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可可和棉花糖如同狂风扫落叶般消灭着摆满餐桌的食物,而我只能啃着发硬的黑麦面包。
“呜呜呜~为什么人活得还不如兔。”
“明明是菈比你拒绝我的。”
海玲有提出为我解决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不过被我拒绝了。
因为感觉再这样被海玲包养下去,我就要沉沦了,变成好吃懒做的女人。
全靠海玲为这两只兔子付了餐费,我身上的精灵魔装才解除,变回了跟大家一样的校服。
被人看到自己穿兔女郎服的样子感觉好丢人,我还想隐瞒一段时间的,没想到……
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应该骂可可一顿吧,不过我做不到迁怒可可,毕竟是自己许下的诺言。
目前我们坐在学校餐厅的一角吃早餐,明明风波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大家好奇的眼光依然集中在我身上。
“为什么大家还盯着我,肯定都以为我是好色的女人吧,说不定还吸引了奇怪癖好的男生……”
“菈比这么可爱,大家喜欢上也很正常呀,才不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呢!我还希望菈比能自信一点在大家面前装备上精灵魔装。”
“绝对不要!”
我只是个传统又纯洁的JK,做不到在大家面前穿上那么H的衣服内心还能毫无波动。
我飞快地解决剩下的早餐,海玲领会到我想赶快逃离这里的想法,也加快了速度,最终我们只花了比平时短很多的时间就吃完了早餐。
可可和棉花糖呢?比我们吃的还快,早就吃完在桌上躺尸了。
我越来越怀疑他们究竟是兔子还是猪了。
◇◆◇
没花多长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教学楼。
由于还没开始上课,所以我们进入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在各自的小团体里聊天。
不过有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我们进来时大家也没有注意到。
绝对不是因为我交友能力为零没人跟我打招呼哦。
“喂!各位看好,这周末我觉醒新的精灵魔装了。”
大家的注意力中心是一为长着刺猬头的男生,名字什么的忘了,看来他没有入以前菈比的法眼。
现在他把自己的精灵召唤出来,是一只红色的小火猴。
刺猬头的精灵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毕竟连刺猬头的名字都记不住。
不过一只猴子样的动物尾巴还是火苗状的,叫小火猴实在太贴切了,反正老任不会跨世界抓我。
“空空,麻烦你了。”刺猬头对站在他头上的小火猴喊道。
原来叫空空啊,话说空空你踩在刺猬头上不扎脚吗,而且听你这名字是不是还有个叫晶晶的女朋友。
“吱吱。”
随着空空喊叫,赤红色的手甲出现在了刺猬头的双手。
围在他附近的朋友纷纷拍手为他祝贺。
挺厉害的嘛,我记得两周前他只觉醒了右手的手甲。
“看着,无穷的烈焰啊·汇聚于此·击破万物。”
刺猬头开始吟唱,他的掌心逐渐汇集起火焰。
眼看火球生长得越来越大。
“喂,谁允许你在教室里放魔法的,明天给我交1000字检讨!”
“切~”
刺猬头被刚进门的老师呵斥后,把手中的火球掐灭,并解除了精灵魔装。
“哦?菈比,身体已经没事了啊。”法迪蒙老师低头关心了下我的情况。
由于我跟海玲都挠有兴趣地看着刺猬头的表演,所以我们进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到座位上,而是站在门边观察。
所以当老师进门后,班里的同学都注意到了老师身旁的我和海玲。
不过,他们的视线怎么有点……微妙?
算了不管了。
“嗯,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我先回到座位上了。”
上课铃声在前一刻已经打响,我抬头回答完长得像山一样的肌肉男老师后快步走回到座位上。
虽然是肌肉男,但是讲课出乎意料的细腻,有着过去菈比记忆的我跟上学习进度也没什么困难。
但是这节课上得太不自在了。
周围的同学总是以微妙的眼光看过来,我回头以眼神询问,他们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迅速把视线移回书本或者黑板。
难道我在学校餐厅穿着工口兔女郎服的事情传开了?
但是他们看过来不像是好奇,而是带有犹豫的情绪。
就这样,我忍受着大家时不时飘来的目光,直到这节课结束。
当然,要忍受的不只是目光,还有蹲在我肩膀上玩弄我一侧马尾的棉花糖,和在桌面上打瞌睡还把口水流到我笔记上的可可。
我承认自己的专注力没有过去的菈比那么强,但是频频被打扰绝对是外界的锅。
你们都在妨碍我学习!
“海玲,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
下课铃一响,没等到老师从教室里开,我就奔向海玲的座位询问。
“我猜,应该是你自杀的事传开了吧。”
抄完板书的海玲思索了一下后,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我。
“当时情况挺紧急的,把你搬到医务室的途中被旁边宿舍的人看见也不奇怪。”
不,应该就是这件事了,面对着几天前才自杀过的同班同学,大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
想必现在各位心里都很踌躇吧。
“喂,兔子。”
有人在我后面喊话,虽然没有喊我的名字,不过班上能被称作是“兔子”的人也只有我来了。
“干嘛,刺猬头。”
“什么刺猬头,我的名字是埃斯珀·修贝。”
不是你先叫我兔子的吗?真没礼貌。
“兔子,你知道班里这氛围是什么情况吧,”刺猬头举起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同学们,“现在学校里有学生自杀的传言散播着,自杀的人是你吧。”
哇,这刺猬头还真直接。不,应该说他情商低才对。
直接问怀疑自杀的当事人“你自杀过吗”,这情商是跌破宇宙底了吧。
班里的同学都好奇地看着我,连老师看到这一幕后都停下离开的脚步,在讲台上观察事件发展。
唉,我果然习惯不了被人围观。
我没有回答刺猬头,而是在大家面前拉起小西装的左袖,并把里面衬衫袖口的扣子解开。
“你们看吧。”
我把袖子全部撸起来,手腕上一杠杠密集的伤疤展现在了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