正常情况下应该先接触的是狗头,呸,哥布林,巨鼠或者山贼。现在这么做除了让他的死亡几率翻倍还让会让他更加骄傲,我已经见过好几个所谓的战斗经验丰富的被狼群和哥布林给弄死的。”
“可是,士兵直接上战场面对的也不是兽人、亡灵、叛军吗?”
“……那谁来负责他的性命?我不想承担。”
“好吧,我来承担,毕竟你的那个跟班也不是好应付的。”
渡鸦看了看占星师,又看了看士兵,然后走到士兵面前一把拉住他,说:
“不想死就听那个修女的话,她曾经是督军级别的人物,不要怀疑她的能力。”
说完后一把放开了他,然后渡鸦走到了马前。渡鸦上马前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跨上马背。士兵一脸严肃的与修女交谈着什么,而占星师看着渡鸦,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摇了摇头,上了马。
(曾经谁不曾有过这种英雄救美的梦呢?我也有,但是到最后,我的族人……)
……
同样是半夜,两轮月亮高挂天空,但是这次的位置改变了,渡鸦一行人追击血迹来到了一处废旧的城堡附近。城堡内的斑斑火光告诉所有人,里面绝对有不少人。
“你准备怎么办?”
修女看着远处的城堡问着,而渡鸦却跪坐在地说:
“……”
渡鸦正在聚精会神的做着什么,所有人也在等待着他。
“好了,首先我来说一下地形,这是个疑似是前人类修筑的城堡,方圆大概有我们出发的村子的5、6倍左右,然后这个地方很显然有地下空间,上方的塔楼上驻守的都是守卫,大部分都是女性,黑袍。前往地下的唯一途径就是城堡中的基督道,周围我没见到其他密道。”
“……很显然外墙只有一道门,基督道你真的没看见外围有?”
“可能有幻术保护,我无法确定,而且周围都是峭壁,即便找到了也很难进入吧。”
“也是呢……”
“那个,先生,你是怎么……”
士兵好奇的问着渡鸦,渡鸦说:
“只是询问了下另一个世界的生物而已,好了,首先,城墙门是锁着的,我准备从你们看到的东面爬上去。”
“东面是悬崖和城堡的外墙,你确定?”
“我很确定,那边的外墙上长了几个和瓦罐口一样粗的藤条,我可以爬到那个缺口上。”
“……接下来呢?”
“我会打开城门,但是占星师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忙,请留意下,当我爬到上面时我会用灯打出两闪一顿再一闪的信号,此时你要在城门附近的树林里放个星门,最好是能在整个树林里能一眼看到的。”
“好的,渡鸦先生,可是这么做?”
“我没说完,然后铁杆女你骑马冲向城门,那时城门应该打开了。然后你需要进去打到敌人,所以就是你的时间了小子,铁杆女会吸引仇恨,你要把那个点烽火的给杀了,四周似乎还有其他邪教的成员,她们如果过来增援了我们只能撤离,明白吗?”
“好的,猎魔人先生。”
“叫我渡鸦就可以了,有效率。对了,占星师小姐你注意下放完星门后迅速的和这个新人一起行动,等杀死了点烽火的迅速躲到建筑物里面,铁杆女也要留意。”
“为什么?”
“我说了你们可能会否决我,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希望你们信任我。”
所有人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而占星师小姐还是不大放心。修女见状,凑到她跟前说:
“怎么,有点不相信他?”
“嗯,或许吧……我现在对渡鸦先生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
“相信他吧,他参加的战斗比你现在吃过的饭都多。”
而此时,渡鸦检查完装备后,出发了。
……
“咔哒——”
石块坠向了崖下的树林里,渡鸦艰难的摸索着藤蔓,他有点轻视了这个地方的攀爬难度。
(藤蔓有点滑啊,算了,还是有机会的,最起码这个陡壁比圣山好爬多了。)
渡鸦这么想着,这时,他手抓错了位置,手滑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再次抓到了岩壁上的一块突处。
(好险,差一点就可以去见母上了。)
这时渡鸦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他摸索着腰包,弄出来了个装着**的罐子——这些**是粗骨粉。
(这玩意这么的粗足够抓的住藤蔓了吧。)
就这样大概20分钟后,渡鸦来到了城堡的一处缺口附近,但是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这个鬼地方倒不如说是故意留出的缺口,里面的物件都是一些牢房里才能见到的东西,而渡鸦面前则是一道厚实铁扎木门。没错,这里就是一个牢房,带给人无限绝望的牢房,远方的天空不管是多么的明亮宽广,你却无法从这里离开,因为从这里跨出去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聪明的设计,算是对人心的考量了,从与不从的下场都安排好了。那么,怎么进去呢?”
