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终于链接上你了]
一个熟悉又无比欠揍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那里的空间抖动了两下，淡蓝的数据凭空出现在前方，并开始组合。
看着这道附加精神干扰的攻击，对那团数据虚影没有产生任何波动，白亦初顿时泄气了，不过，本以为那智能程序会组合成人出来，结果还是一团数据……
［小黑屋诶，难道主人喜欢被SMplay］
“你丫的才喜欢play！”
“瞧瞧你干的好事，把我变成什么样儿了！”
[很漂亮啊]
“漂亮你个西瓜头破程序，我告诉你，要是不赶紧把我变回去的话，我分分钟把你破解了，扔进黑屋永无出头之日！”
[说大话了哦，主人，别说是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想要破解我也是很棘手的事呢]
“你到底要不要把我变回去！”
[不变，变不回去，竹中空不是挺好的吗]
“还中空！看到我手里拿的竹鞭没，你怎么不给我搞个服他！”白亦初手里浮出一根菱角很厚的竹鞭，就朝那团数据挥打过去。
“你这程序，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竹鞭打人有多疼！”
[哎，看来主人需要好好调教一下才能冷静下来了]
半径半米的矩形蓝膜，突然笼罩在白亦初所处的空间，她边静止在空中动不了了。
“摁！嗯嗯嗯嗯嗯！”她没法张嘴，说的大概是：喂！你在干什么！
[先监禁一段时间吧，要是还稳定不下来的话，就只好进行灵魂记忆的修正了]
一段时间后，白亦初像个小猫一样乖乖的坐在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灵魂的改写真的太恐怖了——
“明明以为只是梦境，结果真的来到了异世界，还经历了长达七年的无法品尝食物，就在前几天，本以为那个变化会恢复好兄弟的，结果为什么反而转性成了女孩啊——呜呜……”
[主人，别难过了，这难道不是主人的愿望吗]怎么感觉不好哄了，难道是灵魂的包装出了问题？
“我哪里有过这样的愿望，你不是能窥探别人的意识吗，你看看我像是有那个愿望的人吗。”
[数据受损，无法读取意识，校验码检测结果确认，主人的愿望是没有出错的]
“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愿望，我只是想要个美少女相陪。”
[人类的海马回路真是麻烦，我对数据是很严谨的，除非主人有干扰过，还请主人仔细想想]
数据的严谨吗……
就算这样，在那个奇异空间跟它说的，如果对它来说是一串指令代码。
代码……
逻辑……
卧槽！！！
白亦初差点蹦了起来，但想起刚刚的恐惧，她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关键时刻你搞什么顺序啊，呜呜，我是想要一个女孩而不是自己变女孩啊……”
[美少女相陪的愿望也为主人实现了哦]
“你是说维妮娅吗？那么你应该早就出现了的吧，为什么现在才来见我，还眼睁睁看着我不能吃东西憋屈了那么久。”
[因为数据严重受损，一直处于自我修复中，能够知晓主人的状况是留了一道数据神识]
“我已经听到你说了两次数据受损了，有多严重？”白亦初很担心，在她看来，能不能恢复男儿身还得指望这个智能程序，要是它成破铜废铁了，还有谁能救她啊。
[主人，我给你看看当时发生的事吧]
……
……
[受到高纬度文明围剿，数据受损，启动神灵级逃脱程序]
[成功逃脱，启动自我修复]
[成功进入启灵界，开启时间维度识别]
[识别成功，启动穿越程序，开启法则适应]
[失败]
[纠正识别]
[警告！警告！未知磁场攻击]
[系数评估，数据严重受损，避免正面冲击]
[启动异次元隔离]
[关闭异次元隔离]
[开启灵魂适应地检测]
[检测到特殊能量体，源流]
[地点，克伊城]
[选择投放]
[警告，洪荒压迫，启动异度空间建立，0.3，0.2,0.1,0，建立成功]
……
[生命元素缺失，解析失败，开始统合]
[统合成功，开始解析]
[未能形成有效回路，解析失败，重新定义]
[神识分散，定义失败，缺失，缺失，缺失]
[无法推算，开启紧急预案——灵兽培育]
[定义成功，预案统合]
[统合成功，开始解析]
