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万神殿堂的废墟之上,那个身影似乎代表了永恒。
他是行走在毁灭的道路上的唯一一人,是最初,也是最后之人。
——某神殿废墟记载,而历史已经无法考究。
黑暗似乎是无穷无尽,吞噬大地,遮住天空,没有任何的光亮可以让任意一种生物辨别风向,只能对着一个方向不停的奔跑着,挣扎着,嘶吼着。
而在这无尽无边的黑暗之中,一个黑发的少女在黑暗之中小心翼翼地前进着,她伸出双手在自己身前不断摸索着,似乎想要抓住某种东西好让她从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带出。
然而她是徒劳的,黑暗之中不会有任何东西的存在,有的只有是一片虚无,很久少女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干脆放下双手闭上眼睛向着一个方向全力奔跑起来。
她跑啊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似乎黑暗之中连时间观念都不复存在,少女只知道自己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力量用尽,也没能达到这片黑暗的尽头。
“我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实在是跑不动的七草瘫软在地面,大口喘息着,好在这片黑暗之中还有这空气这一存在,不然的话,缺氧这种感受七草表示她可没有兴趣,更是不想经历。
忽然间七草感到自己的前方有着一种很刺眼的物体,是光亮!它黑夜之中的一盏长明灯,指引着人们生存的方向,同时也照亮了七草那为了逃离黑暗不停奔跑的旅程。
“是出口吗?”七草快速从地面爬起来,向着光亮跑过去,虽然也有想过那可能是一到陷阱,但就算是陷阱又怎么样,比起这无尽的黑暗来说,陷阱也算不了是什么,不是么?
光亮距离七草的位置不是很远,大概也就是一分钟时间的路程,而随着七草的走进她越发的看清了光亮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光芒的一个人。
“你是谁?”出于对这片黑暗的本能的戒备,七草对这个看上去就很神棍的家伙也是有着深深的警戒感,她甚至握紧拳头,只要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冲上去先将这个神棍给胖揍一顿再说,当然打不打得过这件事情要另外谈论。
“笨蛋弟子。”光芒散去,一个白发的少年挺立地站在七草面前,用着微笑的脸和眼看着七草。
“师傅!”七草显示一惊随后便是狂喜,急忙使出一招饿虎扑食,扑了上去抱住燕云乱的腰部,不愿意松手。
“咦?师傅,你的肚子那里怎么温温的,而且还湿湿的?好奇怪的味道诶?” (这里给我想歪的给吾辈面壁去)
七草的疑问并没有得到燕云乱的回答,燕云乱就连动都没有动就这么像是一尊雕像站在这里被汽车抱住腹部,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死人一般的寂静。
七草有些怀疑的抽出了自己抱着燕云乱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在燕云乱腹部粘在脸上的奇怪温热的液体,放在自己的眼前观看,然而,在她看到那种奇怪的液体的瞬间便是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那种液体不是什么男性生理会喷射出来的某种白色的被河蟹之物,而是鲜红的血液!
七草看向燕云乱的腹部,发现那里早已是被鲜红的血液染红,破损的衣物之中能够依稀的看见那已经成为了一个前后透明空洞的狰狞伤口,而后当他她抬起头看向燕云乱脸的时候发现,燕云乱那一如既往的微笑早就消失不见,美丽俊俏的面庞上面爬满了因为痛苦而被扭曲的五官,而他的双眼,那双大海一般的蓝色双眸,没有一丝的生气和神采,只有代表着死亡的灰暗。
“师傅?!不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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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叫在整间病棟之中回响,超高分贝的声音甚至将摆在桌上透明的水杯都震出一道道的裂缝,被镶在窗户上用复合材料制成的玻璃也发出一声声不堪重负的悲鸣,而在这之中,七草像是僵尸一样从床上直接弹起来。
“呼!呼!呼!”双眸瞪地大大的,那双红色的眼眸之中满是被梦境之中燕云乱死去那一幕画面冲击的全是惊惧的神色,因为高度惊吓导致自己肾上腺素激增,使得全身的汗腺加剧分泌,豆大的冷汗几乎将她身上的那件薄薄的病服给完全打湿。
“是,是,是梦么?”还很明显的处于被惊吓状态的七草,连忙左右摇头审视着房间之中的一切,分辨着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噗嗫~”
“好痛!!!”忽然间七草只觉得自己的右脸颊被人用手指捏住往外扯,被捏脸颊部位的疼痛感很真实,真实的绝对不可能是在做梦,在了解到这一点之后,七草的眼角出现了一丝水雾·····很痛的。
“刚醒过来就这么活力四射,很吵诶。”
熟悉的声音和那漫不经心的语调在七草耳边响起,让闭着眼睛流泪的七草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反射性向前面扑过去,翻下床尾,渐渐的露出一个脑袋以戒备的眼神看着坐在她之前视线的盲点的那个人。
“你是觉醒了哪种动物的基因来给我玩这套?”
