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嘘嘘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她已经把水阀关得很小了,无奈夜太静。
而后就是万籁俱寂,稚嫩而甜甜的声音终于还是打破了寂静。
她羞涩的问道:“那个,伶岚你有带纸吗?给我一点吧。”
呐,当男生多好啊,哪有那么麻烦哦,哦,应该是没有性别多好啊,没事晒晒太阳,打打泥滚儿,泡泡氵就可以了,多好啊。
对于不情愿携带多余包包,想两袖清风不带一片云彩的白亦初来说,这无疑是降维打击,说起降维打击,她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智好像出了点问题,但又找不出是哪方面。
听到白亦初略显尴尬的请求后,叶伶岚左手的手镯光亮一闪,手里就多出了一个还未开启的袋装纸巾,绕到树的后面递给了她,然后视线飘到了下面。
她慌忙遮住。
“噗,都是女孩子啦,害羞什么嘛。”白亦初的反应让叶伶岚有些忍俊不禁了。
“这和性别无关啦,你就别再看了啊,很羞耻的。”
“你以为我是在看你呀,我是在看春天的光芒。”
叶伶岚说着说着就蹲了下去。
“都叫你别看了,你还蹲下,别,嗯~”
看着叶伶岚已经将手伸了下去,蹲着的白亦初没有办法做到躲避,身体一个激灵,那眼睛就紧闭了,而叶伶岚也在这时候摸了摸那焕发着生机的嫩芽。
“咦?”
没有感觉,她重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叶伶岚困惑的眼神。
叶伶岚看着有着奇怪反应的白亦初问道:“你怎么了?这反应好奇怪呐。”
“你才怎么了,突然蹲下干嘛,我还以为……”白亦初红扑扑个脸,后面的话都没办法说出了,都叫平时少看点绅士了,这下尴尬了吧。
叶伶岚将纤细如玉的手指伸到白亦初鼻子下面说道:“呐,你闻闻。”
白亦初嗅了嗅,嗯,有点香。
尽量撇开那白皙得想舔的手指,看着挂在上面的水珠,白亦初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啊?”
“生命甘露。”叶伶岚回答道,困惑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她接着补充道:“你的尿尿哦。”
白亦初本来还想问问她从哪儿弄来的甘露,结果听到后面这句话后,她惊愕失色地道:“啥!我的,我的……”
也就是说现在附在这白皙玉指上的晶莹水珠,原来是我的尿尿!
白亦初的内心无比的震惊,问题是谁会闲得没事干去摸自己的排泄物啊,尤其还是那种香香嫩嫩的光看着就想舔的手指。
想想都不对劲吧!而且她肯定还先闻过了的,不会……真舔了吧。
“别惊讶了,向后退一点,看看这棵嫩芽,注意别踩着了。”
“那你至少让我先擦了再说啊!”
“哦,那你搞快点哈。”叶伶岚转过身去说道,心里还有点好笑,看都看了那么久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嘛。
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就结束了,白亦初说道:“我好了。”
两人重新蹲在这湿漉漉的浅草边,而叶伶岚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凑得这么近,白亦初回想起刚刚的场景,那脸红得根本没办法恢复过来,她很在意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没笑。”然而笑得更自然了。
“还说没笑。”
白亦初不自觉的嘟了一口气,她自己没发觉,而叶伶岚也没看到。
叶伶岚此时的注意力已经放在地上的嫩芽上了,她说道:“我能感觉到这株幼苗有被灌溉的喜悦,你也有植物感知能力吧,尝试着感受一下。”
“我试试。”白亦初说道,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这……比起周围的气息要浓郁了好多,很容易就感知到了,等会,这气息好像是我的……”
“哈哈哈哈,你感知到哪里去了?”叶伶岚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抬起的手差点就去捂嘴了。
“别笑。”白亦初红脸尴尬道,然后,重新感应,这一下她终于感受到了。
见白亦初的眉头舒展一下,叶伶岚问道:“怎么样,神奇吧。”
“嗯。”白亦初的脸更红了,她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
“春神的眷顾,想要验证的话,现在就只差三足金乌了。”
“什么是春神,什么是三足金乌,难道是太阳?”
“春神就是掌管春之秩序,万物复苏的神职者,三足金乌的确是太阳,不过春神不只一个,太阳也不止三足金乌。”叶伶岚解释道。
“这么神话的吗?”白亦初惊讶道。
“不是神话呢,他们真实存在的,比如我们的师父就是春神之一,掌管春之秩序的神职者。”
叶伶岚指了指那个嫩芽继续道:“而且,看这情况,你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获得了师父的真传了,好羡慕的说。”
她接着说道:“所以你还在怀疑师父的虚实吗?”
“说不上怀疑了,真的。”白亦初现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牛叉的背景,那肯定是真的了啊,不拿来装逼,还怀疑作甚。而且那只会搞编译器、搞程序、搞灵魂的宿是不可能给自己这些稀奇古怪的体质的,那么就只有春神了啊。
“尽管师父是新晋升的神职者,但是是少数的洪荒级灵路携带者,在那个圈子里是很强大的,不过座下弟子却只有两名,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你了,他不是一般的在意你,可就是不敢来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魑魅魍魉,会吃人不成?”
“你要是魑魅魍魉早就来收了你啦,其实,师父就是放不下面子,怕你取笑他。”
“额,就算他长得再丑,也要自信点啊。”
“不不不,师父很帅很帅的,好吧,我还是说吧。”叶伶岚凑近白亦初娇玉的耳朵悄悄道:“因为师父是一个鸟人。”
“鸟人?”白亦初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象起人面鸟身的形象。
“还记得你刚来竹村时对着天上飞过的鸟人大笑不?”
“那个,该不会就是吧!?”白亦初还记得,当初就是觉得那拧朝天的头发好笑,就大笑了出来,然后那鸟人就扑通的一下栽进竹林里了,更是显得滑稽。
“师父回去后整天在他屋子里唉声叹气,可是被师伯们取笑了好久的,我当时不是太记事,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怀疑鸟身的师父,好有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