[解析失败]
[解析失败]
[解析失败]
……
……
[能够从土壤和自然环境中获取吸收需要的生命成长元素，已经是意外之喜]
[获得了灵兽体质，就像那些植物一样，能够吸收土壤中需要的生命成长元素，必要的时候还需要阳光]
我**&***&#@55，白亦初在心里谩骂了起来，她总算理解了她为何会喜欢阳光，为何喜欢穿梭在林子，为何泡进池子就不愿意出来，为何会在花苞里变化了。
“所以，我其实转生成了灵兽？”
[当然]
“得，这下好了，原来还是兽娘……”
［是灵株，吃了可是大补］
“……我想变回去……智能程序，球球你了……兽灵什么的……不想……”
[除非是转生]
“真的能吗？太好了！我应该怎么做？”
[转生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灵魂夺舍，相信主人以前看过不少故事，对这种方案应该不陌生，在刚到达这个世界时，如果直接取代那两个双胞胎的其中一个的话，就没有后续这么麻烦的事了，但是主人的灵魂很排斥取代别人的办法]
“嗯，如果取代别人的灵魂，而得以生存在这个异世界的话，我宁愿不去追求异世界的生活。”
[当然也不一定非得夺取别人，也可以引日月精华天地灵元造物，利用自然孕育出可以承载魂魄的载体，但是需要引物，就像哪吒重塑金身需要来自混沌的鸿蒙莲藕，能形成现在这么纯的灵兽肉身只能说真是意外]
“第二种呢？”
[第二种是被大货车撞死异世界转生，但是吻合性比两颗超级黑洞互喷的概率还要低]
“不就是告诉我放弃变身嘛，不带这么坑的。”，等了片刻后，白亦初满怀期望的问道：“那你能把我送回去吗？”
它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坑爹程序还会卡机这件事还是挺意外的。
意外归意外，若是一般程序，不过是“是”“否”两个答案，出现这样的状况，有一种排除人为的可能是它真的拥有情感。
[送回去的概率为零]
“概率论中零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世界连接，所以为零]
“如果不存在链接，你又是怎么把我送到这儿的？”
[主人，告诉你一件很残忍的事，你原来的世界是主世界，异世界和主世界是子类和父类关系]
“父类能指向子类，反之不能……难道就不能强制转换吗？异世界也能转换成主世界的形式，只需截掉某些元素，所以说异世界除了玄幻西幻一点，都是和原来的世界很相似的。”
[不能，先不说我现在数据损失惨重，还被高纬度文明盯上，就算是全盛状态，也不可能强行链接了，理论上主世界可以进行某种崩坏转换成异世界，因为她包含众多造物主创造的子位面，但始终没有崩坏，就是因为强大的法则约束，在那里甚至就不能真实存在仙法，魔法这些了，而为了将主人的灵魂带过来，不受主法则的监控，我强行切断了你与主世界的联系，也就是说，主人已经被强制拉出隔离了，现在是个bug性的存在]
[还有我的主人你刚刚说啥，你想改变这个启灵界？]
“额，我是想说改变我自己，我现在不也是启灵界的一部分嘛。”
[这个世界为绝对定位形式，无法浮动起来]
“绝对定位，还被隔离了……难道我真的就只能以女孩的身份重新生活了，好不甘心啊。”
[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主人的程序语言能突破神灵级，成为创世神的话，就有可能突破这个世界的法则，改写自己的设定]
“真的？你没骗我吧？”比起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别人的手上，她更相信自己的努力。
[但是有打赌的成分在，若是创世神包含在其他维度，而那个维度认可了你的存在……]
“我就要继续突破二重法则，成为那个维度的创世神？”
[看来主人真不打算认命啊，变成女孩子多好啊，人家很多主世界的造物主做梦都想呢]
“那是别人，额，问一下，成为创世神难不难啊？”
[这个世界是由某个宇宙线的人创造而成，因为心中不忍万物之魂消逝的执念，才创造了这样一个包罗万象的启灵界，而他也被这个新世界的人奉为创世神，拥有这个世界的最高法则执行权力]
[创世神在他那个世界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所以主人，是很有可能的哦]