渡鸦想着一记阿尔德把门震开,但是他转念一想,决定不闹这么大的动静,毕竟下面一会是有东西卖命的。渡鸦抽出了闷棍,然后掏出了个陶罐,把陶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这些都是腐肉之类的,结果刚倒上只有2分钟,一大群渡鸦就飞到了着略显拥挤的房间。
“看样子关的人还不少,渡鸦都已经习惯了。”
渡鸦夺食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果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渡鸦顺势躲到了门后,握紧了闷棍,随时留意门外的动静。
门被缓缓推开了,传来了一种年轻的女声:
“真是的,没有关人啊,怎么这群乌鸦就飞到这里了?”
身影朝着那群乌鸦的方向走去,渡鸦留意到她穿着棕色的兜帽袍,显然是邪教的成员,毕竟教士的袍子后头不会纹这邪神的标识。
女性显然想要上前赶走这些嘈杂的鸟,渡鸦则竭力影藏自己的气息,朝着她身后走去。
“啊,就用这个吧。”
“呼——”呼地一声,一阵疾风吹过,把这些渡鸦都给刮跑了,地上的碎肉也是吹向了崖下,渡鸦则直接因为风力踉跄的走到了她面前。
“你!——”
渡鸦反应迅速,那个女的刚看到渡鸦,渡鸦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前一拽然后按到在地,给她施加了一个亚克席法印,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渡鸦随后抽出了几根细绳麻利的把她的脚绑了起来,拇指反绑,然后拿根木条和细绳封上了她的嘴。
渡鸦从她手里取出了一块石头,这自然是一块符文石,这是可以让普通人使用魔法的小石头。
“Cyklon(波兰语)符文,这个东西只有可能在原产地做出来,这个邪教的是有钱呢还是信徒多呢?”
渡鸦收起了符文石,然后取出了腰间的魔法灯。
……
“渡鸦先生发出信号了!修女小姐!请准备好。”
修女听到了占星师的话语,迅速上马,然后她对那个士兵说:
“你和她坐一匹马,然后记住,进去不管什么格杀勿论,这一点很重要。”
说着她自己一个人策马驰向了城堡,士兵则此时在心里默念:
(她们都是邪教!地母神请精华她们!)
然而他那如同火山上的褶皱岩石一般的表情还是流露在了脸上,占星师担心的看着他,但是她没时间去顾及他,因为渡鸦的命令只要一出错,渡鸦都会相当严厉的责骂她。
……
月亮被云朵遮了起来,远处的耀眼的蓝色光芒格外醒目。渡鸦此时在城堡塔楼的旋梯上面,他很快加快了脚步,楼梯十分的陡,但是他也没有慢下来。
(那家伙骑马冲到这里需要8分钟,食客们飞到这里需要13分钟左右,的快点了,要是她把马送到城门上那我就完了。)
渡鸦很快的来到了塔楼下方,城门的机关在城门上方,渡鸦的反应必须快。此时守卫的目光都被树林里的星光给吸引了,渡鸦抽出了背上的钢刀,一路向前冲。渡鸦必须一刀解决敌人,因为敌人如果抵挡或者没有死亡都会给渡鸦添加新的麻烦。渡鸦越是前进越发现不对劲:邪教一般普通的人类较多,但是这个队伍里面圃人和半精灵也有存在,从下刀的手感上和外形就能感觉到。
(该死!这个邪教已经祸害了这么多平民吗?)
最后渡鸦横冲直撞来到了城墙上,然而此时他还是制造出了较大的动静。
“没办法了呢。”
渡鸦给自己施加了昆恩法印,然后展开了战斗。在使用完法印后,渡鸦迅速使用了反魔法金属炸弹,防止这些邪教徒使用魔法。然而他很快发现,掺杂在这些邪教徒中的敌人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先现在,渡鸦留意到了一个矮小的生物跑了过来,起先渡鸦以为是矮人,但是靠近后他发现这是个很少见的瘦骨嶙嶙的“矮人”,不,这不是矮人!是哥布林!
“怎么这玩意也跑出来了?”
