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残片...？”
“残片？”
听完黄的讲述后，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产生了疑惑，还是第一次听到神明死后会留有碎片这种说法。
说起碎片季乐怜想起来从那些魔族身上取出来碎片一样的东西。
“真的有那种东西？从来没听光明女神说起过。”
“你确定光明女神没隐瞒你们两个？”卡米娅对季乐怜和唐安泽发问道。
因为黄在唐安泽的精神操纵下，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说谎，卡米娅自然而然地将质疑的氛围指向神明的两位使徒。
“按我对光明女神的了解，如果神明死后真的会留下带有神力残留的碎片，那我的使命就是去寻找碎片了。我觉得要么是这座高塔的主人所掌握的魔法，能把死后神明的力量化作为碎片，要么是光明女神真的不知道。”
季乐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唐安泽说的话语，赞同光明女神的的确确不知道神明死后会留下残片这一句话。
仅此而已。
至于到底会不会有这个使命......季乐怜对此不发表看法。
因为光明女神对自己有所隐瞒。
季乐怜认为所谓神明残片应该是圣歌雅汀的手笔，这一猜想正不正确还要联系光明女神确认。
“先离开这里。”季乐怜开口说道，在这片空间很难联系上光明女神。
“嗯。”唐安泽也有同样的打算，继续对黄问：“你说出口在天空中，在天空中的何处？”
“飞向天空就是出口。”
蓝回到空间戒指中，季乐怜张开翅膀抱起克莉丝飞向天空穿过云层。
“还挺好看的。”
克莉丝伸出手试图去抓住，但却失败了。斑斓的点点星光如同做梦一般依然在周围闪烁，一股强大的重力迫使季乐怜收起翅膀落地。
脚下传来的不是松软的青草与泥土，而是踩上结实的石砖地面，四周的环境也只有漆黑，没有哪怕一丝光亮，仿佛光在此处不存在。
还在草原上的唐安泽和卡米娅讨论黄的去留，黄就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挣脱洗脑的可能。
“带着走？”卡米娅食指转了一圈前端的发梢说道。
“也不是不行，有她说不定路上能轻松点。”
“血魔法·塑形·血蝠。”
克莉丝凝聚魔力，弄出几只蝙蝠来咬住黄的衣服带她飞了起来。
落地时，他们同时感受到与季乐怜感受到相同的失重感。
季乐怜闭着眼睛，克莉丝站在她的身旁，给予她光芒。
“光明女神联系上了吗？”
唐安泽说着便睁大眼睛咽口唾沫，除了脚下魔力感知无时无刻在绷紧他的神经。
卡米娅也是同样，身为吸血鬼的她看的比唐安泽更清楚。
“联系上了，她向我保证神明死后会化作世界的一部分，不会留下碎片。那么是圣歌雅汀的手笔了。”
季乐怜借着克莉丝的光看清楚唐安泽和卡米娅的脸。两人都脸色煞白，一人斜视身旁，而一个则死死盯着克莉丝，不敢轻举妄动。
克莉丝为了季乐怜的安全让光球围绕自己旋转，独自一人一步步走向墙壁打算勘察四周。
映入眼帘的东西却差点让她失神昏过去。
现在在克莉丝眼瞳中的，不仅仅只是精神层面上的攻击，也是视觉层面上的冲击。
眼睛是人类用来感知光线的器官，也是用来获取知识的器官。
而五米高的墙壁上布满这种器官，墙上的眼睛全部充满血丝，没有睫毛、眼瞳颜色各异，甚至有一些还没有眼皮，不会眨眼。
同时，每一个眼睛都延伸出红色的血丝？还是神经？
“圣魔法·圣火焚烬！”
这不重要，克莉丝只知道眼睛全都在目视自己。
金色的圣火没有在墙壁上蔓延，大部分的眼睛甚至完好无损，克莉丝的圣火只烧坏眼睛周围的红线。