“好！为了不变的魂魄，咱一定要成为创世神！”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咕~
它的数据流动，渐渐的拼出了一个字型。
“是星宿的宿啊。”
“话说你有没有可能实质化，比如模拟成人什么的。”
[能，但为什么要实质，意识体不是挺好的吗，这可是高级文明的存在形式]
“额，就是觉得跟着一团数据对话有点怪怪的。”
咕~
等了很长时间，估算一下现在差不多到中午了，外面传来鞋跟的滴答声，在这沉静的环境相当的入耳，白亦初见智能程序凭空消失了，倒正好不用麻烦的解释这个东西。
房门打开了，外面的亮光投入了室内，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后，就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过来，手臂上有用绷带绑的紧紧的。
“冷荔?”白亦初惊讶道，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那奇怪的戾气给白亦初留下了较深的映像。
“小白，这里住着还习惯吗？”冷荔端着一个白色的饭盒走进来说道。
“习惯……”，习惯个鬼啊！白亦初本来是打算发飙的，但是直觉告诉她，面对眼前这个人，千万别反着来。
咕~
而接下来的场景，她面容羞涩而潮红，还好有宝宝不湿，有风劲的声音，应该没有被听见的……她很庆幸刚刚相信了直觉。
两白、两绿、两蓝、一猩红，足足七个水晶浮在这个不大的室内，混合出了炫丽的彩色光芒，她不知道七个元水晶的启灵者有多强，但是这股强者的压迫感是真的，尤其清楚自己是灵兽的身份后，她相信自己的感知是强过普通人的。
“小白，你觉得我和你原来的那个姐姐谁更厉害些啊？”
“你要厉害些……”她有些疑惑冷荔为什么会这么问，想必是想听听别人夸她吧。
她想起了灵隐寺的浮尘说的话，灵魂适应度和精神掌控力是两个不同派别的修炼方式，看来冷荔是第二种了，那么冷荔能容纳那么多灵魂载物，她的精神力有多强大？
但是既然是两个派别，真不好说谁强了，灵魂元水晶对应体态的变化，功能和强度许有些差异，但最直观的还是体现在颜色的深度上，强度从弱到强为白、绿、蓝、紫、橙、金。
而维尼娅的水晶虽然只有两个，却有一个紫色，而且体态也更加精致，周围有衍生小水晶，真要说的话，维妮娅可能要强些。
只是，冷荔的那个猩红色的水晶是怎么回事？
“哦，真的吗？”冷荔的眼睛不给白亦初察觉的闪过猩红，但很快又恢复了。
“冷姐姐，你为什么把我栓在了这里？我和你只见过一次面，应该没有惹你生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是我的宠物啊，用铁链来拴住不是很正常的吗？”
“诶！？等会！等会，你刚刚说我是啥？”
“宠物啊，小白，你怎么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种仿佛在阐述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实的语气，让白亦初越听越想越恐怖，差点就以为又穿越重生了。
她心中一万头草泥马落下悬崖，我™遇到变态了！冷荔的言语和表情看起来很温柔很和蔼，但是一旦受到刺激，是能分分钟化身为病娇的啊，她现在不敢做出过激的反抗行为，不然对方是很有可能砍掉她双手双脚不能走动的。
咕~
“小白，这里有香蕉你为什么不吃啊？”
“我不想吃。”白亦初说道。
“不想吃饿坏了咋办。”冷荔说着便剥开了一个香蕉放在了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看得白亦初直咽口水。
过了一会儿，冷荔打开了饭盒，为了让白亦初放心，她还先试吃了一口，然后用汤匙舀了一勺饭团递上了白亦初粉嫩剔透的樱桃小嘴，说道，“来张嘴，啊~”
“我不吃。”
“真的不吃？”
咕~
终究没法忍下去的白亦初伸出双手，说道：“我自己来。”
“宠物不能用手哦，来，张开嘴，姐姐喂你。”
“……”
坐在床上的白亦初摸了摸脚环牵起链条问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解开啊，拉着很难受的。”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不能解开。”
