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师兄今天我们去干什么？”一直睡到日照三竿路明非才从房间里出来，睡眼蓬松地说道。“明天我们回去一趟。”楚子航正在吃酒店刚送到的早餐，他们住的是朝阳区最顶尖的五星级酒店千禧大酒店，服务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是总统套房，不仅带送饭到房服务，同时还能够叫人帮您放好洗澡水，帮您暖床，帮您……好吧跑偏了。总而言之，千禧大酒店的服务很不错，楚子航对于这家酒店的饭菜味道也比较喜欢，所以这一次来北京又选择了这家。
“回去？这，回哪里？学院吗？”路明非疑惑地问。“我们回市区。”楚子航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嘴里。“啥？回那里？”路明非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那个地方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虽然他现在受过了强化训练身体素质那自然是棒棒的，格斗技巧驾驶技巧什么的也是棒棒的，自己还屠了三条龙了也觉得自己棒棒的，可是他已经两年没回去过了，自从上次在婶婶家和他们闹崩了之后。
自日本之行到现在历时两年，路明非小朋友仍然没能克服对婶婶的恐惧，只要一想到回去就得看婶婶的脸色得去帮那个身高一百六体重一百六的表弟路鸣泽跑腿还得在来客人时端茶倒水，他宁愿去面对龙王啊！好吧这个只是吐槽，婶婶再怎么恐怖，忍忍还是能过去的，至于龙王，自己遇上了一条就是少掉四分之一的生命啊！路鸣泽这个无良奸商！婶婶能有路鸣泽恐怖吗？
好像……有吧？反正只要提到回去看看婶婶路明非就觉得头大，但是既然师兄说出来了自己又不能驳他的面子，虽然路明非更想说一声不，但是那样杀胚师兄可能会拿着刀架自己脖子上然后说道“你要是不去就砍了你”吧？虽然能不能绑走自己还是个未知数，但是很抱歉他路明非并不想尝试。
“那，那我们现在干什么？”路明非舌头都有些打结。“你昨晚和绘梨衣干了些什么？”楚子航喝完了自己的那份柳橙汁，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喂喂这是什么神转折？”路明非低声吐槽，抬头迎上了楚子航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路明非扭开了脸，简直快哭了。“没啥啊，我能干啥？”路明非强装镇定。“你说你能干什么。”楚子航无情的拆穿了路明非的借口。
“啊？”路明非懵了，这说的是那里还是那里？亦或是那里？不会吧这么禁忌？师兄真的是个面瘫吗？怎么这么闷骚？他心里胡乱想着，楚子航看他半天没有说话，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毛，再次说道：“绘梨衣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吗？”
“啊？嗐是这个啊，我以为师兄你问的是啥呢。”路明非松了口气。“那不然你以为我在问什么？”楚子航挑了挑眉，面色不善。“呃呃呃。”路明非无语了，敢情是自己想多了，现在自己特别想在这张面瘫脸上来上一拳。
“路明非，你一直保持这个样子难道不累吗？”楚子航冷冷地直视着他，仿佛要将他剖开一般。“啊师兄你说什么？”路明非装傻充愣。“你一直这样有意思？”楚子航此时脸都快黑了，路明非暗叫不好。
“其实，有事也会累吧，但总好过什么事都得我去处理好啊。”路明非轻轻地笑了笑。“那就做回自己，不行吗？”楚子航看着他。“师兄，我和你们不一样的，我们不是一类人。”路明非低下了头。“所以你这是放弃了？”路明非怔怔地看着楚子航，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我和夏弥在门外听了一晚上。”楚子航淡淡地说出口，丝毫不脸红。“不是师兄这种事难道说出来很光荣吗？”路明非单手扶额，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你昨晚为什么不对绘梨衣做些什么？我想那种时候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得手。”楚子航眉眼中隐隐有一丝怒气。路明非直接被他这一问问的发懵，这又是什么逻辑？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那个黑道公主吗？那你又为什么不上？”楚子航像是有些痛恨他。“师兄，我已经和零在一起了啊，在和绘梨衣在一起不是有些不人道吗？”路明非想了好久，试图用这句话搪塞过去。
“路明非！”楚子航一声怒吼将他震的两耳发聋。“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夏弥了，所以我才会这么对你说。失去过的东西，你怎么发狠都没有用。你自己一年不是也感受到了吗？在零假死的那段时间。”楚子航用手钳制住了他的双肩。“只有悔恨，却没有什么影响，你甘心吗？”楚子航仿佛是有所触动，两个人再次对视。
路明非拍掉了楚子航的手，有些苦涩地说：“师兄，你不明白的。当初我放弃了她，现在就不应该反悔。她已经因为我死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不想让她再因为我死去。”路明非低声说。“她应该回到蛇岐八家，而不是在这个地方。她一到学院，等待她的就是监狱和酷刑！学院那群人不会在意她的死活的！他们只会在意她的价值！”路明非越说越有些愤怒，到最后怒吼出声。“我不会让她再死一次！这一次我要她好好的活着！”
楚子航似是有些动容，看着眼前那个如狮子般狂怒的男人。“我真的不想再打扰到别的人了，我已经害死很多人了，不想再害人了。”他跌坐在地，眼里满是自嘲。“师兄，你不明白我是什么东西。”他想了想，似乎是在寻找着词汇，“我有时候也会很怕我自己，师兄你不知道的，其实我也有些东西瞒着你们，但是我不能说。”
“你当初的龙化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楚子航问道。“对啊，师兄我能不说吗？别逼我。”路明非忽然哀求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说是你的自由，我不能强迫你。”楚子航沉默出声。“师兄，抱歉了啊。”路明非眼含歉意。
“没事。”楚子航摆了摆手。“那今天我们去干什么？”路明非小心翼翼地问。“就剩这么一天了，你不去带着绘梨衣好好玩玩吗？现在她还没走，你还能和她多待一会儿，如果你坚持要零的话。”楚子航站起身来，穿上了旁边的大衣。
“其实是你想和夏弥好好玩玩吧？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路明非无语。“师兄。”他叫住了楚子航。“怎么了？有什么要问的？”楚子航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茜对你，又是什么呢？”楚子航明显脚步一滞，随后恢复如常。“很好的朋友。”他如此定义。“路明非，你不是以前的那个路明非了。”楚子航说道。随后走向了夏弥的房门。
“师兄，你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师兄了啊。”路明非站在原地，静静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