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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伴身的拉普兰德宛若死神降世,剑锋所过之处无一幸免,银白的剑影与黑色的冲击波交相辉印,光影斑斓间对于那些有如行尸走肉的市民来说却是象征着死亡的悲歌,不断的有人被削去头颅,斩断四肢,或是被法术冲击炸的支离破碎。只是无论哪种死法,这些人最后的归宿都是一样—成为一滩绿色的脓水,连一点证明其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残渣都不曾留下。
“右边。”
拉普兰德再次把面前一人拦腰斩断,头也不回的说道,断后的薇莲娜猛的一颤,立即将手中钢剑指向拉普兰德所说的方向,果不其然一个脑壳消失了近一半的女子歪歪扭扭的像这边走来,黑褐色的脑组织毫无遮蔽的暴露在空气中,时不时蠕动一下,令人心生恶寒。
“战技!水之型·浪涌!”
薇莲娜的钢剑剑刃上笼罩上一层水蓝色的波光,举剑向前时薇莲娜却是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宛如千斤之重,怎么都无法像训练那般舞剑自如。即使面前之人或许已经根本算不上人类了,但作为城防军的一员,薇莲娜从未对自己的民众拔过剑。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任由那个女子越来越近
“木之灵!铁棘!”
随着榕一声娇喝,一道细长却坚若金石的灰褐色荆棘自女子脚下刺传地面,毫不费力的将女子从头到脚贯穿了个透心凉,临了顺便将那团脑组织搅成一团浆糊。女子瞬间便没了动静。脓水顺着铁荆棘滴答着流下,不久女子便和她的同伴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薇莲娜面带惊色的看了看榕,想不到这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竟然能够下得去狠手。榕却并未对她的目光做出回应,挥手一指,铁荆棘狂暴的来回横扫,已经只余下三三两两的异化市民尽皆被扫飞出去,有的一头撞在墙壁上没了气息,有的一头栽进水沟里动弹不得。街巷间再次空旷起来。
“你们可以带老头走了,这一片应该都已经肃清了。”
拉普兰德回过身来,随手甩了甩双剑上的血迹与污物,眼神一如往常的淡然,仿佛刚刚只是发生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全然不像是一个刚刚才大开杀戒的人。薇莲娜看在心里一阵心悸,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理素质?又或者是,她之前杀过更多的人?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眼见薇莲娜半天没有动静,拉普兰德有些奇怪的问道,薇莲娜立即回过神来,使劲晃了晃脑袋清醒神智,冲拉普兰德道了声多加小心便拉上背着达普兰老头的洛兰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回城主府的路线。
果然,呆在这种家伙身边给自己的压力实在巨大。这是薇莲娜暗自腹诽的内容。
至于拉普兰德,虽然感觉这两家伙走的有些匆忙的不合情理,倒也无心揣测他人心思,回过头冲着榕道。
“好了丫头,该去救你哥了,希望他这次不会见面就和我拔刀。”
………
莫洛维所谓的医院,不过是由洛伦佐将城里的几位私人治愈师和草药师整合到一起,再雇佣一些市民充当护理人员,由城主统一支付酬金的一种运营模式,虽然无论是在拉普兰德和凝珞看来这种模式都颇为原始,充斥着管理混乱,中饱私囊等各种问题,但至少让那些底层百姓不至于因为没钱看病而绝望的死去。从这点来看洛伦佐确实算是个心系民生的好城主,一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狼人能做到这样着实让人有些刮目相看。
拉普兰德一脚破开那扇有些年头的木门,咣当巨响瞬间传遍整个大厅,却是诡异的没有一个人出来打探情况,按照榕的说法,因为医师人手不足的缘故这个大厅里总是坐满了一肚子牢骚等待的居民。而如今,因为门窗紧闭而显得昏暗的大厅中空空如也,悄然无声。
拉普兰德迅速拔剑在手,眼里闪过一丝幽华,鲁珀一族的天赋夜视能力令她能够将大厅中的一丝一毫都一目了然,而榕则成了蒙眼瞎,只能紧紧拽着拉普兰德的衣角跟着她前进。突然,拉普兰德发现了什么,一道殷红的血迹由大厅的座椅间向前延伸,一直到上楼阶梯的拐角,再往上的部分因为视野的阻隔看不清楚,不过拉普兰德的嗅觉却告诉她楼上的血腥气远远胜于一楼大厅。而炼的病房就在楼上!