不会奇袭和善用道具的哥布林就如同一只没有翅膀的蚊子一样,渡鸦一刀刺穿了哥布林的胸口,但是他很快被它头上的东西吸引住了:她的后脑上长着一个巨大的肉瘤,而这个肉瘤的颜色与哥布林绿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一个和海里面鱿鱼一样白色的肉瘤,有着和大脑一样的褶皱,它长出的粗壮的官腔直刺大脑,而哥布林标志的细长的瞳孔也变放大了。
“该死,下错了位置。”
哥布林丝毫没感到疼痛,它抓住了刀,想要把渡鸦拉倒他面前。渡鸦随即转动刀柄,刀在口子上转了一圈,然后他竭力往左边拽开,随着血肉破裂的声音,他把哥布林从胸口斩断了,然后他一刀刺向了肉瘤,肉瘤爆出了黑色的液体,随即,在地面上挣扎的哥布林也不再动弹了。
“已经有被控制的倒霉蛋了啊,得小心点,我可不想丧失理智。”
很快的,渡鸦来到了城墙上头,他转动了开启城门用的齿轮。城门缓缓升起,而渡鸦也看到了远处飞奔而来的修女。
……
修女发觉了缓缓打开的城门,给后面两人用一匹马的占星师和士兵说:
“你俩也快点!门打开了!”
“好的!”
士兵加快了马速,很快的修女率先冲了进去。修女快速的溜下了马,然后抡起了腰间的战锤,随即和围上来的敌人打成了一团。
渡鸦看着修女这略显狂野的战斗方式:用锤子残暴的袭击敌人的头部,丝毫没有怜悯在其中。这时一个拿着连枷的教徒跑了过来,朝着她的腿袭去,但是她没有躲避,相反,她一脚踩住了连枷,然后抓住连枷头,一把把连枷拽了过来。
“连枷可是好东西,谢谢。”
说着提起了连枷横扫开来,连枷的虽然简陋,但是却十分的强力,即便敌人穿着板甲,也能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可惜就是太沉了,不过对于修女来说,这只不过比她的战锤还要轻。
底下不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靠近她的敌人倒下一个又一个。渡鸦听得略带畏惧的说:
“嚯,得亏她不用结婚,最好还不是破戒吧。不过她这样子坚持不了多久。”
这时一个教徒拿着短剑准备偷袭渡鸦,然而这么大的而浮夸的动作渡鸦根本没看在眼里。但是,他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个教徒拿着火炬正准备点燃烽火。而那个士兵则上去一把扑倒了她,说着些什么。渡鸦见状骂道:
“这个怂包!”
然后他快速解决了眼前的教徒,然后查看周围,他很快拾起了一短弓,然后搭箭瞄准了那边。“嗖——”的一声,箭以一道微弧线划过空气,直接射穿了教徒的咽喉,而教徒也准备将她手中的匕首刺向那个士兵的喉咙,渡鸦叹了口气,胸收了下去。随即,天边传来了叫啸声,但是这既不是猛禽的叫嚣,也不是鸟儿,而是一种让人感到不安的生物。
渡鸦听到了这个声音,朝着修女的方向丢了个焚风,修女见状闭上眼。焚风划过月光在半空中引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渡鸦对着修女大喊:
“快到房子里面!”
修女听闻,迅速冲出包围,然后顺道牵上了马匹拉上了占星师,渡鸦也对自己的马吹了口哨,示意让它离开,然后它飞快的跑出了城。渡鸦刚想要进入建筑物,却发现了很糟糕的事情——那个士兵拿着长剑与一群教徒周旋着,渡鸦见状大喊:
“快进房子里!”
然而士兵在迟疑什么,而一方面,修女还要阻挡门口过来的敌人,占星师也在用星壁阻挡着敌人的前进,而此时时间俨然不多了。渡鸦没办法,朝着那个士兵的方向飞奔而去。
“求求你们了!这样做你们的家人不会高兴的!”
“异端受死吧!”
“休想!”
渡鸦杀了出来,一记阿尔德之印推开了敌人,然后拿着银剑斩倒了几个人然后他一把抓起来士兵,朝着城堡门口跑去。
一路上尖啸声越来越大,渡鸦明白,那些危险的生物来了。
修女留意到了天上的异样:
“那是?”
这些人身,但是双手变成了翅膀,嘴巴变成了喙的生物是人面鸟妖,和鹰身女妖不同,他们完全没有智商,而且比起鹰身女妖更加凶残。虽然高度也就矮人一般高,但是锋利的爪和喙就如同利刃一般撕碎一切。这些紫色羽毛的品种是在夜间活动的,而由于它们具有的趋光性很快就被刚刚的星辉吸引了。
“该死,你俩快点,我可挡不住这些东西。”
渡鸦竭力奔跑着,他感到头顶的气流已经十分紊乱的,这意味着天上的这群鸟妖可能倾巢而出了。
渡鸦快到了门口,然后把他丢到了前面一脚踹到了他的腰把他送到了屋子里面。他安全进入了,可是渡鸦遭遇了麻烦,一只鸟妖俯冲下来,用它锋利的双爪抓住了渡鸦想要把渡鸦拎回巢中。
“该死!”
