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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与迷惘中,我梦到了——
“即使失去手脚,即使眼睛失明,在此,我也要击败你!”
“那就来试试吧,是你的愤怒更为强大,还是我的憎恶更为残暴。”
空旷而又虚无的开阔空间里,整齐而又单调的像素方块,潮湿的空气凝固着,不带来一丝清凉,过高的湿度反而让人感到烦躁。绿色的草地上孤零零地立着几棵光秃秃的没有树叶的树干。没有生物,没有气流,唯有的只是充斥着的迷雾,和不知从哪传来的人声。
渐渐看得清晰,在迷雾中,两位青年正对峙着,一个手持断剑,身上曾经闪耀的铠甲现在已经残破不堪,乌黑的头发因为潮湿而搭在头皮上,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嘴角流着鲜血,但他却无暇顾及,眼睛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在另一边的另一位白发青年——
虽然身上什么防具也没有穿,但却很是意外的一点伤痕也没有,银白色的头发,黑色的风衣,血红的围巾,本应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的脸庞已无血色,最令人感到恐惧的还是他的两只眼睛——一双混白色的眼睛。手中的黑色利剑散发着恐惧的气息,脸上的表情便透露出了他对这场战斗的不屑。
“放弃吧,无论你多么努力,你也不可能战胜我!”白发少年嘲讽道。
“不轻言放弃,否则,大家的牺牲就白费了。”黑发青年擦去嘴角的血迹,“而且,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历练,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脆弱无知的自己了。”
即便是这样的宣言,可仍是阻塞不住怯弱。然后黑发青年掏出了什么含入了口中,然后将手中的断剑举在眼前。这流露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白发青年切了一声,也把黑色长剑举了起来。
“既然你仍不死心,那我就再一次击败你好了。只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放你一条生路了!”白发青年化作残影,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黑发青年的眼前,快速挥舞的长剑本应将黑发青年的半边身子砍下,却意外地砍了个空。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黑发青年也化作残影躲过了他的一击。
无言之中,白发青年察觉到了身后气场的变化,同样化作残影与窜到背后的黑发青年拉开了距离。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梦到这个,但总觉得两位青年有些面熟……我踟躇,我彷徨,我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梦境中看到两个人的决斗?
“真是没想到啊,才这么短的时间没有见面,你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不过,能否熟练使用珍珠,你我的熟练度相差可不止一点两点啊!就从你含在嘴中不能说话看出。”
“…………”
黑发青年陷入了沉默,显然是被对方看出了实力。借来的珍珠,残破的装备,别说对手了,就连旁观者都会觉得寒颤和必输。在黑色的灭寂之剑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有如**身子站在对手面前一般。
“哼,果然被我看透了吗。真是没骨气呢,这样就萎掉了。”
“…………”
“那么,还要继续战斗吗?如果现在丢掉武器逃跑的话还来得及哦。”
“…………”
“对于害怕的胆小鬼,强者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以哦。”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那你就错了!”
突然,黑发青年身上破烂的铠甲和手中的断剑发出强光而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闪耀着紫色光芒的重型胸甲和一把环绕紫色气息的双手巨剑,背后也多了一把奇特的大弓。
“骑士装……末影弓……你是怎么……”
“我说过了,历练之后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我要带着大家的期待,将你曾经对我的种种蔑视,成倍地返还于你——以死亡的形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发青年发出了狂傲的笑声,“就算你拥有了能与我抗衡的装备,就算你拥有了决死的意志,想击败我只能是你自己的幻想罢了!”
——让我来击碎你的梦境吧!
一时之间,鬼影与刀光共存,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二人快速地切换位置,从空中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回空中。长剑与宽剑迸溅出来的火花有如烟火般灿烂。
“那么,不管是什么,都让我一下切烂吧!”拉开距离,重新对峙之后,白发青年掏出来又一把长剑,这一把缠绕着绷带,象征腐坏,“无论是什么都会被无情地切开,你也见识过它的厉害吧。”
“正是因为见识过,才会知道它的能力,才会想到对策——就看你能不能砍到我了!”黑发少年此时的自信告诉对手,仅凭装备是无法取胜的,只要自己的速度凌驾于对手之上,再怎么削铁如泥到头来也只是破剑一把。
“居然如此大放厥词,看来你是想被切成肉末是咯。”
黑发少年冷哼一声,下一刻便是闪电般的身影。黑色的风衣与银色的铠甲交织在一起,拖着黑影在空中尽情地涂鸦。
“涯,快醒醒……”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呼喊我,我的意识渐渐清醒。
“涯……”
眼前的战斗也重新被迷雾覆盖,看不到战斗的结果了。
“可惜啦……”梦醒的一刻,我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