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梁亦可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Y的?还是说仅仅是一时听错了?那个其实不是Y,其实是"琊"这样的昵称?
不太可能。
在之前都素未谋面的女生,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和你这么亲密……退一万步来说,无缘无故这么亲密,你说这其中没鬼,谁会相信?
接下来的话,究竟该怎么做啊?
一头雾水。
就这样继续凭空想象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李琅琊微微叹了口气,头痛得要命,反握这双手伸了个懒腰,身体上酸软的关节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反倒是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泥潭般无力地趴倒在了课桌面上。
搞不好是今天起床太匆忙淋到点雨沾染到风寒了……大概,感冒了吧?
这样的想法也就像是蜻蜓点水那样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一会,之后就没多在意了。
反正,他现在的处境,算是微妙得很了。
左边心脏的房室想要直接找梁亦可问个明白,而右边心脏的房室却否定了这种鲁莽的做法,于是意见不合的两方一下子就奉行"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原则",拳脚相加纠斗在了一起。这么打下去也就算了,按道理来说,好歹其中一个也始终会倒下去,但偏偏……偏偏就是双方战斗力相差无几,谁也打不赢谁的样子。
这让作为主人的李琅琊六神无主,不得不好好纠结了一番。即使打从一开始,他就比谁清楚,自己是在做无用功。虽然说确实没什么很大的用处,但好说歹说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总比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要好。
想想看,现在也已经不是能够"袖手旁观"的情况了。
苦苦思索了一番却依旧无果的李琅琊,慢慢推开了一旁的窗户,任凭微风拂过自己,停驻在身体上下。
人在动脑筋的时候,往往都好像是在逆境的样子。
窗外忽忽而过的微风,平时总是让李琅琊觉得令他舒畅的风,如今刮在他身上,就如同刀割般,让他难受。总是平和的,和李琅琊嬉戏的风,阻塞着呼吸的通道,让他产生了一种不愉快的窒息感。
时间是星期一第三节课到第四节课中间的十五分钟小憩,因为烦恼以上的事情,李琅琊已经花去了两节课共八十分钟外加课间宝贵的十五分钟了。
临近夏秋交替的时节,外面阴沉的天气似乎和四方课室内抑郁的气氛遥相呼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