将因为七草刚才大幅度动作导致自己身体也被带动使得因为惯性被弄乱的银白色头发往后缕了一缕,燕云乱以十分不悦的语气说道。
他坐在病床头那里靠着墙壁的位置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名为【腹黑的一百种养成方法】······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的书,看样子在七草还在昏迷的时候是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
“师傅?”
“提问,你的那种不确定的疑问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在你眼前的我是有什么东西假扮的可能性么?”
“真的是师傅?!”
“再次提问,你那种怀疑到底的语气是······噗啊!”
燕云乱还想要继续吐槽,不过七草在那个瞬间却像是一道电光一样从床头‘嗖’的一声冲入了燕云乱的怀抱,强大的冲击力和七草本来就属于吸血鬼的那种怪力,使得燕云乱这个弑神者当即被撞的吐血。
“是真的师傅对吧,不是那个死去的师傅对吧?!”宛若一只向自己父母寻求呵护的雏鹰一样。
“谁谁,谁死去了啊!话说把鼻涕给我擦掉啊!我这身衣服可是刚买的!”
燕云乱急忙将七草从自己的身上给推下去,从一旁的桌子上面的手抽纸里面抽出七八张纸巾出来一股脑的塞在了七草的脸上,很粗暴的在她的脸上胡乱擦拭着。
“唔唔唔,湿父,号筒····”
“知道痛就好,这是你把我新衣服给能弄脏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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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说,之前那被九尾给杀掉的只是师傅的能量化身?不是师傅本人。”
在经历了燕云乱的一系列名为惩罚的胡来(整包抽纸全部塞给七草堵住她的嘴巴和鼻子长达好几十秒。)之后,燕云乱给七草讲解了一下之前七草所看到的两个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是当然,我在那个时候还在东京铁塔上忙着压制九尾觉醒过来所爆发的负面感情呢,就算想要把九尾揍飞,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啊。”
燕云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锉刀开始修指甲,完全将七草那还带有许多疑问的表情给无视了。
“好了,既然你醒过来了而且还这么活力四射,我也就放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师傅我来处理就行了。” 修理完指甲,燕云乱拍了拍七草的肩膀示意自己的这名弟子安心,而后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不过,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毕竟命运这种东西也是反复无常的,前一分钟或许会给你一个甜枣,但后一秒钟却可能打你一记闷棍,很巧合的是,燕云乱就遭到了这种情况。
本来应该是被燕云乱推开的门却被人从另一边打开,一名身穿白色护士装扮,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的护士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带着职业性的淡笑走了进来。
“樱间同学,该打针了哦。”为了使病患的情绪变得稳定,护士和医生们的脸上都会挂着和温和的笑容,而这名护士则是带着甜甜的微笑,将金属制的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上面的注射器,对七草说道。
七草因为受到燕云乱两个分身自爆于波的冲击,导致有些脑震荡,所以需要固定时间注射一些镇定剂保护大脑不过度使用。
“喔,好的。”七草刚刚想要挽起袖子准备接受那看上去就很恐怖的针管的那一瞬,一声算得上天元突破的惨叫在她和护士之间爆发。
“啊啊啊!”燕云乱在那一刻像是遭遇到让超出世界常理的极限恐怖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后很没有形象的将七草身上的白色被子抢了过来,裹在身上像是一只z遭遇到天敌无处可躲的小动物一样,躲到墙角只露出他那一双蓝色的双眼,瑟瑟发抖地看着对他来说绝对的恐怖的东西·····针管。
“师。。。。。傅。。。。。”七草只觉得自己有些晕,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明包燕云乱在那一瞬间到底是脑袋秀逗了,还是被附身了,不过再顺着燕云乱那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的方向,七草看到了或许将燕云乱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针管。
“这个借我用一下。”从护士的手中接过针管,七草小心翼翼的接近燕云乱,但随着七草和燕云乱的距离每缩短一厘米,燕云乱眼中的恐惧就会变得更加明显,身体也会缩地更紧。
“师傅,我能做一个实验么?”在燕云乱身前蹲了下来,七草询问道。
“什什什什。。。。什么实验?”燕云乱语言颤抖,那双眼睛就完全没有离开过七草手中恐惧的根源。
“就是这样,我扎·····噗嗤。”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片刻的沉默之后,带来的是名为燕云乱的弑神者,那非人类的嚎叫声·····然后,破墙而逃。
七草僵硬了,彻底的僵硬了,看到直接将墙壁一拳打碎然后像是玩命一样跑路的燕云乱,她彻底的变成石化了。
那一瞬七草只感觉燕云乱在她心中的形象从光芒万丈的巨人,一下子变成了一直软弱无力的喵星人,这还是那个就连神明都不放在眼中,仅仅是分身就能将九尾给逼到绝路的弑神者么?
这已经不能算是前后反差了吧,简直就是整个角色形象设定都被篡改了吧!你TM在逗我,太核突了吧!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这就是你的弱点么?师傅····”
说我多更之后不会更的,给吾辈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