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的世界是黑色的。
是所有颜色中侵略性最强的一种。
我无法判断我所认知的黑色,与他人口中的黑色究竟是不是同一种事物
但它的确有着其他颜色无法比拟的侵略性。
它将一切从我眼中驱逐,只剩它独自一人填满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睁开眼是它,闭上眼还是它。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时无刻地不在腐化我的内心。
我从未踏出过孤儿院一步,我用我自己每一年岁的步伐去丈量它的形状。
每一个转弯,每一个柜子,每一条凸起的木板,每一个弟弟妹妹们藏有糖罐的角落。以及……
算了……
打破前一瞬的糖果罐总是最美好的。
那一刻既有将要品尝到糖的惊喜,还留有着糖罐破碎前那一刻精巧的外形。
罐子破碎后,我即使再怎么去触摸,再怎么回想它曾有的触感,再怎么去回忆那声脆响前的完美,我的心,也不允许我的手去复原它了。
你不明白吗?
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