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海洋更澄澈的深蓝
比故乡更轻柔的温暖
在漫长的旅途中流浪著的
万物之母
请聆听我的祈求
奏起那慈悲的起始之歌
——安洁洛特·德古拉
幽静的长廊之中,少女奔跑的身姿显得十分另类,但她那笨拙的步伐和脸上那焦急的神情,以及好几次都险些在平地上跌倒的冒失,都变相的为了这个少女做出了合理的辩护,在这走廊的深处有着让她着急的东西。
即便是奔跑着,少女也在走上之中持续了一分钟的时间,终于她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扇门,一扇洁白没有任何装饰的大门。
连最基本的敲门礼仪都顾不上,少女直接推门而入,印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巨大又奢华的床,为什么说巨大呢?因为它的面积就算是给NBA之中最高的球星躺下去都显有富余,其宽度就算是七八个少女横着躺也无法占完。
而奢华的方面,这张床不论是外形还是上面的做工堪比,十五世纪英国皇室专用,就算是给现在的英国女王用都不显得寒碜。
而后少女看到了,在那张洁白宽大而奢华的床上,一个被自己视为最重要的人正靠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的脸上还有一些惊愕,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赶过来,虽然惊愕被他很快的掩饰住了,但是还是被少女很眼尖的收入眼底。
“师傅!”看到燕云乱没有事,七草再也顾不上形象了立即使出一招狮子搏兔,向躺在病床上面的燕云乱扑了过去。
“不得无礼!”低沉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在七草的左边想起来,随即七草整个人便在飞扑的半空之中被停止了,而自己身上任何的部位都没有任何的被人用反方向力量扯住的感觉,当七草看清楚自己的形式的时候,她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悬乎在半空之中。
在她的左边部分,有一个年纪大约在六十多岁,头发和胡子都变得花白的老人,微微抬起一只手对着自己,从他抬起的手之中的荧光和双目之中那一丝丝的蓝色光芒,都在说明这自己现在的状况正是这个老人搞的鬼。
“放我下来!”七草就算是被以纯魔力提起来到空中都显得很不老实,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在空中乱晃,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被一直粗壮的手臂踢起来之后还在不断反抗的小猫一样。
“好了,阿历克斯卿,还请你把我的徒弟放下来。”燕云乱在床上摆了摆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应该是魔力使用过度,甚至是透支才会出现的后遗症,而这仅仅的抬手动作,似乎又让他变得稍微虚弱了一些。
“哦?这个无礼的小丫头是您的弟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老夫失礼了,但是,就算是您的弟子,在这里实力不到位的话,也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被称为阿历克斯的老人放下了七草,但他的口气确实一种对燕云乱十分不客气,甚至可以说不尊敬的语调,似乎他并没有将坐在床上的少年看成一个魔王。
“她的实力不输给任何大骑士,光凭这点我相信她应该就有在这里聆听的资格,还有,,阿历克斯卿,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你刚才话语已经可以视为对我这个魔王的不敬了。”燕云乱嘴角划过一丝冷冽的笑意,顿时房间之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别以为我现在没有办法使用权能,就是你们能够随意踩踏的对象,愿意挑衅魔王威严的愚者一般来说下场都会很惨,而在坐的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们都不会犯这种愚蠢到畜生都不会做的事情对么?”
一语双关,即表达了燕云乱此时的立场和威严,也将名为阿历克斯的老者给狠狠的削了一顿。
“哼!许久不见,您的嘴巴可还真是依旧凌厉。”知道自己被骂了,老者的情绪也显得不是很激动,相反他则是露出了类似狼一样的微笑,稍微向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在这里的斗嘴上提出认输或者让步。
“我就当这句话是阿历克斯您对我的夸奖了。”燕云乱也是露出虚伪的笑容回敬着老人,然后他将目光放到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七草身上,低声说“七草,这里你先出去一下,师傅我有些事情要和这里的老顽固们谈谈。”
“嗯!?”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七草还是很顺从的低声回应,然后转身推开门离去,临走的时候她还很有心的带上了门,而就是那合上门的时间七草很仔细很仔细的看了一下房间之中的一切。
在中心的床位周边,至少站立着十多个面容苍老,但各个身上都透露着强大魔力的老人,他们站在那里,就宛若一座座不可翻越的高山一般。而从他们那华贵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出,这群被师傅成为老顽固的老人们,他们的来头个个都大的要死。
见到七草的离去,燕云乱顺便抬手在门上和墙上施加了好几个隔音术,然后收敛起自己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变得阴沉无比,用着堪比万年坚冰的声音述说着一个严重的事实。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商谈一下,有关讨伐九尾这条强大的不科学的臭狐狸这个问题了么?意大利赤铜黑十字会总帅艾尼奥·文森特先生,以及副总帅阿历克斯·科尔斯先生。”
燕云乱将目光转向一边看向了右边的三位老人继续说“东欧,青铜黑十字会,统帅莫斯瑟尔·葛兰尼查尔先生,总大将莫利亚·葛兰尼查尔先生,以及当代葛兰尼查尔家家主以色洁·葛兰尼查尔先生。”
然后,再是站在自己侧面的阴影之中的五个看不清脸的人影问候道“黑暗兄弟会的聆听者以及守护者们。”
最后,燕云乱将目光放到站在自己床正面自己腿脚部分对着的两个人老人身上,以咬牙切齿的声音低吼道“天龙皇朝,燕云龙先生和燕云岭先生,或者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家主大人?还有叔叔?”
