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先生的行医日常其二：曦月交替时且轻唤吾名（中）
“这可真是稀客，你会来找妾身，还带着如此可爱的女伴……来买给她用的药？”
“喵呜？我用的药？”
“小黑你不用理解她说的什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手，黑猫化灵的小黑。而这一位……”
“诶嘿，我是木羽的老情人，啊，叫姬友听起来比较好是吗？”
“你听说过保质期的概念吗。”木羽白了她一眼，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江雨，算是比较古老的血族吧，和我在生意上有点往来吧，除去性格有点问题，算是厉害的药剂师。”
被介绍到的血族少女（外表）摇晃着凑上前来，嘴角扬起了难以琢磨的笑容，靠近小黑说道：
“你好呀小黑妹妹，叫我姐姐吧，在下略微精通调药和调香，妹妹要是有什么需求，就算是迷倒混血妖灵的**香我也可以做出来哦，第一次我可以给你打折的。”
小黑被突然凑上来的江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刚刚化形没多久，小黑的人类学常识还不足以支撑她理解江雨口中的话语。木羽过来将她拉开，为小黑解了围。
“雨，我这次来想想你打听个事情，还要请你调一点东西。”
“哦？打听事情才是重点吗？虽然我不是情报贩子，不过好吧，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你想问些什么？”
“七年前的大火，你还有印象吗？”
“你说的是，江畔生物研究院的爆炸事故吗？虽说内幕没有公布于世，但以你‘木’的能力，应该不需要问我吧。”
“是的，爆炸的缘由我能查到，但我想问的是，那次战斗，被救出的实验体，有血族吗？”
“当然没有了，名单不是公布过了，没有血族的幸存者。”
“那没有幸存的人呢？”
雨楞了一下，看向了木羽，确认过他并非玩笑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对外公布的是所有被实验者都被救了出来，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秘密。”
“你知道吧，血族对气味十分的敏感，而我尤为特殊，甚至可以通过嗅觉分辨灵力。我可以从风中嗅出这个城市中，有多少认识的人，有多少血族的同胞。”雨薇薇眯起双眼，开始回忆七年前发生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研究所违背了妖灵和人类的契约，偷偷抓捕妖灵进行非人道的实验。但他们对实验体的存在隐藏的非常好，一直以来我们没有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直到有一名血族的同胞逃了出来。”
“等等，能让你们都察觉不到的措施，怎么可能会让实验体逃脱的？”
“因为有一个研究所内的人帮助了她。”雨从座位上站起，在身后的药柜上翻找了一会，继续说道：“她逃出来的一瞬间，我就嗅到了她的味道，受到过巨大的伤害的奄奄一息的血族同胞的气息，不可能被我错过。”
她从药柜中翻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木羽：“往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在我找到她当晚，诸位妖灵集结起来攻破了研究所，救出了所有还幸存的被实验者。”
“这是？”
“从实验室找到的，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材料，能够隔绝实验室内所有的气味甚至灵力的泄露。”
木羽将雨递来的匣子打开，里面盛着的是一种灰白色的粉末，看上去有点像石膏粉末，但质感更为光滑。木羽使用解析能力判断其特征，开始搜寻近乎无限的知识中所有类似物质的记忆，而雨则继续说着。
“总之那次的突袭十分成功，对方并没有组织起有效战力便被我们瓦解了全部的防御。然而对方为了毁灭证据，启动了实验室暗藏的自爆术式，企图杀死所有的实验人员和被实验者，我们及时的展开了防御术式，保护了救出的被实验者，但是实验人员……死伤惨重，包括那位帮助血族同胞逃脱的人。”
雨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伤感，看着白羽完成了解析将匣子递了回来，转而问道：“这个材料是什么，有结果了吗？”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上面施加了并不算复杂的术式，效果就是普通的屏蔽灵力的结界。但是技术的造诣十分高，这些粉末的单个颗粒的直径不足十微米，每个粉末上竟然都施加了独立的完善术式，可以单独起效。如果能使用五毫米厚度的粉末组成墙壁，几乎就可以保证屏蔽所有的灵力外泄。”
