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回答的斩钉截铁,干净利落。
“嘛,也是。”秋暮把已经空空如也的饼干包装袋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喷水池里,浮在水面随着波动而飘荡,秋暮对夏季风的回答并没多大反应,一切就像他早已知道的回答一样。
秋暮挽起左手衣袖至手臂处,露出一半打着新鲜绷带的手臂。
“昨天的伤,医生说要1个星期才能好。你呢?”
“好了。”
“真不公平啊,当时明明受的伤比我重得多。”
“……”
撑起眼皮看看手腕上的表。“9:40,是时候回家睡觉了。”
秋暮懒懒的站起来打了个呵欠。
“发生不少事,好累,你现在去哪儿?来我家吗?”
“公园。”
转身离去。
看见夏季风要离去,秋暮有点慌,指着面色惨白,嘴唇一点血气都没有的秋玲雨,声嘶力竭的呼喊。。
“喂,帮我把他抬回家啊。大不了再让你和她同一次床。啊喂。”
可是夏季风没有停歇离去的脚步。
秋暮也没有继续喊。而是淡淡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都不体谅一下老人家。”手叉着腰,向后拗了拗腰,深吸一口气。“好,行动了。”
小心背起秋玲雨,或许是担心弄散了粘贴伤口的透明胶,动作很细柔,步伐很平稳。就像是父亲背着熟睡中的女儿,生怕惊醒了女儿悠远的美梦。在无人的街道,两人相互偎依着走着,尽管前路漫长而未知。
夏季风在转角处转过头,默默看了一眼缓缓离去的两人,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向前进入了自己选择的寂寞之路。
不知过了多久,秋玲缓缓雨睁开眼。刺眼的光使眼睛一阵眩痛,侧过脸躲开刺眼阳光,这些微小动作把趴在床边的秋暮从梦乡中拉了出来。。
“醒了?”
“嗯。”
看着彼此,沉默片刻。
“昨天,我遇到了夺走我一切的那个男人。”
泪水绝了堤般从眼眶滚落。
“不要想了。”
抚摸着秋玲雨略显乱的秀发,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安慰。
“为什么?”湿透而蕴含无尽不甘的眼睛从被子移向正温柔看着自己的秋暮,“为什么我这么弱。”
秋暮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轻轻抚摸。
“暮叔,你告诉过我,我体内的DNA是最强的。那为什么我这么弱。”
“不要想了。”
“不,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打败他的方法一定有的,一定有的,一定……”
泪水依然不住滚下,眼神却变得坚定的疯狂。。
“唉。”秋暮悠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呢,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秋暮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秋玲雨的癫狂烟道,知道她已听不见人的劝告了。
夏季风在长椅上想侧身换个睡觉的姿势,身体有点重,动不了,仿佛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是睡在冰凉狭小长椅上的结果?似乎压在身上的东西还会动,在身体上一蹦一跳的。睁开眼,一双水灵灵的天真烂漫大眼睛浮现在眼前。
“爸爸,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