渡鸦竭力的想要挣脱这个鸟妖,但是还没等他发力他就被抓了起来。情急之时,一记星焰飞向了空中,瞬间点燃了鸟妖,渡鸦栽倒在地。渡鸦并没有停下逃跑,他迅速起身,跑到了建筑物立面。
“放东西堵住这个门!”
渡鸦摘下帽子拍一拍说,占星师随即释放了星之壁,阻挡的鸟妖,一只鸟妖直接撞到了星之壁上死了。
渡鸦带着怒气看着那个士兵,但是他思前想后,觉得算了。他收起了银剑,取出了钢刀。说:
“谢谢你救了我。”
“那个,渡鸦先生,你怎么知道……”
“早在我抵达了这个城市时我就拜访了这个地区的一位生态调查员,然后我就知道了这个城堡以北的方向有这么个鸟妖的巢穴,然后根据她提供的羽毛,我可以确定这是夜行种的鸟妖,这个地方离那里也就3里地,可以利用他们。”
士兵看着外面的惨状陷入了沉默,外面俨然变成了鸟妖的的狩猎场,鸟妖的狩猎十分粗俗残忍,甚至有断肢不时的被抢夺。
渡鸦没有观摩,直接起身,说:
“委托还没有完成,我们最好快点。”
渡鸦转头一看,占星师和修女都跟了上来,只有士兵还跪坐在原处,渡鸦仔细一看,他正拿着木十字架做着祈祷。渡鸦见状瞬间火冒三丈,他推开占星师和修女,然后上前冲着他的头就是一脚。这一脚相当严重,险些将他踢昏过去。
“渡鸦先生!”
占星师看的心惊肉跳,然而渡鸦却完全没有理会她,他一把抓起那个士兵说:
“听着,我需要的是能为队友祈福的同伴,而不是对这些险些要了你和我的命的敌人祈祷。如果你觉得我说话有问题,你就滚到地母神神殿里去当司仪。”
说着一把把他扔到了墙角,占星师在身后想要说什么,然而她却被修女拉住了:
“放心,他心里分寸把握的比你们都要好。”
占星师看着渡鸦的背影,心想:
(渡鸦他的眼泪不会是恶鬼的泪吧……)
……
到了下层空间,渡鸦告知所有人分开行动。毕竟这只是个普通的城堡,地下除了个神祠就一个牢房。渡鸦和修女一组,前往神祠破坏这些邪教徒的阴谋,而占星师和士兵则去牢房拯救囚徒。
不一会,渡鸦来到了神祠,面前有几位教徒,还有站在法阵前,那穿着红色法袍的秃头大神官。
“你们效率很好,我本以为今晚血祭的祭品有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处理了300多号人和魔物。”
大神官静静的说道,渡鸦开口:
“你们只不过是安家不考虑地形罢了。我不是过来废话的,看你们的阵势,嚯,蟑螂不好灭啊,尤其是教皇国的这种恶性的,长着触手的。”
“你居然知道我们的来历证明你不一般,不,你身旁的那个男人才是不一般的。”
“我是女人。”
修女说道,但是当她开口后,大神官却一改冷静的态度,喊道:
“天哪!你身上的声音!那是神的低语!是讯息!天哪!你就是我们寻找的星尘之女!”
修女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很显然,渡鸦从她身上感到了强烈的厌恶感。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谓了,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吧。”
“啊,非常想为教皇清干净这些污秽的血。”
“你居然说了教皇!你不会是!”
修女举起战锤,然后丢下连枷,掏出了腰间的圣典,说:
“没错,我是教皇的永恒忠贞的侍者,我就是战争修女。”
“嘁——为什么神会选择这么个败类!”
“哈,你所谓的神只想着传宗接代,那想着你们所谓的‘神圣’,好了,废话改放完了吧。”
说着渡鸦直接一枪射向了神官,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年轻的信徒为她挡住了一枚子弹,信徒倒在了血泊中。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她很快又站了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是不是喂她吃了那该死的章鱼了?”
“那不是章鱼,那是神的谕旨!你的亵渎神明的愚者!”
