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可还行?我回去和他商量商量。”
杭恨夕见白晓生和李广静虽然在吃饭,但是表情却在变化,就知道我们在用内力传音。他仍然在李广静边上拘谨地站着,始终不敢落座。
白晓生抬头看见杭恨夕仍在站着,说道:“怎么还不坐下?”
杭恨夕应了一声,仍是有些拘谨。和师妹偷腥被白晓生敲门打断,跳楼回来之后又被质问身上的味道,杭恨夕怀疑白晓生知道自己和师妹的秘密,在这里戏耍他。加之刚才又问了他身上的味道,使得自己几近穿帮。然后又和师父用内力传音,也不知道讲了些什么。
现在的杭恨夕可谓是十分郁闷。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回山以后,他可能要面临更郁闷的处境。
白晓生在一旁吃得正香,忽然客栈掌柜的凑到自己身前,点头哈腰,问道:“客官,在下小本生意,今天的饭钱,能不能先结了?”
“哦,好的。”白晓生站了起来,在袖子里掏出一两白银。站起来的时候,系在他身上的玉佩晃了晃,掌柜眯眼一看,白玉上面刻着“百晓生”三字。
掌柜已达目的,也没管白晓生给了多少钱,低头就走了。白晓生再次坐下,看着掌柜远去的背影,在叶子耳朵边上轻轻地说了一句:“今晚我们到县城里逛逛。”
叶子自然十分欣喜,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你记得要洗了澡再出去。更定时分我们就出门。”
剩下的时间,就是众人看着叶子如何风卷残云一般把剩饭给吃个干干净净了。
还未到更定时分,叶子早就洗完澡坐在房间的凳子上等着白晓生了。她一边用茶杯敲着桌子一边小声地说道:“怎么还没到点啊?”
“快了快了,在等一会我们就出发。”白晓生趁着叶子不注意,把二人带来的行李藏在自己身上。奈何叶子老是看向白晓生,他的机会也就少的可怜了,所以弄到现在都还差一点点才搞定。
终于到了更定,白晓生也正好收拾完了东西:“叶子,走了,出去玩咯!”
“来了来了!”叶子像只小野兔一样蹦蹦跳跳的跟着白晓生去县里的夜市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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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客栈掌柜回到柜台后,立即修书一封,上书四个大字:白衣渡江。写完见白晓生一行没有注意自己,就立即跑到院里,将信塞在信鸽的腿上,发书京城金陵城去了。
白晓生装扮向来不变,不仅是因为百晓生一脉装扮向来如此,而且京城密探机构扶风卫南镇抚朱雀和他说过:头可断,血可流,造型不能丢。朱雀这番话,更是让白晓生打死只穿成一个样子。也就是传说中的白衣褐裤黑布鞋,手持一本蓝皮书,腰系晓生白玉佩。
由于白晓生退隐多年,江湖上后生新秀又不断涌出,江湖百晓生的样貌也就逐渐被遗忘,甚至被当作一个传说。但是腰间的玉佩肯定是真的。起初客栈掌柜也怀疑那人是不是真正的白晓生,毕竟这几年像他一样装扮出来骗钱的比比皆是。这也就是客栈掌柜专注于观察玉佩的原因。
客栈掌柜本人,不必多说,肯定是扶风卫的密探。白晓生是被通缉了十年,皇上亲自点名要暗杀的对象。在扶风卫的刺杀名单上稳居第一,若是成功提着他的脑袋觐见皇上,必定是升官加爵,乐享荣华富贵了。
但是,江湖人素知白晓生武艺高强,尤其在轻功方面近乎无人能及,然而和他有相当的轻功造诣的人功夫上却略逊一筹,因此极为棘手。所以客栈掌柜只好忍痛割爱,修书一封寄往扶风卫总部,希望有人能够接下这个案子。
京城扶风卫总部收到信之后,自会派周围的扶风卫密探前去围追堵截,到时捉到白晓生之后,掌柜也能够分一杯羹。
客栈掌柜打着他的如意小算盘,一边痴笑一边放走了手里的信鸽。扶风卫亲自培养的信鸽速度极快,想必今夜子时便有人前来。
放走信鸽之后,掌柜一直在柜台后面坐着,生怕白晓生突然出去。到了更定时分,却看见白晓生和他的小徒弟一起欢声笑语着出去了。掌柜的想去截下二人,但又怕身份败露,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那心情,别提多失落了,若是他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到时可是大罪过了。
话说白晓生带着叶子一路又跑又跳地到了县城的夜市。夜市里的花样很多,卖艺的就五花八门,有说书的,跳舞的……总之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看得叶子是一阵又晕目眩,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开始看。
白晓生见叶子在一个个摊位前面走走停停,一副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东西太多,不知道先看哪个好。于是就给叶子找了个讲才子佳人故事的说书人的摊子,让她坐在摊前,而自己去买点吃的。
呵呵,你觉得我真的会只去买吃的?不存在的!当然是要干点成年人应该干的事再说啊!带孩子是真的累啊!
白晓生挤过汹涌的人群,走到一家药店前,可惜那里已经关门了。但是事态紧急,白晓生急着要取点药,见里面还有亮光,便敲了门。没过多久,便有一位老郎中打开一道门缝,从里面用一只眼睛看着白晓生,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先生,我们进去再说吧。”
老郎中有些怀疑,但还是放了白晓生进门。白晓生刚刚跨入门槛,老郎中又急急忙忙地关上大门,弄得十分神秘。
老郎中转过身来,用指责的口吻对白晓生说道:“老弟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到处沾花惹草呢?听老兄一句劝,好好回去休养休养,你这身子骨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八九十的。”
“不是,老哥,我不是有那病。”白晓生慌忙解释道。
“那你这么晚来干什么?”老郎中听了很是吃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之前这么晚找我看病的人,也就只有得了花柳的。”
“那个,老兄,我在山路边上开了间小店……”
老郎中听了这话,瞬间提起精神来,一改刚才半死不活的态度,眼中好似要放出精光,吓得百晓生以为他是回光返照。“早说嘛,蒙.汗.药,不二价,十两银子。”
白晓生邪魅一笑:“没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