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的冬天(4)

作者:Guderlian 更新时间:2024/10/8 10:41:56 字数:2477

对于蕾蒂娅而言,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她正在收集翻阅这零零星星的来自于报纸上对于战争的只言片语,哪怕战场上弹片飞扬或是风霜雨雪不断的让这片土地化为泥泞,总有些勇敢的,甚至都可以说是有些好事的战地记者跑到距离前线不到5公里的地方做报道。

更有些激进的官派记者跑到战场上和士兵同吃同住。

蕾蒂娅读到了一篇有趣的关于法国战地医院的报道,不过那倒不属于战地记者的手笔,而是一个去君士坦丁堡的法军综合医院的随军英国访客所记述下来的。

“这里更干净、舒适,伤病员更受关心,病床更舒服,床位安排得也更合理。空气流通非常好,根据我们看到的和了解到的情况,这里什么都不缺。一些受伤最严重的伤员,由修女慈善会\专门负责照料,一个修会分部(圣文森特·德·保罗)因而在此建立。

这些卓越女性的勇气、能量和耐心据说再怎么赞美也不为过。而在斯库台,一切都单调沉寂,将其形容为严酷和可怕几乎算得上是对它的赞美。

在这里我看到的是生命与喜悦,我的那些法国老朋友们在床边玩多米诺骨牌、卷香烟,或是相互拌嘴,我还喜欢这里的医生在和伤病员说话时的亲切态度。当他走近时,这些“我的孩子”或是“我的勇士”们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多多少少这一切说明了在法国的战地医院里,这些法军伤员会更加的具有活力和生命力,对于能否复员和再次走上战场而言,这种士兵的士气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更好的待遇和激励能够促成法军士兵更加的勇敢,从而增加法军的士气,而英国自15世纪百年战争退出欧陆之后,英国陆军就再也没有当年的荣耀,尽管英国陆军的勇敢依旧存在,但是英国人糟糕的后勤和战地保障除了让更多勇敢的英国士兵战死以外没有起到任何有助于他们的事情。

“哎!这些战场上的情况似乎已经沉寂下来了,俄罗斯的冬天降临,对于那些来自西欧或者北非战场上习惯温带或者热带的士兵而言,乌克兰大地可能让他们寸步难行!”蕾蒂娅如此思量着,此前她收到了一份报告,那个在克里米亚战场上被长期病痛折磨的上尉也被送到了综合医院。

此前赫提亚参谋长和劳茨元帅就这战场上的情况产生过争议,劳茨元帅认为为了保障帝国南部的安全,应该派遣军队进入巴尔干和斯拉夫联盟地区,参与罗马亚尼地区的防御作战,如果有必要拉沙俄一把去打克里米亚是可行的。

但赫提亚参谋长觉得这纯属荒谬,应该主动采取攻势发起针对法国的大型会战迫使法希兰国尽快退出战争才是合理的。

但我的母亲-特蕾莎女皇并不支持赫提亚参谋长,这里有政治的理由,虽然神圣血族罗马帝国诸邦国对法希兰国有战斗的理由,但是针对大不列颠而言却没有,如果我们贸然进攻大不列颠则会引起英国的直接干涉,眼下英国海陆军不会为法国人火中取栗。

但如果德尔曼人进入了法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大不列颠渴望和德尔曼外交解决矛盾的前提是法希兰帝国保持存在和独立,而不是让法希兰被迫退出战争,英国也不想要独自对抗沙俄魔族帝国。

最后总参谋部提出的草案是,主要联合西西里王国发起针对撒丁王国的战争目标,对于西西里而言这理由就是意呆利统一战争,夺取伏萨伊地区和伦巴底地区整合亚平宁半岛。

这份草案最后得到了特蕾莎女皇的认可,由西西里王国发起攻击会比由我们发起进攻在外交上要更加温和一些。

说回克里米亚战场,在克里米亚战争的第一个冬天,法军伤病员的死亡率比英军低很多(但是第二年法军因病死亡造成的损失非常可怕)。除了医院干净外,另一个关键因素是法军在离前线不远处建立了救治中心,同时在每一个团配置卫生兵。

他们受过急救训练,被称为“士兵包扎员”,能够在战场上为战友提供协助。英军所犯的最大错误是把伤病员从克里米亚送到斯库台——这是一段漫长而且难熬的旅途,在拥挤超载的运输船上,很少配有超过两名医疗官。

因为英军指挥官拉格伦在制定这个政策时,完全是以军事作为出发点的即-“不要让伤员妨碍战斗”,当手下人抗议不适合让伤病员做这番长途旅行,而应该立即给予救治时,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如果以一个具体例子而言,那就是在“亚瑟大帝号”上,三百八十四名伤员被放在甲板上,一个挨一个,排得密密的,如同贩奴船一般。已经死去的、奄奄一息的,都紧挨着其他伤病员。

那些伤员没有床、枕头或毯子,没有水盆和便盆,也没有食物和药品。船上只有供船员使用的药品,船长不允许其他人动用。因为担心霍乱蔓延,英国海军的运输总负责人彼得·克里斯蒂船长下令将所有患病者放到一条名为“袋鼠号”的船上。这条船的运载能力为二百五十人,但是在准备起航前往斯库台时,船上已经挤了约五百人。

“一个可怕的场景展现在我们面前,死去的和快死的,患病中的和正在恢复的,全部被胡乱地堆在甲板上。”船上两名医疗官之一、二十三岁的助理外科手术医生亨利·西尔维斯特写道。

而作为这种“贩奴船”的船长们一度拒绝将超载如此严重的船只驶入大海,但是最终“袋鼠号”却载着近八百名病人出发了。而

此前提及的那名外科手术医生-西尔维斯特并不在船上,因为他必须提前乘坐“邓巴号”去了斯库台,而不是伴随这种“贩奴船”提供医疗救助

这些船只上的死亡率骇人听闻:“袋鼠号”和“亚瑟大帝号”每艘船都有四十五人死亡,而代表着医疗的“双蛇杖号”则有三分之一的乘客在抵达斯库台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不过作为强烈讽刺意味是,在战斗力方面并不如英法军队的沙俄魔族军队都比英国人知道要尽快救助伤员,尽快俄国战地医院的条件并不如英国军队,但是奥胸帝国和神圣血族罗马帝国最终通过罗马亚尼领地和陶宛公国送去了不少医疗物资和医护人员,沙俄魔族帝国后方医院和前线的药品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母亲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她希望沙俄魔族军队和英法军队更多的留在克里米亚,而不是跑到亚平宁半岛上给我们找麻烦,而且还可以进行我们研制的新药品的效果测试。

但除开这些因素,必须要提及的是一名沙俄魔族帝国的英雄-俄罗斯医生尼古拉·皮罗戈夫;就是他最早采用了一套战地手术系统,而其他国家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才赶上,作为沙俄魔族帝国盟友的我们也只能在在战地急救上在得以使用某种手术系统的信息。

尽管在俄罗斯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在俄罗斯他却是一位民族英雄。他对战地医疗的贡献绝不比南丁格尔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取得的成就低——如果不是更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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