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背叛者,都得死”
上杉卫龙踢开腿,一个踏步向前,双手握拳,压得关节噼啪作响。
花衣服权当没看到,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扇子,轻轻挥了挥:
“上杉将军,这舞文弄墨我还可以,可是这动手动脚的,怕是太刁难妾身了吧。”
上杉卫龙显然是不想过多交流,一个直拳就照着云丞相的面门打了过去。
云丞相轻轻侧身,袖子贴着直拳,堪堪躲了过去。
上杉卫龙显然早有准备,眼中精光一闪,化拳为爪,反向冲着云丞相的胸口掏了过去,这一爪的速度比直拳还要快,直接掏穿了云丞相的胸口。
“哼,我这‘回手掏’当今世上还没有见过这招能活着的,为王陪葬吧,叛徒!”
上杉卫龙脸上的笑容在下一刻凝固住了,猛地一翻手腕,把衣服抖了下去,双腿发力,瞬间跳了回去。
不过,他的肩膀上已经多了一把发簪。
“哦哦哦!”
云丞相只是单单脱了一件长袍,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容,双手拍了拍,象征性的鼓鼓掌。
“躲开了,不错嘛!你也是第一个能躲开舞袖空衣的人呢,厉害厉害”
上杉卫龙啐了一口吐沫,把渊林护在了身后,非常鄙夷地看着云丞相。
“舞袖空衣术,真的没想到,云丞相会去学这么上不来台面的武功,不男不女的这就是你想要的?”
云丞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似是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她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我突然在上杉卫龙的身上闻到了浓重的死亡气味,今天竟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这是我实实在在没有想到的,甚至我可能以后都不能再回到这个巢穴了吧,想来还有点可惜,新换的笼子,棉花我还没有趟过,就要离开了嘛。
嗯?我突然翘起了小脑袋,虽然死亡的气息很重,但是我却突然闻到了一阵不属于在场所有人的气味,它很淡,但却是很近,我能感觉到,他就在,花衣服的身后。
但是没有人啊,怎么回事,难道我鼻子出问题了?
正犹疑间,一条影子突然扭曲,在云丞相的身后逐渐膨胀,变形,一把泛着冷光的漆黑刀刃从诡异的影子里探了出来,穿透了——
挂在刀上的只是一件单衣而已。
影子明显愣住了,逐渐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披着黑袍,手持短刀的人。
上杉卫龙的脸上露出喜色,刚想说什么,却被黑袍人用手势制止了。
“带着皇子,先走,我挡住云雀。”
“好!”
上杉也不多废话,右手扛起来渊林,拔腿就跑。
我思考了一下,此地显然不宜久留,赶紧扑腾下翅膀,落在了渊林的臀部上,跟着上杉离开了这里。
上杉的速度很快,扛着渊林我没想到能这么快,很快就带着他跑出了皇宫。
哎,我的鸟窝.....
心情沉重,我终究还是失去了我的鸟窝,难道要回到树上住了吗,好冷。
“咳咳”
渊林突然咳嗽了两声,好像要醒过来了。
上杉卫龙直接一个肘击,又给他打晕了过去。
此刻我们藏在一个破马车里,离开皇宫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们已经看到长街上有穿着同样铠甲的人在巡逻了,想必是在寻找上杉卫龙和渊林吧。
人类为什么总是愿意动手动脚的,真奇怪,不过渊林今天失去了父亲,看来以后只能我罩着他了,失去父亲的幼鸟,想必很难活着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袍子突然出现在了车里,着实给我下了一跳,他并不是掀开车帘正常走进来的,他是像融化的糖块,直接从阴影里浮现出来的,太可怕了。
“鸮刑大人...”上杉卫龙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黑袍子摁倒在了车里。
“先离开这里,我去驾车。”
“好.....”
马车不紧不慢的离开了长街,出城的时候虽然也有士兵盘查,但是黑袍子从手里掏出一片令牌,打头的士兵就不敢再多问什么,紧忙放行让我们离开。
约莫又过了一个小时,马车缓缓停在一个破庙里。黑袍子停稳了车,掀开了帘子,点了下头,示意上杉卫龙带着渊林下车。
我站在渊林的屁股上,歪了歪头,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屋子里怎么会有四五个人的气息呢?
上杉卫龙扛着皇子走在前面,黑袍子走在后面,刚一进院子,藏在屋子里的四五个人就走了出来。
咦,我轻轻咕了一下,这里怎么会有西方人。
西方人的外貌特征和我们东方人很不一样,他们大多数都不是黑发,眼睛也不是棕色的。我之前在鸟巢的书仓库里看到过记载,貌似西方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片大陆的,他们之前的家乡好像被一种名叫深渊的生物吞噬殆尽了,最后一群人坐着一个叫五月花号的超级大船,来到这片大陆的西方,建立了自己的鸟巢。
东方人大多都是依赖着自己的国王,他们西方人就不一样了,据说依赖着一个叫教宗的人类。这个教宗的由来很奇怪,我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我只知道现在他们信赖的是一个被叫做教宗骑士的代理教宗。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
说起来,西方人貌似会使用一种叫做魔法的武术,好像和鸮刑大人刚才进出马车的有点像啊。
上杉卫龙看到这些人,明显愣住了。
可惜回答他问题的,是鸮刑的那柄黑色短刀。
短刀毫不费力的穿透了上杉卫龙的心脏,几个呼吸的时间,上杉卫龙的气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很果断,鸮”
那群西方人走出来一个领头的,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
“那么如我们之前约定的,你把皇子带过来,我把那个给你”
“先让我看看货!”
“好吧,鸮先生。”
西方人努了努嘴,撇了下头,他的跟班就走到屋子里,提出来了一个不大的皮箱子,有些厌烦的交到了鸮刑的手上。
鸮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激动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子,把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