说着,所有的的教徒一拥而上,渡鸦顺势换上了银剑,他瞄准了一个拿着长剑冲过来的信徒然后一下子把她拿着剑的右臂给斩了下来,但是那个女信徒的切口却长出来一堆像是水里面蠕虫一般的物体。
“真恶心。”
渡鸦迅速远离了那个变异的教徒,但是教徒的那些蠕虫体直接伸长想要抓住渡鸦,渡鸦用剑斩断了它们,一种粘稠如同鼻涕一般的液体附着在剑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剑会越发的钝,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榆木头?”
“……酒。”
“放弃吧,这个地方四周没有换气的,如果你想用你的那个香炉我奉劝你别放弃,你是不死的,但是我要是没了空气我就是真完了。”
“你想多了,我说的不是矮人烈酒之类的,你经常戴着那种闻着有点冲的黄色酒,叫什么黄酒……”
“姜黄?”
“对。”
“……这玩意很珍贵,这边的土地根本不产这东西。”
“你刚刚还不是说你不想去地狱吗?”
“嘁,败给你了。”
渡鸦掏出了腰间一个褐色的瓶子递给了修女,修女一把拿过来涂到了武器上,说:
“涂上有奇效。”
“你不是信仰这边的神吗?”
“你再废话我现在会一脚把你踢到那群蛞蝓那里。”
“等等,蛞蝓?哦!我明白了!”
渡鸦接过姜黄酒,涂抹到了剑上,然后毅然与教徒战斗。
“你俩半天就谈论了这些问题吗?没用的,教徒由于收到了神的眷顾,她们没有痛感,而且断口还能再长出来神给予她们的新的义肢。”
大神官冷冷的说道,渡鸦却直接回答道:
“你知道给你的神做斋时不应该加什么调料吗?”
神官还没搞明白时,眼前的信徒被斩到时,身上的居然会捂着伤口,然后在惨叫声中倒地。
“什么!”
神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信徒仅仅是被一把涂抹着酒的剑给杀死了?
“答案是生姜和姜黄,这些东西对你的神来说是有毒性的,可以有效抑制住你们神的再生能力。当然,这玩意在东方是常见的调味料和蔬菜,带有辣味。”
神官天道这话瞬间脸变得更白了,修女和渡鸦对这些教徒实施了物理上的净化,由于生姜酒的帮助,他们很快就清光了眼前的教徒。
渡鸦将剑插入了最后一位教徒的尸体的头里面,然后抽了出来,对于他来说,只有剑插入她们的头部才能保证她们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你的神似乎没有眷顾你啊,好了,告诉我你们这个邪教传教穿的怎么样,好方便我旁边的这位给你写好遗言。”
渡鸦擦拭着剑上的粘液,修女则直接甩下了粘液,朝着神官面前走去。神官看着她,这个女人面无表情,眼神十分坚定,就如同巨狮一般朝她缓缓走来,而她也打心底将自己当成了待用的绵羊一样。不过,猎物总会有机会绝处逢生。
“啊,尊敬的上神大人!你终于!什么?好,我明白了,那么请你将我带去神界吧。”
听到这些话,修女原本庄重的态度瞬间变得急躁起来,她飞快的跑了上去,她明白,眼前的那个神官,已经准备好变成可怕的魔物了。渡鸦也发觉了,抽出枪瞄准了那个神官的脑袋,但是,显然为时已晚。
……
另一头,占星师和士兵那里。他们二人找到了被关押在牢房里面的村长女儿,但是就村长女儿说,这其实是在治疗……她身上插着气动式换血器(中世纪的一种医疗设备,原理是通过空气挤压法将他人的血液输送给抑制着。由于是中世纪的医疗手段,根本不做血型测试也不做安全的消毒措施,加之一次输血的量足以导致献血者失血性休克,故是一种愚蠢的医疗器械。),而一旁的输血的不是人,而是一大罐子血液。
“你们不要妨碍我!我现在好的很!”
村长的女儿执意说道,可是如此,占星师还是拔掉了这个房间里所有接受所谓“治疗”的人身上的针管。占星师看着他们身旁的盛着血液的容器,不知为什么,这些血液俨然已经盛放很久了,罐子上的积灰足以说明一切。可是里面的血液却仍是鲜红没有凝固的状态,而且,占星师站在旁边,总有种想要获取它的冲动。
“可是你加入的是邪教啊,你这样做对你的祖父也不好。”
士兵劝阻道,此时少女也沉默了。然后,她低声说道:
“可是我死了我该如何照顾祖父他……”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这不……”
村长的孙女撩开了袖子,结果,那是成片的斑疹痕迹,但是这些斑疹早已结痂了。她说:
“兽人带来的传染病,我的皮肤最先出现了溃烂,本来连活下去都成问题,要是没有这个教会,我估计会造成全村的灭亡吧。”
“可是,你怎么……”
士兵刚想问她怎么染上的病,但是很快的,他明白了——他们的老兵都曾与兽人战斗过,可是他们士兵都接种了疫苗,根本没有想到会携带传染病……
“没错,就是你们带来了瘟疫,我就被你们的军士……”
“……我对此……”
“你道歉没有任何意义,你没有做错什么。但是,那个要铲除这个教会的那两个人才是罪该万死的!”
