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你自信的说出这种话,你当我做不到吗?”
阿托亚的周围重新竖立起好几座持枪士兵,矢一焰明白自己如果是她,也会来到这里,但现在这个局势,她就是个妨碍,但眼下没办法,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单手挥起火焰撑在地上,化身成一条灵活蠕动的火蛇快速俯冲地面冲向对方。
士兵们朝火蛇进行攻击,但是长枪只能无效的穿过去,火蛇依旧如同真蛇一般快速咬碎了周围所有的士兵,并又从天儿下朝着阿托亚咬去。
但阿托亚的脚下立刻冒出一把巨大的大剑直接伸出天际,戳散了凝聚的火焰,但剩下的余火并没有消散,化作无数火雨如子弹一般暴雨倾盆落下,但阿托亚故技重施,张开雨伞抵挡。
矢一焰正在思考下一步,但他突然发现身边的梦溪不见了,阿托亚挡火雨的同时发现,梦溪已经拿着小刀冲了过来,无视误伤她的火雨,直接刺向阿托亚。
但阿托亚直接转手把大剑缩小改造成趁手的长剑,一刀直接砍向她。
梦溪侧身躲避,肩膀被擦伤,双手握住小刀朝着阿托亚捅去,但下一秒被一旁复苏的士兵直接用枪柄打中肚子打飞。
“你那唯一的一点防身术也是我教的,真是可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付出的,但如今把这一切背叛想要夺走的也是你。”
火雨抵挡完后,所有的士兵和材料瞬间回到阿托亚的身边,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玩具球开始在半空中旋转,随后飘到阿托亚的侧身,拼装成了一排排的弓兵,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每一排都是叠着上一排的头上,就这样组成了巨大的一座实打实的弓兵墙。
“不好,快跑来!”
矢一焰感到危险,释放火焰立马冲向前去,想要先行打破这面兵墙。
“再见。”阿托亚看向梦溪,随后不再目视她,唯一对向她的只有无数拉弓的弓兵。
“放。”
话音一落,震耳欲聋的射箭声一一齐发,密集的箭雨如同绝望的瀑布淹向梦溪,在这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彻底的何为“弱小”,对比手里的小刀如同玩笑。
【但是,这就是我的结局的话,也好。】她的心里做下了最后的觉悟,紧握刀的手开始松懈。
“你在干什么!!!这就是你对生命的觉悟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个男人手持盾牌,挡在了梦溪的面前,箭雨一一敲打在铁实的的盾牌上,梦溪下意识抱头蹲防,睁开眼睛看向他。
“缪……”
这个男人的出场并不帅气完美,他衣衫褴褛,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吃力的咬牙挡住这无情的攻击,但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放弃。
“什么?”
阿托亚还在惊讶,一旁的火焰向他袭来,阿托亚跳开躲避,兵墙被打的粉碎,缪这才得到喘息 。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上来啊……不,或者说这个可能性也在我的思考之中,但是很低。”阿托亚看向缪说道。
缪收起盾牌,站起来面对阿托亚,看上去十分虚弱,这种时候他光是站起来都是奇迹。
“这么说,你都知道?”缪问道他。
“是啊,毕竟自己的家族里有个老鼠混了进来,换谁都会知道啊,只有老鼠自己以为混在大米里伪装的天衣无缝。”
“那你为什么不处理?”
“…………”阿托亚仰头看向天空,沉思片刻。
“也许我,也在寻得救赎吧,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如果我没有体力耗尽而死,那么那只老鼠来当处刑者收掉我也不错,在未来人人都公平幸福的世界里,不需要我这个上位者。”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巨大炮台,补充了一句:“也许你们现在还在疑问,一个大炮怎么改变世界,当然没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那么复杂,在几分钟后即将改变的未来,就让你们活个明白吧。世界之树你们都知道的吧,我们的异能都是源自于它,如果世界之树毁灭,那我们的异能也就统统消失。”
缪依旧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要把我的异能,装载射向那远处的世界之树,我的异能就会感染整颗巨树,届时世界之树所散发的能量,不会是它自己的,而是我阿托亚的,而感染上我的异能,后果会怎样你们也知道了,世界之树感染成功后,异能会如往常一样混入空气流动之中,不出几天,整个世界就会得到新生。”
“太荒唐了,先不说你是否真能传递那么远的异能,世界之树如此庞大的生命,不可能靠你一个人的异能就能受到感染。”
【从未有人试过,谁知道呢?】
阿托亚冷不伶仃的这么一句话,震惊了缪,他原本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现在他彻底明白了,他已经为了自己的目的,彻底走歪了,但意志却容不得他后撤,即便他也心存一丝这是错误的概念,但至今为此所经历的绝望,已无法让他撤退。
缪:“这样子即使失败了,你也会白白牺牲,明明你知道这点你还……你简直是疯了。”
阿托亚:“也许真就像你说的那样,但即便如此,我也有不能撤退的理由。”
缪捏紧流血的双拳,调整呼吸做好了决心。
缪:“知道了,既然你无法自己阻止自己,那就我们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