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宫殿的门前,上面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狗(狼)。
鲁斯向门口的卫兵示意,门被开了,叶樊就这么愉快的(不)被鲁斯抱进了宫殿里,深知到了无法自救的境地,只好看命运如何了。
宫殿里的装修非常豪华且浮夸,里面的窗户虽然只有不到十扇,光这么说没有概念,只是一个将近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前厅,只有不到十扇窗户,而这些窗户都十分的大,并且是颇有宗教意味的彩色窗。
地砖也不是普通的大理石砖,竟然是些方方正正的白玉板,白而不浊、亮而不晃,其边缘都用黄金点缀了花纹。
两边是数个挺拔的石柱,石柱雕刻着各类飞禽走兽,更有许多怪诞的似妖魔之类,个个栩栩如生。
叶樊心中感叹,可真是纸醉金迷。希望这里的主人,那个可能要把自己当山珍海味吃掉的皇帝能看不上自己吧……
鲁斯身上铠甲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响声犹如死亡的警钟,一点一点击碎叶樊的心,唉,只怪苍天弄人,让自己落得这般下场。
行,来吧,来吧,我释怀了!
鲁斯停了下来,看着怀里一脸爽然的狼,觉得奇怪,这小家伙面部表情还挺丰富的?
鲁斯单膝跪下来,身前是一段不算高的阶梯,不过他不能上去,因为这不是给他走的。
是帝王的。
在阶梯上铺着奢华的红毯,红毯上只有红色,却以颜色的深浅为线条,勾勒出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河画作。
这个前厅的最高处,也就是阶梯通往的地方,就是王座。
“陛下。”鲁斯低头,他的手捧起了叶樊,“这是冰原狼的幼崽。”
王座上的人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毛,微微抬起了左手的食指,一个蓬松的纯白枕头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枕头晃晃悠悠飘到了鲁斯脸前。
鲁斯会意,把叶樊放在了枕头上……
突然,枕头上的一坨白白绒球就窜下了地,夺路而逃,噗通一下就钻进了柜子底下。里边传来呜呜呜的低鸣。
叶樊表示,其实我刚才一点也不释然,现在只想要逃之夭夭。
鲁斯刚要起身去把那逃跑的小家伙给捉回来,王座上的人就伸手示意他停。
“算了,先让她呆在那吧,这偌大的宫殿只有拿一个正门,其他的暗门也不是她走得了的。”
“是陛下。”
“说起来你带来的冰原狼……朕国疆土地处平原,这史塔克家族的……哦不,这北国的野兽从何而来?”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属于“帝”的威严。
鲁斯解释了一番。(不是我懒得码字,真的!)
“哦,特地跑去了那里吗?真是辛苦你了,既然让大将军为了我朕的女儿大费周折……这点请原谅朕的任性。”
“不,陛下臣这点劳累在所不辞!”
“好了,起来吧鲁斯,也不用陛下陛下的叫了,我的名字不是陛下,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这次的声音更多的是宽容与平易近人,这不禁让鲁斯放松下来。
鲁斯站起了身,抬头看着那王座上的王——卡尔一世。
可以说他是这片大陆上自古以来最伟大的君王,因为他是第一个统一人族所有势力并且让这样庞大的联盟强强联合,思想目标都基本统一。
长时间以来,人族因为力量上的欠缺被魔族(兽人、精灵、魔人)的势力打得一退再退。再加上人心散乱,各个人族势力不和,割地求和比楚国还勤快,导致了人族被挤压到了斯恩大陆的犄角旮旯里。
本来都到这境地了,却还是内讧不断,自己不得安宁。
此时,卡尔·布莱恩特(卡尔一世)亲自与将军鲁斯领兵出征,以诡异的速度吞并了临近的各国,面对败北的君王们,卡尔并没有杀了他们,而是给他们封官,甚至把地又分发回去。接着以国家有难的口号,让他们出征。
“都是我的兵,你们随意,还请不要辜负了你们的子民。”卡尔当时是这么说的。
他只要好好的坐在自家的宫殿里就好了,也不怕反叛,毕竟那些所谓的“将军”不过是棋子罢了。明面上士兵的wasd给他们指挥,但真正的指挥者,掌控大局者——鲁斯,则在暗处。
这样一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战死,就可以传唱,也没有哪国的子民会记恨卡尔,对他们来说自家的王英勇的死去了,一点也不憋屈。(况且依然有饭恰)即使他们没有死,鲁斯只要动动手指,坐在军帐中的傻瓜们也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说多了,继续回到主线。
卡尔从王座上站起来,他身上的披风在彩色的光下格外的耀眼,王座的正后方就是一扇巨大的窗户,光从那打进来,随之被卡尔高大的身躯挡住。王冠不是金的,而是精钢制成的,卡尔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精钢制成的饰品。精钢是这个世界目前发现的最坚硬的金属,十分的稀有,很珍贵,但只是对于冒险者来说,以精钢装饰自己的人也只有卡尔了。
“鲁斯,这样说过也不方便,随我去酒厅,边喝边聊吧。顺便让我这个老骨头聊聊过往。”
“你还是老样子啊,那我也不好拒绝了,卡尔。”
卡尔褪去了披长长的风,把王冠随手扔到了王座上,走下阶梯就跟鲁斯像兄弟一样互相勾着背地离开了。
走前嘱咐了一直在暗中待命的圣侍卫:
“查尔斯,你去把那只冰原狼的幼崽抓起来,去送给公主吧。”
“遵命!”
侍卫有点惊讶,明明早中晚每天都会平繁换班,但是王居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另一边~
叶樊趁着那个国王与把自己带来的家伙勾肩搭背要走的空挡,正艰难的在这些柜子、桌子、凳子之间匍匐前进,说实话,现在他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而且每只都要去踩踏叶樊碎掉的心。(还啐一口口水)
不知不觉,叶樊爬到了一处角落。
“汪呜!!”叶樊悲愤的叫了一声,啧啧的感叹老天的不公。
没想到这一身叫把那个叫查尔斯的圣侍卫给吸引了,跑着就过去了。他本来看着这大到能容下千人的前厅发愁,没想到那小家伙自报行踪。
查尔斯趴在叶樊所在的柜子前面,伸手去掏。
叶樊身子一扭。
查尔斯移了移身位,再次伸手去抓。
叶樊身子一扭,圆乎乎的身子再一扭,用屁股对着查尔斯。
查尔斯嘴角皱了皱眉,两只手同时上。
叶樊的屁屁被掏到了,本能地大叫一声,转身咬住了查尔斯的手。
查尔斯根本不痛,作势要把毛球扯出来。
叶樊大吃一惊,赶忙松了口。趁这个侍卫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踩着查尔斯的头,跑过他的背上,跳在他的屁股上,然后猛地一跃,往旁边伸展着短腿狂奔起来!
“嗷嗷!(妈妈,救我啊,有个变态呀!)”
查尔斯爬起来,没来得及多想就去追。
查尔斯的几次扑空。他手撑着腿,狼狈地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樊,叶樊也直勾勾的盯着查尔斯,一人一狼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这时其实叶樊已经不怕这个查尔斯了,他确定了一点:
“我的身法在你之上。”
在查尔斯的视角里,一只自己好半天没抓住的小东西,就那么开口,说了句人话。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叶樊同样也很懵逼。
我好像,说话了?
再次,大厅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