“每个都有？这怎么可能。”
“确实，一般来说一个一个施加，这一点粉末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时日。雨，你听说过术式印刷技术吗？”
“术式印刷？”
“嗯，一种可以附加术式的术式，似乎被开发出来了。”
“不可能吧，用术式施加术式，不是违背术式构造原则的吗？本来术式构造就只有极少的人能做到，这种术式怎么可能……你做到了？”
“没有，我一度觉得自己十分接近了，但还是无法实现。但这个粉末的存在，除了依靠术式印刷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不不不，如果术式印刷真的实现了，世界早就乱套了，那可是织式第二法则所规定的，我觉得不可能存在。”
“或许是有什么别的限制也说不定，比如术式大小仅能在微米级别？嘛，这个我会去在做研究，江雨，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对血族的‘初拥之仪‘了解多少？”
“我就是通过初拥诞生的好吧，你觉得呢。”江雨白了他一眼，仿佛这个问题十分的失礼。
“那么，初拥之仪可以只进行一半吗？”
“什么意思？”
“血族强大的力量，其根源不是来自不老不死的传承吗，初拥仪式的目的，就是传递自己不老祝福与不死诅咒给选定之人。而同时获得这份祝福和诅咒的情况下，所有者就会对生命产生无比的渴望，同时获得对血的渴求作为代价。”
“你说的没错，因此一般认为同时具有这个祝福和诅咒的人，便属于血族的一份子。一般只有血族在选定了人类作为自己的永恒伴侣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这个每个纯种血族只能使用一次的仪式，当然，也只有人类才可以接受仪式。”
“嗯，这我知道，这个传递祝福和诅咒的’初拥之仪‘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实现更改天命的仪式。我的问题是，’初拥之仪‘有没有可能只进行一半？”
“一半？哪一半？”江雨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初拥之仪‘是纯种血族独有的秘术，据她所知这个过程就只有将祝福与诅咒同时施加给选定之人这一个步骤，不存在什么一半之说。
“我不是说仪式进行一半，如果是只传递祝福不传递诅咒，有可能吗？”
“怎么可能，正因为有诅咒存在才可能获得祝福，也正因为有祝福诅咒才不会暴走，两者只有其一只会导致毁灭降临。”江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研究天命，但是放弃初拥这条路吧，看上去这个仪式像是改变了天命，但实际上还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来换取这个祝福，依旧符合织式第一法则，本质上并不算挣脱了规则的束缚。”
“嗯，你说的没错，那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在考虑什么？”
“晚点再告诉你，江雨，帮我调配一些香吧，需要大概三十克的回魂梦香，以及一只引魂香。”
“哈？啥都不说还想让我给你调香？而且你还要引魂香？回魂梦香倒是无妨，引魂香你不说明用途的话，我是不会配的。”
“放心，你调好之后和我一起来吧，我会让你看着用的，而且，这说不定能解开你的……”
“什么？”
木羽罕见的露出使坏的微笑，伸手指向了疑惑着的江雨平板一般的胸前，说到：
“这里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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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江雨的家时已经接近傍晚，路上，小黑忍不住询问道：
“先生，回魂梦香和引魂香究竟有什么用处啊？”
“回魂梦香是一种常见的焚香用燃料，效果是可以极大限度的稳定精神状态，接近强效镇定剂吧。而引魂香，是一个有一点危险的香，只有江雨能够调配。”
“效果呢？”
“效果是将肉体和精神分离，或者说将灵魂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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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到十点才回来qaq，就两更吧，虽然好想把这个故事讲完但是真的该睡觉了，明天讲完这个故事后所有的伏笔就都齐了，开始写不快乐的正篇= =
（哦对，新的一周到来了，麻烦小伙伴们动动手指点个赞呀~~深表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