待火焰完全消失，眼珠纷纷剧烈转动一齐朝克莉丝发射黑色线束，蓝察觉到危险从空间戒指里出来把可克莉丝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克莉丝，熄灭圣光！”
“血魔法·血色屏障！”
唐安泽下令，卡米娅凝聚魔力，释放魔法。
两人后方的眼珠也随之发射出黑色光束，不过这一次是朝季乐怜打去。
黑色射线没有将血色屏障穿透，克莉丝无视唐安泽的话，再一次对墙壁上的眼睛释放圣光魔法。
把墙壁上的眼睛全部消灭才能保证季乐怜的安全，她心中这样想。
圣光在手中凝聚成剑，为黑暗中带来一丝光芒，它是如此闪耀，也让克莉丝自身至于险地。
眼睛们在看她，它们被圣光吸引，它们想要得到光。
“真是要命......她以前有这么冲动？”
一记强烈的精神冲击，让唐安泽轻皱眉头，脸上摆出严肃的神情。
克莉丝在强大的冲击下昏迷了过去，这又让唐安泽傻了眼，她的精神力有这么弱吗？
虽然昏了过去，但圣光凝聚而成的剑依然牢牢地握在手中，布满墙壁上的眼睛凝聚着黑色魔力，对克莉丝瞄准。
“黄，镜子！”唐安泽见势不妙对黄命令道。
能量球与光束被及时出现的镜子反射，眼睛释放的黑魔法反射到墙上几乎把季乐怜她们附近墙壁给清理干净。
只剩下零星的眼睛还盯着克莉丝，它们延伸出来的红色血丝像是昆虫的四肢一般让它们在墙壁上到处爬动。
“小心。”季乐怜抬头对唐安泽提醒道。
“我看见了！”
一只眼睛舞动红线，不只何时爬上了天花板，卡米娅站在季乐怜身旁保证她的安全，而唐安泽去救昏倒在地的克莉丝。
它们在看自己，唐安泽知道。
所以没有客气，他直接扔出匕首精准无误的刺穿眼球。
光束划破脸颊，擦肩而过，唐安泽打碎克莉丝手中由圣光凝聚而成的长剑，顿时四周光芒消失，重回黑暗。
眼球东看西看，左看右看，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眼睛看不见了？”
“看样子是的。”
唐安泽拿出一本书和一只笔，决定把这些附着在墙壁上的眼睛取名为“圣光吸引者。”
“稍微离我远点。”唐安泽把笔和书放回空间戒指。
“你要做什么？”
卡米娅问道，季乐怜已经明白了，抱起克莉丝往后走。
待季乐怜她们与自己保持一堆距离距离后，唐安泽从空间戒指又拿出一盏提灯，将其注入魔力。
提灯届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眼睛在看他，他不为所动。
“原来如此，果然有精神攻击。”他转头说，“跟在我身后，不要被光照到。”
说完他迈起脚步，前面的眼睛依然存在，可他每走一步墙上的眼球就爆开了。
没有脑子的东西能有多少精神力呢？
精神力与精神力的碰撞，只有更强的一方才可获胜。
他展开魔力感知，向前开路，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肆意横行，不是在前方，而是在身后。
“趴下！”
卡米娅先一步反应过来，把季乐怜和昏迷不醒的克莉丝一起按倒。
密密麻麻的红线从后方涌来，如同人类的头发无法用肉眼数清，唐安泽也没兴趣数清楚。
强大的精神冲击让唐安泽处于一种失重感，实际上他双脚还脚踏实地的站在地板上。
墙壁上眼睛在他，从后方袭来的眼睛也在看他，一只宽而硕大的眼睛。
仿佛在被挤压，唐安泽扔出提灯，它驱使红线使之贯穿，然后那些残留剩下，还未完全消失的圣光在红线上像水流一般流向它。
它仅有的皮肤像是生活在海洋里的棘皮动物，它发出诡异的声响，它凭空飘浮着，它四周被红线与黑雾围绕，它让黄消失，它在黑暗中盯着自己，它眨了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