是的,在这房间之中除了燕云乱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在魔术界之中统御一方的大人物,并且,从中国到意大利再到东欧,甚至连地中海的那群终日不出现在魔术界的杀手们的老大的亲自出现,可见燕云乱所说的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无需多说,我们只想要结果,我们只想知晓不从之九尾的力量有多强大?以人类的力量能否匹敌。”
开口的是黑暗兄弟会的聆听者,他的声音沙哑让人听不出是男是女,但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毕竟这么一个专杀魔术师的组织肯出现在这里并且和这么多魔术界的老大站在一起,如果被人认了出来而后被抄了老底可不是闹着玩的。
“非魔王则不可匹敌。”
“恕我们先行告退。”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基本上就是燕云乱刚说出这句话之后,这五个家伙扭头就走,而燕云乱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的不悦,相反这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一开始就会怎么决定一样。
当然,关于这一点,燕云乱表示自己也是早就料到的接过,对方可是杀手,是刺客,行走在黑暗之中服侍光明的刺客,让他们正面给抄起匕首给九尾对砍,就算是他们每个人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而且,他们能过来就让燕云乱很是受宠若惊了,在这种情况,燕云乱也不好意思再去多要求对方什么啊,这本来就不是他们的战斗风格。
“那么燕云乱卿您有什么战略么?”
兄弟会的离去并没有给这里的人带来任何的影响,照样是该说的说,该听的听该装傻的装傻。
“我参考了一下两千年前的那场对九尾的朝歌之战。”面对莫利亚·葛兰尼查尔的提问,燕云乱选择了这么一个绕圈的回答法。
“您是什么意思?”
“靠人堆,以数量取胜。”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只沉默的燕家家主,燕云乱的叔叔,燕云龙开口了,毕竟身为天龙皇朝的天龙卫统领者,他对这些神话历史的了解,丝毫不输给在场的任何人,这也包括了燕云乱。
“没错。”没有否定,燕云乱的语气很肯定,也不容置疑。
“您疯了么?我们现在难道谈论的不是那个在当年将三个国家都搅得天翻地覆的大妖怪,不从之神九尾妖狐么?靠人力堆死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燕云乱大人。”
赤铜黑十字会的统帅艾尼奥·文森特皱眉,显然他对燕云乱这个连战略都不能算,只能算是胡闹的做法表示十分的不满。
“我知道,这很不现实,但,这却也是唯一的做法。”燕云乱有些无奈的摊开了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赌输了全部身家,准备孤注一掷想要翻盘的赌徒一般。
“岂止不现实,简直就是胡闹!”
“燕云乱卿,您身为魔王为什么却做出如此荒唐的战略出来。”
“那么你们有更好的办法么?”对周围响起的呵斥,燕云乱则是很淡淡定的回了这么一句,然后,一下子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燕云乱卿,在这方面我有一个疑问。”开口的仍然是燕云龙,在场的所有人之中估计也就只有他很了解燕云乱的想法,所以他在这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内容。
“是什么?”
“如果您想要以人海战术话,一般的魔术师肯定是不行的,一个照面就会被九尾杀掉,实力强大的圣骑士或者神佑骑士也基本上是各大势力的掌控者或者是守护者,都是不会出战的,您到底想要以什么作为人海战术的人员,或者说,您真正地目的,将我们代表着这个世界顶峰的魔术界的我们叫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嚯?~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共同商议如何对付九尾这一点是满足不了诸位那颗被虚伪的笑容掩盖的贪婪的内心么?”燕云乱再次微笑,宛若狐狸一样的狡猾,绽放在他的脸上显得诡异无比。
“燕云乱卿!请你注意您的言语,刚才的那句话,已经算得上是对全世界的魔术师协会的侮辱了!就算您是魔王也要注意您的言行!”
阿历克斯再次站出来咆哮,看得出来,这个老不死的对燕云乱真是很不感冒。
“你能代表整个魔术师协会?还是世界的么?你们在场的所有人能代表么?你们只是代表着自己,或者自己家族而已,连魔王都没有办法完全统御的魔术界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们几个来代表了?这句话我可以理解成为你们的野心么?”
燕云乱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但是傻子都能感觉的到他的语气之中的寒冷已经可以让一杯凉水完全结成冰晶了。
“你!”
“停止这无意义的争吵吧,说句冒犯的话魔王大人,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的脾气,性格不能说完全掌握,但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所以,用不着玩这么拐弯抹角的说我们的无能在搬出最终手段这一点了,还请您将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愿对着我们,对着可以代表各大势力的首脑们,甚至是你的叔叔我,说出来!”
燕云龙的话语宛若锥心的利剑,狠狠地划破燕云乱语言之中的重重掩饰,直逼燕云乱内心所想的主题,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场的人注意到了,燕云乱那一直只是弯弯的弧度保持着微笑的嘴角,渐渐的拉大,最后他在自己的脸上拉出了一个可怕的神经质的笑容,但很快便消失了。
只见收敛了自己所有表情,情绪,甚至语气的燕云乱,对着众人竖起了一只手指,(还好不是中指),然后平淡的说了一个字“塔。”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燕云乱便连一点反应的几乎都不留给在场的所有人,以绝对的语速和语言以及语气沉声说道“尖塔!我要重塑尖塔!”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在那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就连之中最能沉住气的燕云龙也是双眼瞪出,保持着绝对的惊讶无神的看着燕云乱,而在那无神的眼光之中,更多的则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