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鹏飞这个二世祖嘴里叫着要找人收拾朱重八,后脚就掏出电话,很明显他不是在吓唬朱重八,而是真准备找人教训朱重八。
朱重八也没去阻拦他,任由他当着自己的面,给被他称呼为葛三叔,朱六叔,还有常大哥的人依次拨打着电话。
待这三通电话打完,那曲鹏飞又对朱重八狠狠的撂下一句:“你就等死吧,小子。”
随后便用玩味的眼神扫向宫璃,乔静这几个妹子,看样子,他是打算在教训完朱重八之后,再强行把这几个妹子拐走,来上一发群体运动。
不过没等他刚刚找的那些人先到,陈有靓和陈雨儿两姐妹倒是先到了。
一看这场面,还有那个就差把我是二世祖,写在脸上的曲鹏飞,陈有靓皱着秀眉对朱重八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朱重八笑着对她回道:“只是有个家伙说要找人教训我,还叫我准备等死。”
他说着话,再度看向了曲鹏飞这个二世祖。
可刚刚还嚣张异常的曲鹏飞,根本没去理会朱重八的视线,只是死死的盯着陈有靓,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旋即更是十分有意的把双手移到自己的裤裆前,张口道:“是你……”
这两个字,近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从他那副惊恐的面色来看,他以前绝对是见过陈有靓,还在她手下吃了很大的亏。
陈有靓也因为他这句话,回头打量了他一眼,随后这才像起了什么往事一眼,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怪不得我觉得你这个人渣这么眼熟,原来是你这个黑省曲家的二少爷曲鹏飞啊。”
这话说完,陈有靓又目光下移,看向被曲鹏飞紧紧护住的裆部,意味深长的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父亲曲良还真疼你啊。”
“我当初还以为你从哪过后都要成为废人一个,现在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陈有靓这话一出,曲鹏飞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惨白的,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这个二世祖如往常一样,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在酒吧喝了一个烂醉,正在街上放飞自我呢,碰巧遇上出任务,正在追击犯人的陈有靓。
本来像他这种在街上随意大小便,没有半点公德可言的家伙,陈有靓连看他都懒得看他一眼。
但她没想到,这个家伙竟连裤链都没拉好,就用他的脏手,想要去拉住陈有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那些恶少调戏良家妇女时的经典台词。
对于这种二世祖,陈有靓自然没有惯他的病,直接用北溟天狼劲,让曲鹏飞体会了一把冻鸡是一种什么体验。
若不是他那群狐朋狗友发现及时,曲良又足够有钱的话,被超低温洗礼过的小家伙,可能真的就如陈有靓说的那样彻底废废了。
在那件事过后,曲鹏飞也想过报复,但在打听到那天对他施加了冻鸡之刑的女子,非但是国家的人,其出身,也丝毫不比他差的。
历来只能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姓的他,也只能吃下这记哑巴亏,打消了找陈有靓报仇的打算。
而今天,先是百万座驾被毁,跟着又得知,刚刚毁了他座驾的人,和当初冻鸡的人竟是朋友,这让他有了一丝不详之兆。
他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接下来的结局,大概会和当年如初一辙。
这丝不祥之兆,也很快得到了应兆,他所找的那三个帮手中最年轻的一个,在见到朱重八那一瞬间就是一愣。
跟着又瞟了一眼一旁瑟瑟发抖的曲鹏飞,对朱重八苦笑道:“社长大人,他口中的那个找死的家伙,不会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我。”朱重八点了点头,对说话之人笑着回复道:“不过,我更没想到,这家伙找来的帮手之一,竟然是常山你。”
没错,曲鹏飞口中的常大哥,正是武道社成员之一的常山。
常山和朱重八的对话,也引起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一些,看起来胖胖的中年人,在打量了也对常山张口道:“常师侄,他就是你刚才和我们说起的那位仅用了三招,便打败了延边战神老驴的年轻人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错不错。”
“朱老六,我看他没常师侄吹的那么玄乎吧?”比起胖胖中年人的夸赞,他旁边那个留着山羊胡,生的枯瘦枯瘦的家伙,却似乎不看好朱重八。
“你瞧他这幅瘦瘦垮垮的样子,哪里像是能够靠力量压制老驴的选手。”
“依我看,说不定他当时是用了邪门歪道的小法术,或者干脆下毒,这才战胜了力量无法彻底发挥出的老驴。”
“葛三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是不是忘记,他可是龙家……”
“龙家怎么了?”被称作葛三哥的中年人听到这句话立刻露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
“自古以来,龙家灭亡的例子还少吗,就比如说他,他家现在可就剩他一个人,我要是今天打死他,他家这根龙脉,不就彻底折了吗?”
葛三这话倒也说的没错,若是他今天把朱重八当场格杀,他朱家就再无任何传人。
但这件事的前提,是建立在他真的能够打的过朱重八。
“葛三,你还真够狂的啊。”
听着他这充满了讥讽之意的话语,朱重八还没待发作,一旁的宫家姐弟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要知道朱重八在前不久才有恩于他们家,老家主甚至还想促成两家结为亲家。
现在葛三说出这番看不起朱重八的话语,不就是等于在打宫家的脸面吗?
“呦,这不是宫家的大小姐和大少爷吗?”
葛三刚才的话就够狂了,可再怎么说,他面对的是朱重八这个独木难支的朱家唯一传人。
而他现在的面对的,可是在东北能和他们葛家平分秋色的宫家,他竟也没有丝毫礼貌可言,张嘴就对刚刚说出这话的宫璃回道。
“我听说前一阵子宫家的大少爷不是中了寒毒,就快不行了,怎么着,这就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