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一名女武神了。”
意识尚且模糊,但耳边传来的男性声音却让我不得不立刻清醒。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做过手术啊!
随着意识的清醒,浑身上下的痛楚也都一股脑的如倒灌的海水一样,快速填满我整个的感知。
“嘶——好痛!!”
这是我发出来的第一句话。
“能感觉到痛楚就好,证明,你还没有被摔成半身不遂。”
男子的话语中,我能读出来一丝饶有趣味的感觉。
等等,被摔成半身不遂?
如果有面镜子,我想必能从镜面中看到扭曲的五官,当然,即便没有镜子,我也能感觉得到。
“宿主意识清醒,系统加载完成。”
好像,还有个不得了的东西在我脑子中……
……
……
我叫王金卿,没错,就是杨子宁和牧梓欣说的那个王金卿,同一个人。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们说了我,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了吧。
我现在很慌。
如果要问为什么,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
打个电话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一醒来脑子当中就多了一个号称要带我起飞的系统,别的不说,带我起飞??系统这么程式话的东西也能说出这种话?反正,我是不信。
最让我蛋疼的就是,那个对我说出,“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一位女武神”的人。
白色及眉短发,蓝瞳,面容坚毅果敢,蓝黑白色相间的大风衣,踩着一双足足快到小腿的靴子。
最关键的事,他手上拿着的明显是解放后的天火!!!
开什么玩笑!啊!
“凯文·卡斯兰娜?”
“没错,是我。”
在我问出嘴的一瞬间,我能看到凯文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虽然只是一瞬间。
“就……这么承认啦?”
“为什么不承认呢?都直接叫出来我的名字了。”
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现状,问出了我的问题。
“这里,是哪?”
“量子之海内部。”
我眨了眨眼,当我猜出来眼前这位是凯文的事后,就已经大致的对我的处境有了相当清楚的认知。
“先起来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被凯文拉起来的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凯文身后,龟龟!该说不愧是前文明的融合战士吗,走路都这么快的。
一路走着,时间很慢,但路程当中,我们已经跨越了无数的世界泡。
当然不是穿过,只是单纯的路过,一个又一个泡状模样的世界就像水面上的泡沫一般,静静地漂浮着,旋转着。
能够以这种视角观察世界,想来也是一生难有的了。
繁荣的科技时代的文明,落后原始的石器文明时代。
穿梭宇宙之间的太空时代,也有着发展途中,半路夭折的世界。
一个又一个世界泡组成了这个量子之海。
一个个世界泡或是单独存在,离其他世界相距甚远;或是两者相近,就像那种双生恒星一般。
小的世界泡上肉眼可见的有某些[物质]在传递到大的世界泡上。
“那些距离较近的世界泡中,小的那一颗终究会因为物质传输等等的缘故走向灭亡。”
“在这种传输中,由小的世界泡传递到大的世界泡是自发的。”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始终落在那些成堆聚集的世界泡上,凯文主动为我解释。
“世界泡灭亡了,里面的人是不是也都灭亡了?”
“当然,赖以生存的根都没了,灭亡不过瞬间的事情。”
我沉默了一下。
“这就是真正的,毁灭你与你何干?”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种进程是规律所主导的,不为人的意志所改变的。”
“呼——”
这种完全局外人的感觉,属实是很新奇的。
之后几乎是一路无言。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难道不是你自己要说的嘛?!
“那么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了!”
我们两人走到一个巨大的樱花树前,那里有一个卖相颇为朴实的座位。
凯文坐上,看向我,问
“愿意加入世界蛇吗?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有磅礴的力量。”
“对抗崩坏,我需要你这样的力量。”
……哈?
“怎么突然说上这个了!?”
“理由告诉你了,我需要你的加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请说。”
“天火怎么在你手上?”
“这个?投影罢了。”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说法的正确性,凯文稍稍用力,那个投影天火瞬间就化成无数的碎片。
“所以你拿着只是为了装逼吗?”
凯文微笑着,微笑着,友善的微笑着。
危!
“抱歉抱歉,我一时嘴快!”
看着凯文那明显是不妙的表情,我的求生欲立刻上线。
“我加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请说……”
“我想先留着,放心,肯定是合理的请求。”
“没问题。”
……
……
这是我清醒之后的第九天。
九天的时间中,我一直与凯文待在那颗树前。
凯文一直在闭目,而我闲的没事就来回的逛。
一会去这个世界泡逛一下,一会去那个世界泡划一划水。
加入世界蛇之后,挑了个时间顺带着弄懂了系统的一些东西。
想来,凯文说的我身体中有很强的力量,说的也是这个系统吧。
某个不知名世界泡中。
生长在某一处湖泊旁的参天大树,枝杈上坐着一灰白色短发,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
没错,那就是我,这衣服还是我借着系统自定义出来的。
当时的情况异常激烈,我在系统的自定义魔爪下成功的保住了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
最终,我的职业设定就是毒奶粉中格斗家全系。
顺带一提,我的系统还自带一个系统专属的天赋技能:复制。
真是有够奇怪的……
月黑风高夜
好吧,其实这个形容用来形容当时的天气并不合适,那天月光明亮,借着雪花冰晶反射的光芒都能够让人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景物。
好像命中注定一般。
尽管那个人的发色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穿上了由非气编制成的衣物,而且失去了左臂,无法很好的做某些运动。
但那个面容,我能清楚的知道他就是我在原来世界的那个沙雕死党。
杨子宁。
在异世界看到同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心情很复杂。
大概比长期异地他乡的旅人回到自己家乡的感情还要复杂个百倍吧。
量子态的我,以杨子宁的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无法观测到的。
无法观测……嗯?
杨子宁身边怎么还有一个量子态的人!!
而且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量子态的波动有一部分是从他的身体中散出。
哦豁,所以那家伙是被人盯上了吗?
只不过,同样都是穿越者,我相信杨子宁他自己就能够解决掉这个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