白亦初对说句话就轻易解开没报什么期望，只是随口说了一下，但是结果回答得那么直接是真的意外。
冷荔剥开了一个香蕉，“来，啊~”
不就是被喂了嘛，比起好吃的食物，这有什么大不了了，想到这里，她便张大了小小的嘴巴。
也不知道冷荔不会喂还是故意的，香蕉本来就大，居然不分成几块，而是全部一下给塞进去了。
“嗯——”
“不许用手。”
“呜呜~”
花了十几分钟，终于吃饱了，明明是很好吃的水果，却吃得那么难受，白亦初也是醉了，但是为了有机会逃跑，她只好先示弱麻痹一下对方。
“皮带的项圈感觉不怎么好，我先去看看能不能买一个铁质上锁的，小白你要在家乖乖的喔。”
“项圈？”白亦初低下头去，看不到，但是这一挤就感觉到了。
白亦初有些恶寒，这女人真把老子当宠物了。
确认冷荔已经锁门走了后，白亦初就一下跳下了床，“Md，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逃跑的时机已经到了，她将链条拉了出来，因为不好把控力道，她选着截取链条的中间部分。
蝴蝶之刃——
一道气劲凝聚在她的左侧，意念一动，就朝链条破去，一声金属撞击声，链条被劈得弹跳起来，她蹲下去看了看，选取的位置只留下了一道浅印。
将链条摊平后，左侧再次出现气劲。
蝴蝶之刃——
“有点凹凸了，再来。”
蝴蝶之刃——
“破开了，再来。”
蝴蝶之刃——
最后一下的声音很清脆，打了四次后总算断开了，虽然还拖着一节链条，但只要能出去，后面再找人解开就可以了。
至于皮带项圈的话，因为没有镜子看不到，白亦初凭感觉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打开的地方，索性还是先逃出去，找到妮娅姐再让她帮忙。
锁住房间的只是一扇简单的木质门，扭一下门把，很轻易的就打开了。
“哈哈，原来也不是外反锁的门啊，白担心一场。”
没有任何的阻拦，白亦初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她差点以为就要永远的被监禁在那里了，结果居然不是什么强盗的大本营之类的。
左右看了看，房屋建筑很稀少，但还是在竹村的范围，她找了个捷径的小路就朝家赶了回去。
屋里的每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维妮娅的身影。
“妮娅姐肯定是去找我了，失踪了一夜，她肯定很担心我。”
来到卧室，她拿起了粉色的智能手机，拨通后，对方几乎是秒接……
“大小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回到家中的维妮娅，蹲在地上一把抱住了白亦初，眼睛有些湿润，但是那顶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妮娅姐……”，看着维尼娅风尘迷乱疲惫的样子，看来是一夜没休息，白亦初感觉自己的内心很不是滋味，痛楚吗，是因为感受到了妮娅姐对自己的担忧吗。
前世从未得到过的感情，以至于她现在感到很奇怪和迷茫，觉得有些热乎，便渐渐的将那两坨肉球当头枕了。
也不知抱了多久，维妮娅推开怀抱里娇楚的女孩后，先帮女孩解开了皮带项圈，然后抬起了她的左脚，那冰冷的铁环拉着铁链，使得雪白的脚踝有些发红，而原本香软的脚底也布满了泥垢。
她问道，“这是谁做的？”
虽然维妮娅对白亦初说话时很温柔，但是白亦初看到维妮娅那冰冷的眼神，她知道，妮娅姐是真的动怒了。
“是一位大姐姐，但是那位大姐姐只是把我关在房间里，没有把我怎么样的。”
“都发红了，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居然还帮别人说话。”维妮娅很心疼的看着那红起来的脚踝，该说眼前的女孩是纯洁心好吗，可是纯洁心好又如何，真落到了恶人手里，为了利益心恨，他们又如何懂得怜悯。
“先稳住一下，我帮你砍开。”没有给白亦初回味的时间，维妮娅一只手捏紧脚环，另一只手已经手起刀落了。
“妮娅姐……我想上厕所……”那可是刀啊，直接就砍过来了，要是一滑或是一个错位砍到脚，不敢想，不敢想。
“嗯，先去上吧，一会顺便洗个澡换一下，有点香……”
“妮娅姐，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我恨你。”
