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木羽醒来的时候,尴尬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怀里的小黑,已经变成了人的样子,说实话,一觉醒来看到怀里抱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确实有点不小的冲击,木羽忍住了突然泛起的想要做些什么的邪念,给小黑盖上被子后便起床收拾需要的东西,一边暗自下决定,一定要给小黑买张自己的床。
等到小黑醒来的时候,反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下意识的穿上衣服就出门了,等她意识到自己在木羽面前暴露了人形的**,已经是后话了。
“朱羽,还剩最后两根啊,唉,朱雀的头发都快被我拔秃了,不过这也是报酬嘛,有空再去找她要几根,还有……”在收拾行李的过程中,木羽的目光停留在抽屉底部的一根赤红色羽毛上,这根羽毛有点像朱羽,但是更为鲜艳漂亮,只是盯着眼镜就仿佛燃烧了起来。
“朱翎……吗。”据说每一代的朱雀只会有一根的珍贵羽毛,效果是可以召唤绝对的火焰,传说连神都可以烧死,远古时期曾有恶神为祸世间,便是使用朱翎将其讨伐。“这根朱翎是当初我救了白末之后,她赠送给我的礼物,或者说报酬啊。”
“仔细想想,就连协助盗取异界神格、复活四象这种工作,都只是给了我大把朱羽,为什么那次会将最珍贵的朱翎给我?因为白末来了……对,可是为什么白末来了就会……算了算了不想了。”
木羽放弃了思索,将朱翎收好,之后又带上了一些必须之物,一转身,发现小黑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后面很久了,看上去脸红红的,神色有些躲闪。
“小黑,起来了?收拾一下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出发了。”
“先生……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就是我……就是小黑人形的样子……”
“呃,所以说,你既然会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分开睡觉!这次回来我就带你去买个新床。”
“喵呜……不要!”
正当两个人斗嘴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玄武来了。当然,玄武一开始也被小黑的人形吓了一跳,但他听朱雀说起过这件事情,很快反应过来,便向小黑祝贺,弄得小黑反而很不好意思。
“那么,木羽哥,我们先坐车去江边,然后在江中是用我的能力就可以一瞬间到达南海了。”
“没有问题,正好路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商讨一下。”
“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一下木羽哥。”
其实木羽想问的是关于朱翎的含义,但玄武没有多想,以为是结界的问题。木羽也很难开口,只能寻找时机,或者自己创造时机。
“嗯,对了,你的记忆继承的怎么样了?”
“已经大半都整理完成了。最近千年的都看过了,就跟看电影似的,明明不是自己经历过的,却像是身临其境。”
“嘛,我也不知道四圣的转生传承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了。哎我问你,你们四圣之间彼此经常交往”
“嗯?还好吧,平时各自有各自的工作,不过每年都会有两次例行会议。”
“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朱雀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的朱翎给别人吗?”
“朱翎?那不是朱雀每生的定情信物吗?只会交给她爱的人……好像朱雀姐的朱翎确实不见了,等会,难道朱雀姐把朱翎给你了?”
“不是,你们传承神格的四圣,还有爱这种感情?”
“朱雀是特殊的一柱,掌管火和情感,因此她的神格会赋予她强烈的情感,每代朱雀都会遇到自己所爱之人,然后努力与他携手终老,虽然我的记忆里发生过很多次悲剧……朱雀姐真把朱翎给你了?”
“嗯……好像是这样,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这是委托的报酬,没想到……”
“不可能的,就算是救命之恩,朱雀也不会舍弃自己的朱翎。”玄武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的讲道:“木羽哥,我知道把感情强加给别人并不好。但如果朱雀姐真的爱上你了,从我个人的角度说,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她,就算是拒绝,也请给她一个答复,她是我唯一的姐姐,也是我的挚友,就算是大哥你,如果让朱雀姐伤心,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回复她的,抱歉让你担心了。”
一旁的小黑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没有说什么。但小黑猫的情感远比木羽、甚至是小黑自己认识到的都更为细腻。她此时心里想的是,果然呢,朱雀姐也喜欢先生,想和先生在一起生活,如果我们三个人一起,加上白末,四个人一起,先生会不会每天很开心呢?那样的话我也会很开心吧,可是,我对于先生来说,是必要的吗……
“哈哈,我还是信得过木羽大哥的。”少年玄武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小黑的思考,随后他提出的问题让小黑也不得不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大哥,我也有个有点隐私的问题想问你,当然不是强求你回答,只是我有点好奇。”
“什么问题?我性别男爱好女,还有别的问题吗?”
“我不是在开玩笑,大哥,可以告诉我你身上背负的传承是什么吗?我查询了近千年的记忆,都没有找到你留下来的任何的影子,按理说如果是你这样的力量,应该不会被隐没才对。”
“这个呀,好吧,小黑正好也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你查不到是正常的,因为我只有25岁啊,只活过25个年头,甚至还没小黑经历的时间更长,你肯定查不到的。”
“怎么可能,除非是转生,不然只有25年怎么会有如此的力量?”
“玄武啊,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没有什么力量,战斗力基本为零。”
“可是大哥你的名声,世间妖物灵兽都知道,神医木羽可以治好一切疑难杂症,你还帮朱雀姐盗取神格复活四圣,怎么会没有力量。”
“这是因为我背负了两个独特的传承。称不上神格那么强大,但是也并不轻松。”
“是什么样的传承?”
“一个是最初混血种的传承、另一个是守护生灵的古树的传承。如你所见,我是人类和妖异的混血种,理论上这是不肯能的,直到近代技术飞速发展,人类和妖异的同一性和区别性被完全解析,才实现了混血种的诞生,但那也是经过成千上万次试验才仅获得一个成功案例,那就是我——最初的混血种。这带给我了可以完全解析的能力,不管是物品、神器、术式还是诅咒,我都可以完全理解其构造和功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够帮朱雀改写神格盗取术式。”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要提到我的长大了,如你所知,我是技术杂交的产物,不存在父母。原本只是实验室的一个实验体,在遭受了很多非人道的折磨之后,终于有一天,我成功逃了出来,之后辗转很多地方,最终被我的老师收养,嘛这一点有点像小黑,所以一开始见到她我就觉得很亲近。我的老师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最古老的银杏树。”
“是建木爷爷是吗?”
“是的,老师给了我木作为姓氏,再加上诞生我的实验计划的代号是羽化,就获得了木羽这个名字。后来的你也知道,十几年前的天火之灾,老师付出了全部的力量和生命,挽救了一次神州大地。因此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力量给我,但却把数千年的知识和经验、以及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交给了我,然后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木羽故作轻松的讲完了沉重的故事,抬头一看,却发现玄武的眼角已经湿润了,小黑更是已经忍不住啜泣了起来。木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到:“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本身已经过去了,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窗外有水声传来,车辆已经行驶到了江边,玄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只小船,几人坐上去之后,只见他施展法术,周围顿时水气弥漫,听声音就像穿越惊涛骇浪一样,但小艇却飘在水面上纹丝未动。等到水汽散去,周围的江边景象已经全然不见了踪影。几人正处在一个小岛的岸边,四周一望无际的只有蔚蓝的水波。
“我们到了,欢迎来到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