“你是指那个修女小姐和猎魔人先生吗?可是,他之前不是救了……”
“那些原本是要加入教会的女孩们,只不过她们被匪徒截获了,她们身上也有和我一样的病症。她们早已耽误了治疗时间,现在可能……我想,只要这个教会还存在,她们才会有治疗的机会,而现在,那两个人还想着铲除这个教会,这不就是变相的要我们的性命吗?”
“怎么会……”
士兵沉默了,他不知道改作何选择,这时占星师过来了,说:
“我把关押在这里的女孩们集合了起来,但是她们现在似乎,丢了……”
“她们在与神交流。”
村长的孙女说道,占星师有点不解,但是她又解释道:
“这些血液是圣血,它会治愈一切,堪比传说中的龙秘宝。只不过注射完后,你会听到一些沉重空灵的声音,那是神再和你交流,而且这种交流相当有意思,时不时就会沉醉其中。”
占星师对此半信半疑,就在这时关押者们突然躁动起来,他们口中似乎在吟诵着祷告词,然后集群式的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你们!”
士兵想要叫住她们,占星师也察觉到了异样——村长的孙女与一部分关押者躺在地上,捂着头。而村长的孙女嘴里吐着:
“上神大人,你的赎罪令我听到了!我马上——”
“不要去相信那个!”
占星师感到了不对,竭力控制着剩下的关押者,她在使用安神术来让她们冷静下来。但是安神似乎还不够,因为,她还发现她们身上开始发生变异,或是长出了奇怪的东西——如角、鳍之类的。
“这,这到底。”
占星师慌了起来,士兵见拉不住这些关押者,转向剩下的关押者。他鼓励占星师说:
“你能不能在用你的那个法术,她们安定下来了。”
“可是,她们身体开始变异了,我,我不会复杂的医术。”
占星师也想冷静下来,可是眼前的情况让她无法冷静。这时,士兵意识到了什么,他说:
“不会是猎魔人先生他们出事了吧?”
“唉?”
士兵提起了自己的斧枪,说:
“那些关押者朝着猎魔人先生和修女小姐的方向走了,我过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士兵跑了出去,只剩占星师一人。
“可是,我该……”
占星师小姐也不知所措,她只得尽自己所能去帮助着些关押者了。
……
士兵来到了祠堂,眼前的景象可谓是炼狱——渡鸦被一堆像是植物一样的触肢钉到了墙上,剑就丢在了一旁,似乎失去了意识。而修女捂着头,挥舞着战锤,殴打着身旁已用而上的怪物,这些怪物形态各异,但是共同的特点就是长得十分混沌,而祠堂的尽头,一个更大,更恶心,混沌的怪物矗立在上面,那个东西头是卵形的,上面长满了漆黑的眼睛,有两个眼睛额外的突出,一种像是蜗牛一样的双眼。而他的口很像是八目鳗的嘴,身体皮肤光滑就如同刚出水的水鬼一般,但是细看反倒更像是鼻涕虫的皮肤,那光滑的直感来自于身上潺潺流下的粘液,而且他矗立的方式就如同蜗牛一样,腹部朝地支撑起了上方的身躯,他的双手,也不能说是手,这是一堆触肢组成的手形物,上头也布满了粘液。
“唔——兄弟,搭把手……”
被定住的渡鸦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士兵立刻上前,想要把他周围的触肢扒开,但是它们坚硬且带有韧性,根本拔不开。渡鸦接着说:
“先别管触肢,把我右边包里面的符文石掏出老,有一个是冒着热气的。”
士兵麻利的找到了符文,然后他焦急的的问:
“所以,该怎么办?”
“给我,放到我手上。”
他把符文石放到了渡鸦的右手上,而祠堂尽头的怪物似乎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吐出来一种淡黄色的液体,渡鸦见状大喊:
“躲开!”