洗完澡后，白亦初换了一件轻便的素裙，坐在沙发上，脚踝的部分被维妮娅细心的抹上了药膏。
“妮娅姐，那铁环比水果刀还要硬吧，你是怎么做到一下就劈开的。”白亦初想起她的蝴蝶之刃，来自灵兽的生命之力牵引，完全释放时威力是很变态的，看轻松毁掉的大片竹林就知道。但是凝聚出来的气刃砍铁链却花了四次。
“这就是极致的力量哦。”维妮娅说道。
极致吗，如果我能把那四次的力量都集中在一个点的话，也许就能一次性破开了，风刃是薄而持续狂削，在未做到细到极致狂乱到极致之前，面对坚韧的物体，还是要凝聚的气刃才行。
要不要拿蝴蝶之刃的使用请教一下妮娅姐，嗯，听说灵兽很受启灵者喜爱来着，还是先猥琐发育吧。
维妮娅说:“告诉妮娅姐，你说的那个姐姐是不是穿着一身皮衣还受了伤？”
白亦初想起冷荔手腕上的绷带，说道：“是的。”
“果然是她。”
“妮娅姐，你认识吗？”白亦初问道。
“我和她交过一次手，就在这房子外面。”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前天晚上，你睡着了，样子很可爱，我舍不得惊醒你。”
白亦初顿时无语了，为什么在她晚上睡着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呢，前世的社会很安全，人身安全无忧无虑，睡觉也很安心，来到这里后，自然就把安心的习惯带了过来，居然忽略了这里可是异世界啊，是可以冒险的啊，假如没有维妮娅，也许第一次就被抱走了，不能再不把自己的身份不当回事了，这回是警示，下回可能就真陨落了。
“她的灵路很奇怪，是一把杀气很重的长刀，而且水晶的释放也很血腥，打跑了她后，我很担心她对你不利，所以我就把卧室的门锁下了，本以为能保护好的，都怪我不好，中了她的调虎离山。”
“原来妮娅姐是担心我啊，我还以为……”
白亦初没有说下去，维妮娅疑惑道：“还以为什么啊？”
“没什么……”
“对了，灵路女仆不是生活系吗，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呀?”白亦初很疑惑，冷荔是确确实实的战斗系了，她可是见到了七颗水晶，但是为什么反而打不过生活系两颗水晶的妮娅姐呢，当然打不过最好。
“谁说生活系就没有战斗力了，没听说过战斗女仆吗？只要灵魂足以承载，又有何不可呢。”
“额，这样说的话，战斗系和生活系区分开又有什么用。”只要把水晶的掌握延伸修炼到极致程度，哪里还分战斗和生活呀。
“区别开来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一般来说战斗系要比生活系的战斗力大许多，但是凡事有利有弊，他们就比不上生活系的应变能力。”
“哦，这样啊。”难怪这么长时间的陪伴都能适应，生活系真的很强大呢。
维妮娅别有深意的看着白亦初，她想起了上次在灵隐寺的风景，然后说道，“话说，在很多人的眼里蝶恋竹也是属于生活系的吧，生活里面的观赏系。”
“观，观赏……就算我长得可爱，也不会修炼卖萌向的水晶的。”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呢，像我们的小公主长得那么漂亮可爱，去学院以后肯定会招人喜欢，要是不小心被别人骗走了，想想都可惜。”维妮娅道。
“我要去学院？”
“嗯，当然，学习交流是启灵者的灵路成长起来获得传承的根本，所以说，等过段时间后，你就要去灵启学院学习了哦。”
启灵，学习，是因为通过学习交流达到灵路的启发，所以叫灵启学院吗？那样的话她真的很想去看看，也许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作为蝶恋竹次生灵魂的使者。
维妮娅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人类与魔物之间的区别，人类可以通过学习研究，改变自己的修炼方向，而玄兽注重了自身的天赋，虽说比起人类要强大些，但孤傲的性质导致它们经常栽在人类的狡诈上。”
“妮娅姐，你喜欢学院的生活吗？”
“抱歉，我没有上过学院。”
没有啊……她明明能感受到维妮娅对学院生活的憧憬。
“你喜欢当女仆吗？我想听妮娅姐的真实想法。”白亦初终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看着维妮娅的眼睛很是认真，她想听到维妮娅的真实想法，也算是了却她的一个心结，在智能程序宿看来，获得少女的陪伴是语句的设定，但在白亦初看来，这是生活。
