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同学在这番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没人知道的晨会后似乎有某种默契的陆续进入教室,现在的苏子庆才发现原来班上每天早到的同学,还真不少。
近期学校在谢欣会长的一番奇葩策划之下没有那种日式的校园祭苏子庆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校园祭这种活动在这里是真的搞不起来,届时场面的无序程度能让周伍豪把整个学生会都骂个遍不是没有可能的。
“要选一块四面都可以展示的区域,不用太大,就我们班这水平哪有多少可卖品?尽可能控制人员的数量,别让他们都在里面挤着玩手机!在教室自习不好吗?”
在那头闫孝正已近开始辅佐周伍豪选择义卖活动的场地了,说真的,谢欣可太有才了,整了个义卖活动,苏子庆都不知道自己能提供一些什么。
与周伍豪那样几乎敲着桌子催你把作业交给他的课代表不同,林棠同学一大早都是在慢悠悠的看书,从物理到英语,从英语到语文,难怪林棠的成绩一直可以咬的这么死,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是一点没错。
“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布置一些任务。”苏子庆后悔悄悄拿出手机打算上线看一眼自己挂的每日任务怎么样了,季班长向他发了一条消息,而苏子庆自己又不擅长伪装,他抬头一看,季班长已经看向了自己这边,看来自己能逃过一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怎么样?苏子庆,你认为近期你就要去找林海吗?”
季班长这个人最爱玩的就是空城计,这张年轻而又时刻带着微笑的脸疯狂的暗示每一个和他交流的人这个人没有什么城府,他说说的就是他所想的,苏子庆微微翻了个白眼,毕竟现在就去的话,反而会让林海觉得自己是去给他兴师问罪的,首先,他和林棠的感情是真的,其次,他没必要这么放低自己的尊严去和他求和。
“那既然如此,你没有忘记和我的契约吧?我希望你也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人。”
果然,虽然苏子庆一开始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想不到季班长既然这么快就像挪动他这颗棋子了,原本以为被他使唤的话可能是高二的事情,结果在高一就开始了么。
“你怎么看陈鸣谦?”季孝廉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一包牛奶,这家伙是牛奶人么?他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靠着护栏欣赏学子们走入校园的样子,这家伙为什么什么时候都能这么从容啊。
“陈鸣谦,他不是我们班英语课代表么?怎么了?感觉他也没有被排斥吧,比起林棠同学?”
季孝廉放下了牛奶纸盒,用一种非常忧伤的眼神看向苏子庆,还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到哪都想着林棠,季孝廉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用长辈的语气责备苏子庆还是没有去和同学互动,依旧在教室的角落里研磨他的“孤独学”。
“非常糟糕的讲,陈鸣谦同学没有完全被这个班级接纳,同学们之间对他的绯闻很多,尤其是女生,唉,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我们班的女同学呀....”季孝廉将牛奶纸盒又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口袋里,“有同学说陈鸣谦的母亲是被老英给骗了才怀上陈鸣谦的,他娘俩早被抛弃了,所以他俩从港府才迁到内陆来上学的。”
“那这和他没有被班级接受有什么关系呢?”
“男生方面他不求同而存异,很多同学和他没有共同话题,玩的手机游戏都不一样,在穿着上陈鸣谦也很少给男生一些他们理想中的打扮,对于女生而言,她们都认为陈鸣谦这家伙估计家里没几个钱,加上说话也不风趣,长相属实一般,所以也懒得搭理陈鸣谦。”季孝廉往班级里看了一眼,教室内已近开始有喧闹的声音了,他撅了噘嘴,“你说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所以呢,你就是打算让我去扮演刺激因素么?”
季孝廉又露出了那种标志的笑容,拍了拍苏子庆的肩,他相信苏子庆可以的,不过苏子庆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季孝廉这个夸奖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季孝廉,怎么?在外面等我呢?”季孝廉刚想跟苏子庆分享一下人生经验,结果想不到谢欣会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背后的楼梯口,这家伙今天穿的还是礼服,脚上那双皮鞋看上去似乎比班上女同学为了做漫展工作买的那种要金贵不少,起码是保养过的,不像某个女生上次自拍皮鞋上还有灰,估计在柜子里放久了。
“嗯,是这样的,这不是在外面恭候您来么。”季班长随和的语气加上灿烂的笑容实在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讽刺谢欣会长还是在夸赞她,正面一看谢欣的身材非常出挑,腿部修长腰部纤细,虽然没有达到杨柳腰的程度吧,可能还比林棠的粗一点,但是已经相当标志了,作为女生肩部和季班长相比窄的恰到好处没有显得特别娇小,对了,她和季班长的身高差,居然刚刚好。
“今天既然是你第一天上岗,那我就亲自带你转一圈,喏!这是你的袖章,每次检查都要戴好啊!不戴的话是要被纪律部的部长骂的!”比起季班长难以摸清的笑容和话语,这个谢欣会长似乎也很难摸清,她到底是性格就这样还是想在季班长面前故作强势,她说话的声音特别响,像是军官在发号施令,在别的地方看到的谢欣绝不是这样的,甚至有些时候她的声音娇柔如淑女。
“今天我们主要检查高三的楼层,就在这一栋楼,高三的工作比较轻松!只要看到他们班没人感特别出格的事,就可以算无事发生了,毕竟要冲刺高考,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关注卫生也是正常的!”
“好嘞,您说什么我照做就没错了吧?”
“喂!你为什么不帮我拿一拿记录的本子!?”
“这不显得您体恤下属么....”
苏子庆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