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朋友很少(不仅没有人说过,而且根本没有朋友好吧),不是因为我性格孤僻,而是因为我……是个神经病。”
——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道之初所在的B级1班与A级6班同时开始上实战课。
“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上课。”
“好了,你们可以开打了。”
此时全场的学生都开始沉默了起来,不久,一位穿着比自身需要还要大一圈的校服的男同学把手举了起来。
“老师,你还没讲规则呢。”
实战老师和谐地看了一眼举手的学生,“我当然知道我还没讲规则,你们都上了这么长时间学,还不懂老子这什么规矩?”
他用凌厉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指着一个在角落里偷偷藏在一个女同学身后的学生,“你,就你,站起来说一下规则。”
那个学生把身体一点点漏出来,冲着实战老师憨笑道:“老丝,俺也不咋道啊,咱家自开学以来一个多月,这实现课一直都是上理论课了。俺们班主任说理论不搞好,实践就是送菜。”
“住口!无耻小二,别给自己的无知找理由!”
“我不要你你知道,我要我知道,我说你不知道与我知道无关,所以你不知道我知道所以你必须知道!”
道之初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哭。想着想着,他就哭了出来。
实战老师听到道之初嘤嘤的声音,便寻声觅迹,在人群中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只是瞥了一眼,顿时,他觉得生活是这么的惬意,仿佛一天的忧愁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他说话的声音一时都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
“这个同学,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就不可爱了。”
道之初平静地抬起头看向实战老师,周围的质之链逐渐实化。
“老师,他是男生哦。”
此时突然出现这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但却诠释了道之初内心深处的想法。
“哦……”实战老师自认为不猥琐但是表现的异常猥琐的表情骤然凝固。
道之初看向刚才帮他解释的女同学,目光清澈,微微一笑。
——
诗乐府从未像最近这样觉得生活如此令人心悦。
十岁那年,她父母参加上层世界的战争,是同一个修炼队伍的队长和副队长,在一次歼灭战役里双双殉职。
留给她的除了一大遗产和抚恤金以外,就只剩一把奇怪的木剑。
因为突如其来变故,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竟发誓要成为一个至强者,想能够左右一个大世界的战争。
近六年来,为了考上白色世界最好的学院,她每天都在外出参加冒险团,磨砺自身。
原本娇嫩的手因为经常练习剑法也渐渐练出了茧子。
……
至于为什么她能说出道之初的性别。还得从刚开学时,也就是一个月前说起。
因为东方的一处荒地传出了有源气之花的消息,诗乐府便想顺路碰碰运气,就算得不到,看别人得到,也能长长见识不是吗?
于是她随便找了一个叫“帝级”的冒险团,刚开始因为听着名字很牛批的样子,便花了重金租用。
不过在进入东荒死地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帝级”冒险团,是真的菜。
整个团的实力,还不如她一个多元境的一个小姑娘,本来应该是冒险团打头阵,结果刚进东荒死地就死了三个人。
不过好歹最后找到了源气之花所在的息土。但是息土之地,怎么能是一群不入流的多元境能擅闯的。
刚踏进息土半步,就窜出来一个骷髅头马身,手里拿着燃烧着幽幽蓝光的斧头。
骷髅头马身光凭气息就已经是实意榜前五百的战力,这群多元榜上都排不上以前的无名小卒们,除了抱头鼠窜也没什么可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