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小黑和“圣灵咏叹”露露正在撤向山中准备前往北方城镇计划后续行动之时，狂暴的龙息在两人眼前划过，仿佛正好避开她们一般，将两人面前的山体划开一道岩石融化着的沟壑。
“小黑姐，你为什么要背叛黑龙大人，和‘圣灵咏叹’在一起。”从天而降的小赭收起赤龙的双翼，一见面就开始逼问小黑。
露露下意识取出一人高的法杖的想要迎战，但小黑却伸手按住了她，同时亮出左手术式，星金铸成的指环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小赭，你只想来跟我说这个的？”
“别避而不答，你是黑龙大人的妻子吧，为什么？”
“你只是来要听我解释的？我不是黑龙的妻子，而是白羽的妻子，仅此而已。”
“昨晚我和羽哥说起你，但他被刻意避开不谈，而且他告诉过告诉我们，不要和你硬碰，见到你的话告诉你，‘白羽在等你’。”
“我记下了，我会去见他的。”小黑点了点头，准备带着露露离开，然而小赭的面前突然凝聚灵力，面对面的极近距离之下，愤怒的龙息瞬间将小黑所站的位置吞噬。
然而，火焰还未散去，小赭的身后空间稍稍扭曲，小黑的身影从中瞬间显现出来，锋利的锐爪瞬间抵住了小赭的后颈。
一丝冷汗从她的脸颊滑落，原本的时候，小赭以为白羽不让他们与小黑战斗，只是因为不愿让小黑受伤，但她现在意识到，小黑的实力绝对不会输给目前三位黑龙眷属中的任何一位，甚至她认为自己的话不能胜她。
控制住小赭的暴走，小黑身形一动再次隐入虚空之中，片刻之后便出现在露露的身边。
“麻烦你转告他，我很快就回去。”
说完，两人的身形一同消失，留下小赭一个人伫立在原地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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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天过去，赤塔之城中，数万的妖灵大军已经整备完毕，如同白羽所预料的那样，在连续攻克帝国南部最大的两座城市，并推倒了两座塔之后，塔中聚集百年的狂爆意识，赋予了原本毫无意识的狂兽源自本能之外的情感，而后的战斗中，这份愤怒、憎恨的情感渲泄而出，最终得以升华为“识”。现在的妖灵中，具有独立“识”的数量已经占据了绝大多数。
此时在白羽的工作房间中，三位黑龙眷属正轮流汇报着自己的之前的任务。
雪影随着力量的慢慢恢复，现在已经可以化为人形，略显杂乱的白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而白狼雪一般的毛发化成的外衣，勾勒出一位青年男子的身形，相比起白羽来说，雪影更加强壮一点，但并不似千军那样的能够看到明显肌肉轮廓的强壮，而是一副略带精瘦的样子。
“军势已经统计完毕，目前聚集在赤塔城周围的妖灵数量为八万四千四百五十五，适宜战斗的妖灵数量为六万五千五百二十一，另外还有大约六千的妖灵暂时还没有产生明确的‘识’。”
“嗯，雪影，军队编成交给你负责，合理分成三队兵力，每队数量为两万。记住按照你们三人的适性来合理分配妖灵部队的种类。”
“遵命。”
“墨渊呢？”
“周围的四座主要城市，均通报完毕，但看起来他们早有准备，已经在着手进行防线的编成和无关市民的疏散。”
“这样，看来是小黑已经行动起来了，不过并不影响。”
白羽稍稍点了点头，看向了有点失落的小赭，明明是在黑龙的面前，此时的她看着却有些慌乱和失落，在墨渊结束了汇报之后，沉默降临在屋子里，但她却没有说立刻跟着继续汇报。
“小赭，发生什么了？”
“羽哥，我见到小黑了。”
“嗯。”
“我把那些话告诉她了，她说她会过来的。”
“嗯。”
“那个，我没忍住动手了，但是打输了，小黑姐她，变得好强……”
“嗯。”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小赭明显纠结了好久，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看着白羽那无法察觉的漆黑眼眸，将心里想了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羽哥，和黑龙大人是一个人吗？”
“当然，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相信我憧憬的白羽哥和我所尊敬的黑龙大人是同一个人，但是小黑姐她说，她是白羽的妻子不是黑龙的妻子。”
“原来如此，她其实是想说，她不只是黑龙的妻子，这个意思吧。”
黑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上前摸了摸小赭的脑袋，继续说到：“你和她所说的白羽不是同一个意思，在这个世界，你所说的黑龙大人也好白羽也好，都是我，只不过小黑她说的……可能指的是曾经现世的那个人吧。”
小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以她的心智，暂且还无法完全理解白羽话中的含义，但他的解释让小赭的疑惑稍稍消解了一些。
三人完成工作的汇报，天色已然渐黑，但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白羽突然出声叫住了最后出门的墨渊。
“墨渊，等一下。”
“怎么了？需要我进行什么深夜的工作？”墨渊饶有兴致的看着白羽，抱住胸前的双手有意无意地凸显出这个躯体曼妙的身材，不过这个身体原本也不是她的就是了。
“你这个样子，能有触觉吗……不，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说法。”
“如果用薄薄的影子覆盖躯体的全部表层，可以模拟触觉吧。至于这些说法，大概是从那些冒险者那里听来的，如何，要试试吗？”
“不用了。”
“这样，我还以为小黑不在，你也会觉得寂寞呢。”墨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羽，她并非真正的黑龙眷属，在他没有黑龙化的时候，并不会表现出明显的畏惧和尊敬，反而言谈之间比雪影和赤龙更为无忌。
“这种玩笑就别开了，随我来一下吧，墨渊。”
白羽带着墨渊离开的范围城市，到了附近荒无人烟的原野之上降落，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在如瀑般闪耀的星空之下，周围的环境并不显得十分黑暗，稀落的树枝在昏暗的环境之下随风摇曳。
“墨渊，你知道你的起源吗？”
“起源？”
“你为何会成为附着在这个躯体上的影子，为何能够听到深渊的声音。”
……
“现在的你，只是凭着本能在战斗而已，实际上你的力量不止于此，当你真正接受深渊的时候，恐怕你的力量能够远超眷属，达到接近神格的存在。”
墨渊思索着黑龙话语中的含义，任凭夜晚的冷风吹散她反射着星辰光芒的苍白长发，许久之后说到：
“我不知道你为何想跟我说这个，但，说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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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desu：今天努力调整状态了，明天争取写完第十卷，老哥们，新的一周到来了，可以的话点个赞支持一下吧~
不胜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