士兵急忙往开闪,渡鸦发动了符文石,他体燃起了熊熊烈火,很快就烧断了触肢。他无暇顾及灭掉身上残余的火苗,在落地的瞬间,向一旁翻滚。液体泼洒到了墙上,石制的墙壁开始逐渐腐蚀,而刚刚渡鸦翻滚留下的帽子,则也在液体中缓缓化作了黑水……
“这腐蚀性太可怕了,等等,你在这占星师呢?”
“我让她照顾伤员了。”
渡鸦捡起剑,这时他意识到了什么,大喊:
“赶紧滚回去协助她!”
士兵不能理解,问:
“可是我刚刚……”
“我知道你救了我!但是!嘶——你看那些怪物!你们那里的伤员很快就会变成那样子!到时候占星师她很可能变成她们的注卵器!”
“怎么会……那有办法停下来吗?”
“有是有,但是,你要上去把那个蛞蝓妈杀了,她现在念着你听不到的咒,杀了她咒一听她们的变异就停止了,但是你看那堆她喷射的液体,你确定?算了,救人要紧,修女再变成敌人我就真的该立遗嘱了!”
渡鸦拿剑杀入了修女身旁,修女此时十分的痛苦,她还差点一锤把砸到渡鸦的肚子上,渡鸦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凑近说:
“你冷静点!教皇的代理人!不要被邪念侵占自己!侵占的意识是对教皇的亵渎!是**的爆发!”
“……你还记得祷告词,你不是不信吗?”
修女暂时停了下来,渡鸦转身劈砍其他的怪物,此时他还把枪拿在左手射杀这些怪物,枪的伤害小,但是可以击退他们,这对渡鸦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了。渡鸦战斗着,大喘气说:
“你变成了海鲜我就危险了,祷告词是保命的,记不住就完蛋了!”
“……哈(无感情),可惜我现在没法正常战斗,念词太强烈了。”
“是啊,我都听得很清楚,我其实也有点头疼。”
“得想办法把念词的宰了……”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听着,你的圣光弹可以让她失明!我需要找准时机把她的脑子捅了。”
“我尽力而为,但是周围……”
“闭眼!”
修女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后半空中一颗焚风炸弹爆炸了,在室内焚风的效果更加的好,还把那个怪物的本体给闪了个半瞎。
“就是现在!”
随即,修女咏唱,光弹瞬间击中了她的头部。圣光弹自身带有燃烧的效果,怪物的眼睛瞬间就被这些火焰包围。渡鸦冲开怪物的包围,一跃而且,准备吧涂满了姜黄酒的剑刺入她的脑袋,当然,渡鸦又犯错了。
渡鸦被手状触肢抓了个正着,然后被拍到了地上。
“什——么——”
渡鸦看到了原本突出的那两只眼更突出了——那是触角的眼,刚刚两次闪光促使它们收了起来,渡鸦忽视了敌人的本体是蛞蝓。而下一步,渡鸦被抓了起来,然后,她似乎要用长满了舌齿的嘴配合酸液把渡鸦消化掉……
(嗯,玩完了啊,鸦派的创始人因为低级错误殒命……哈,历史的笑柄就是我了吧。母亲,弟弟,犬子马上就来了。可算是解脱了,但是总感觉有点不甘心呢……)
正当这么想着,然而神明们似乎将其当成了戏剧,既然出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必然下场是惨烈的。
一声带着鲁莽的年轻气息的声音在渡鸦耳边回响,只见,怪物的本体嘴里多出了一把斧枪。
“放开他!你这臭烘烘的蜗牛!”
士兵冲过怪物,将斧枪插入了怪物的口中,而恰巧,怪物因为疼痛停止了念词(注意,念词来自于意识,而斧枪恰巧捅到了她脑子的一部分)。修女摇摆了下,然后抬起头,见到怪物松开了渡鸦。渡鸦踉跄着起来,对修女说:
“你恢复了?”
“差不多,等等,你躲开。”
由于这种不带有感情的语言,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怪物吐出了酸液,直接融掉了士兵的一侧胳膊。士兵痛苦的惊叫起来,然后,怪物的触肢变成了螺旋状,刺穿了他的腹部。这一切是如此的简单,仿佛命运想要让他离开一样,渡鸦见状,捡起剑斩断了触肢,然后麻利的用匕首割掉了融掉的胳膊的残余部分。
“振作点!嘁!你做的很好!但是我不希望以命换命!”
“……我——做到了吗?”
“你做到了!你救了暗恋的对象!你还救了占星师!你还救了我的性命!你也救了那边那个榆木脑袋!所以请你保持清醒!”