毫不犹豫的,拉普兰德踏上了上楼的阶梯,虽然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对,但是一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本身就是要确定炼的安危,于情于理都应该上楼看看。二来,如果这里存在扭曲怪物的话,当场灭杀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啪叽。”
当两人终于迈上二楼平台时,脚底传来的却不是石制地面应有的触感。拉普兰德低下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滩黑色黏液的上方,而整个二楼,视线所及之处几乎全被这些黏液覆盖。一脚下去带起粘连的液丝,仿佛踩到了别人随地乱吐的口香糖一般令人反胃。
榕也是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一地狼藉,要是平时她怕是早就叫出来了,只是现在,她内心想要她哥平安无事的念头比任何想法都要强烈,视线穿过黏液与杂物,落在走道的最末尾,那是她哥所在的病房。
似乎是看出了榕的心思,拉普兰德立即行动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走道末尾走去,在路过靠近楼梯口的第一间病房时,出于警觉拉普兰德透过半掩的房门向内张望一眼,病房里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几张病床被挤到了墙角,数个一人多高的诡异黏液包紧贴着墙面,不知是何物。继续向前,接下来的几间房里也是这般景象只是黏液包数量多少的问题,有的十数个挤满了整个房间,有的三三两两散布开来,当来到末尾炼本应该身处的病房时,黏液包的数量仅有一个,并且从中间破裂开来呈干瘪状,似乎被人拿锋利的器物割开了一般。而此行的目标,炼却是压根不见踪影。
对着破碎的黏液包凝视片刻,拉普兰德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来到隔壁的那间病房,一剑猛劈在一个黏液包上,黏液包立即剧烈蠕动起来,发出一阵咕噜后从中间裂成两半,哗啦一声将一个全身沾满黏液的男子吐了出来。
“这是…!”
尾随其后的榕见到这一幕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叫出来。
“这些黏液…会吃人?!”
“不是这些黏液会吃人。”
拉普兰德用剑锋拨了拨地上的男子,发现对方动静全无后,若有所思道看着天花板说道。
“是在这里的东西,会吃人。”
“那我哥他不会…”
“你哥应该不会有事的。”
眼见榕的神色低沉下去,拉普兰德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
“病房里被破坏的黏液包应该就是你哥的杰作,应该是事发突然他从黏液脱身之后自行逃离了,看起来我们晚来了一步,不过如果他脱身的话肯定回去城主府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
“可是我哥他有伤啊,这里离城主府还那么远,万一…”
榕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楼上突然传来的女性呼救声撕心裂肺到令人内心一颤。
拉普兰德迅速以离弦之势冲上连通三楼的阶梯,当她到达过渡平台时一个浑身犹如在黏液里洗了个澡的女子尖叫着从楼梯上滚下,颇有几分姿色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惊恐。
“救我!求求你救我!”
女子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冲拉普兰德伸出手,却是在即将触碰到时动作骤然一顿,随着女子惊骇欲绝的目光她的手臂自指尖融化开来,而后迅速蔓延到全身,不过数秒女子便是化作了如之前所见的异化市民那般的绿色脓水。而于此同时,两人所处的楼梯竟是晃动起来,榕一个站立不稳便要摔下楼去,所幸拉普兰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榕,驻剑在地猛的借力一蹬,两人一起闪身进入3楼的范围。
那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饶是拉普兰德这般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存在都不由得神色一变。与二楼一般布满黏液的空间里无论是墙壁或是地面全都密密麻麻的堆积着黏液包,粗略一数竟然超过一百,而三楼的天花板碎裂开了一个大洞,自其间向上望去,便是医院标志性的圆型穹顶,而此时,穹顶的中间却是吊挂着一枚黑色的巨型蛋状物。静止着一动不动。
看着头顶的巨蛋,拉普兰德倒吸了一口冷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难缠,而这个诡异的蛋,给自己的感觉比昨天那个躲在暗影里玩匕首的小屁孩还要棘手。
“榕,退后。”
正当拉普兰德想要叫上榕先行撤离之时,榕却是被旁边的黏液包中突然伸出的一只手触碰了脚踝。这下女孩再也憋不住了一声尖叫就是脱口而出。女孩子的尖叫总是那么富有杀伤力,原本寂静的三楼空间,天花板上众多的黏液包同时咕噜噜的摇晃蠕动起来,而后啪的一声从中间裂开,近百具**的人类身体如下雨般落向地面,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伴随着来自头顶的一阵沉闷的嘶吼,这些人类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整整齐齐的面相拉普兰德与榕两位不速之客,拉普兰德这才惊讶的发现,这近百人间,所有人都头颅俱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脖颈间交错的锯齿状结构,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怪物。心思一动,圣木原石能量激发,林中精灵限定版拉普兰德再次现身,身周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伴飞左右,一亮一暗间愈发显得那些人形怪物狰狞异常。
“榕,记得提醒凝珞回去和洛伦佐加价,这次行动要单独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