“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呢是因为身体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来到竹村，每日爬到山上吸收生命元气，而妮娅姐呢，五年来一直都在陪着我，伺候我，没有一点怨言，还每天和我逗笑玩乐，妮娅姐，如果，我说如果，你觉醒的不是女仆，妮娅姐还会一直陪着亦初吗？”这个问题已经存在五年了，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不，也许更久。
维妮娅沉默了许久，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她轻轻地推开一扇窗户，靠在窗沿上缓缓的开口道：“刚觉醒的时候，我不喜欢神赋给我的次生魂，我很讨厌，甚至——是憎恨。”
“我的老家不是在这个域，而是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那里奴隶制度盛行，仆人地位低下，而我就生在了那样一个奴隶主世家，当家族知道我觉醒了女仆专属时，我就被他们冠上了重点培养的商品。反抗，逃避，不接受奴隶畜生的传承也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学任何一个与之相关的灵魂能力。
她不想放弃自由的希望，曾偷偷摸摸的琢磨战斗能力，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后来被饲主发现了，被关押地牢长久不见天日，一个月后，奴隶主看中了她，把她献给了皇室公爵，本以为可以重见阳光，却是噩梦的开始，公爵之下有一支风靡全域的战斗女仆团……从低贱的奴隶上升为了奴仆，却只是表面上做给给外人看的……
……是明月城的一个女孩救了她，虽然没能看到她的正脸，但是那如瀑布般倾斜的银发，那娇小的背影，在维妮娅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她认为哪位银发少女是神派下来拯救尘民的天使。
而她唯一的一个女仆专长，不倦的意志，还是在遇到白亦初后才去修炼的。那个先天缺陷的孩子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曾经，是那样的弱小、无助，但这个孩子没有放弃对这个世界的期望，每日都为了自己的生命延续而不断的努力着，而且还是出在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
“对不起，妮娅姐。”白亦初握住维妮娅的手说道。
维妮娅哭了，这是五年多来第一次看到她为了自己的命运哭泣，白亦初不知道她以前经历了什么样的恶梦，长期以来，维妮娅在白亦初心中一直是很坚强的，是很温柔很贤惠很乐观的，哪怕有曾经的绅士之魂作祟，她也会亲切的叫一声妮娅姐。
维妮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说这些做什么，你还是一个孩子，又怎么能听得懂呢？”
“不，我能听懂，妮娅姐，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白亦初捏紧了那小小的拳头点头说道。
“噗，没想到我有一天会轮到小丫头来打气。”维妮娅破涕为笑，轻轻的挂了一下白亦初的小鼻头。
“嘻嘻。”白亦初调皮的笑道，想去摸维妮娅的头，却被提前反摸了。
“想要摸姐姐的头，你还要再长五年呢。”
“哼~”虽然抱怨着，但是她是打心底的满足。
对于启灵者来说，觉醒什么样的伴生魂就代表了他未来的方向，是天注定，又有哪个世界有真正的自由呢，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只有继续不倦的走下去。
既然这件事是维妮娅的伤，是心结，那她也不好去问究了，只要明白，妮娅努力了，她已经走出了属于她自己的道路。
那位法师浮尘，原来早就看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