“……听你这些说,我感觉好尴尬。”
渡鸦示意着修女给出最终一击,就这样,几锤子下去,怪物的头被砸了个稀烂,她的落幕,就如同士兵一般简单,可惜,同样是为了信仰,却落下不一样的结局。
……
善后就是他们一行人处理完了剩下的怪物,奄奄一息的士兵告诉了内幕。而修女就开始处理这些繁琐的内幕了。而占星师呢,她就像这再这样,准备回答渡鸦的问题:
“我相信。”
渡鸦没有回答,而占星师继续说道:
“既然渡鸦先生在那种能活下来,必然是神迹了。而且,我相信,世界上肯定有嗯呢该治好她的方法,我曾经见到过化为鬼的人变了回来,那是可怕的诅咒,而我的师傅用神的祝福将他变了回来!简然如此!她也有可能变回来!所以我相信神迹!”
“哼哼。”
渡鸦笑了下,随后走开了。他来到军医身旁,军医身前躺着的就是那个士兵。
士兵见渡鸦来了,笑了笑。军医凑到他耳朵旁说:
“他不可能活下来了,有的话也就是神能救他了,要我说出来嘛?”
“……你可以往后稍稍了,我来吧。”
就这样子,渡鸦搀扶起他,说:
“先去看看你的暗恋对象吧。”
“哈——哈——大师,你够了,别说了。”
笼子前,士兵对着村长的孙女笑了笑,然后,他竭力用嘴唇说出了,我,喜,欢,你。奇迹的是村长的女儿居然流泪了。渡鸦见状说: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吧,告白的真草率。”
“嗯——我已经满足了,但是,我畏惧死亡,我有点害怕……”
“……跟我来。”
渡鸦搀扶着他来到了附近的草地上,扶他躺下。此时占星师也跟了过来,她在较劲的地方看着他俩。
“告诉我,你畏惧死亡的什么?”
“……冷,孤独,还有见不到母亲了。”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啊,不过,你又不是恶人我相信这一切会在苍天之神的爱也会让你释然的。”
“苍天——之神——?”
“啊,你们信仰和我不打一样,在我的教义里面,苍天是万物的住在,你所做的,苍天一直会注意到。而你死后,灵魂会到苍天面前。苍天会给你这样的善者机会转生,而恶人将会在他的惩处下,由他选择转生。”
“转生,是什么?”
“转生啊,就是让你在选择一个想要的人生。这个在我们族谱里面有好多这样的人,而善者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人生。”
说着渡鸦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用皮囊水袋,递给他说:
“然后你刚刚说了你怕死亡带来的寒冷,喝了它吧,苍天的馈赠,白色的奶酒,据说喝了它,能更快的见到苍天之神。”
“说实在的,转生真的好吗?”
“我也说不准,但是苍天让你转生的用意就是让你走完人生中最后的离别,好为下次的欢聚做好准备。”
“……确实是这样子呢……我的手脚开始麻木了,是不是……”
“你的灵魂回来到苍天面前的,所以喝下它能加快这个进程,而且,苍天在你转生前会删除你的部分记忆,喝下它还会让你保留很多前世的记忆。”
“……”
士兵饮下了奶酒,他笑了,和其他酒不一样,酸甜的口感回荡在口中,即便是死亡带来的感官丧失,也能然他感到。
“能在离开前,见到她,还有喝下这么好喝的东西,我也释然了,那么,谢谢你,大师……”
士兵没有做声了,渡鸦沉默的坐在草地上,占星师在身后看着,百感交集。但是,她现在也理解了渡鸦的思想:世界可能存在神迹,但是比起神迹,触手可得释然似乎有时比这神迹更加释然。
渡鸦安葬了士兵,然后修女说是要解决很多问题,但是往后可能还要来到这里,走上了不同的路,临走前,修女也同她说:“请不要再顶撞渡鸦他了。”。晨光撒向了大地,渡鸦同占星师缓慢的骑马向前前进着。占星师从后方跟上来,说:
“那个,渡鸦先生,关于……我很……”
“你何必道歉,你的神迹又不是不存在。其实吧,我也相信那个女孩还有奇迹可寻,只是……算了,比起这个,你马上又会有为期几周的假期了。”
“啊,渡鸦先生,你的盔甲这次真的要好好修了,还有你能不戴面具吗?”
“盔甲可以修,但是面具绝对不能摘。”
“有什么可怕的嘛?”
“反正和刚刚的那些变异怪物有一拼。”
“什么怪物?”
“你最好不要知道……”
……
就这样,渡鸦再度回到了他所调查的事件上,兴许还能见到更多的老友,而且,他马上就能和哥布林杀手相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