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称全舒怡为人体打印机。昨天刚给她的纸,今天就画满了。画的是一片森林,还有动物和花草,完成度极高。这都不用我干什么了啊,我心虚地从全舒怡手里接过神圣的板报,毕恭毕敬地说:“谢谢您嘞。”全舒怡笑了。我发现她挺爱笑的,她的笑容属于微笑,很温暖的感觉。果然美少女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再看看我同桌,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看见我就要说教,是真真正正的老妈子。真是白费了她那张小白脸。
既然线稿已经搞定了,那么接下来应该上色。我们班级里没有颜料,只能去买。但是我们都是寄宿生,出校得请假。不知道班主任批不批这假。总之先去办公室找找她。
来到办公室,果然没有王老师的身影。我们的班主任真的有够离谱。别的班早读班主任都会来“视察”,只有我们班主任,每次都不在。平时上课的时候经常迟到,一下课开着车子就跑路了。实在是神人。毕竟没相处多久,我姑且当她是这周有事情吧。
我只好找隔壁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给我签字。他爽快地答应了,并嘱咐我早点回来。我的计划是用午休时间出去,尽量不要错过下午的课。
我家离学校有点远,所以我并不熟悉学校附近的建筑。得找个本市的人给我带带路。要不还是叫上全舒怡吧,她对颜料什么的肯定了解一些,而且我记得她说过自己是本市的人。
“全舒怡,我要去买颜料,你要不要一起去。”啊我这个蠢货,明明应该是我请求她,但是我一说话味儿就变了。希望她不要生气啊。全舒怡愣了一下:“我,我吗。” “对啊。”她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惊讶。
“为什么叫我。”
“因为你知道路啊。”
“是这样啊。”
“不想去的话就不去呗。“我不想强迫她。
“不,不是这样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全舒怡又抬起头。我点点头:“行,那中午吃完饭,我在校门口等你。哦对了,你等一下把请假单填一下,可以给数学老师签字。王某人下午才有课。”
上午的课基本上没听进去,脑子里全在放小电影,问题不大,目前课程简单,课后稍微看看书就懂了。
吃过午饭,我站在校门口等全舒怡,才发现太阳是真的大,还没走几步汗就出来了。不一会儿,全舒怡撑着伞慢慢向我走来。她盯着我,犹豫了几秒,把伞偏向我:“要一起撑吗?”噫!我的脸,不会晒红了吧?!!
居然被女孩子保护了,我看起来这么菜吗。我觉得拒绝也不太好,于是拿过伞:“我来撑吧。”
我们刷卡出了门,全舒怡走在我右前方,我吃力地伸长手,努力把阴凉分给她。平时都坐在位置上,看不出身高,现在发现全舒怡比我矮了一个头,大概有一米六五?她的头发属于偏棕褐色的卷发,看起来很顺滑,好像摸一下……不对,倪子辉你在想什么啊!要说出来不就是hentai了吗。
正紧盯着全舒怡晃来晃去的马尾时,她猛地一回头: “靠近一点。”草,这个人怎么总是突然回头啊,心脏骤停了啊。等等,靠近一点什么意思。
啊这。
见我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全舒怡叹气:“靠近一点,你不是都晒到太阳了吗。”
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刚刚自作多情了亿下下。
公交站离学校也就数百米。幸运的是刚走到站台没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哦呼,起飞,公交车上开了空调。清凉万岁!
离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空等未免也太无聊了,我先开口:“你学过画画?”全舒怡点点头,就不说话了。一般不是都会顺着讲一下学习的经历吗,不要停下来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发呆吧。
总是在吐槽夏荷婕,其实全舒怡也挺爱学习的。坐在教室的时间和夏荷婕五五开。再加上坐在我后面的张航宇,天天大声背诵历史和政治,我简直就沉没在学习的海洋里。即便是这样,我依然没有受到一丝丝熏陶。
倪子辉啊倪子辉,你怎么可以这般堕落呢。懂了懂了,下次上课还走神(不是)。
车有规律地摇晃着,我的脑子里放着老婆苏桃的歌,不知不觉就困了。
“醒醒。”
啊,我睡着了?
这是何等的羞耻啊,还是被全舒怡叫醒的,我抹了把嘴边的口水,尴尬地站起来。
全舒怡选择在书城下车,现在书城啥都卖吗。
我看着全舒怡轻车熟路地走进绘画工具区挑选材料。她拿起一盒颜料,又转向另一盒,像极了在菜市场的我妈。这就是买东西的女人吗,权衡利弊,爱了爱了。
有一说一,她买东西确实慢。我也帮不上忙,干脆去别的区域瞎逛。在卖杂志的书架上发现了老婆的新刊。新衣服也太好康了吧,这个笑容也太治愈了吧,真想扛回家。旁边摆的是和林果的合照。林果和老婆组成了双人偶像组合Plants,虽然林果也可爱,但我还是单推苏桃。老婆留着蓬松的短发,笑起来就露出虎牙,贼萌。明明已经十六岁了,身高却只有一米五五,和一米七的林果站在一起莫名喜感。生气时候会跳起来打人十分有趣。除此以外,老婆声线奶味很冲,飙高音更是一绝。舞蹈也特别有感染力。我其实在厨老婆之前对现实的女孩子不太有兴趣。喜欢的二次元角色大部分也是温柔的黑长直系。怎么说呢,大概这就是我和老婆的命运线注定交错吧。(?)
新杂志已经入手了,但看见果然还是想再买。不行,兜里钱买颜料就不太行了,私事还是先放一放。这次出来用的是我自己的私房钱,王老师给不给报销啊,万一不给……应该没那么狗吧。
我捧着杂志不舍得放下,全舒怡抱着一堆颜料和笔刷来了。喂喂,这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吧?我抱过颜料,自觉地走向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发现出大问题——钱不够。兜里只剩下四个用来坐公交的硬币,
收银员以为我在找钱,面带微笑等待。我并不知道怎么说,全舒怡看我半天没从兜里拿出钱,大概是猜到发生了什么。她摸出一张卡:“用xx银行的卡可以吗。”收银员点头。全舒怡拿起pos机,熟练地输入密码。
不对啊,你一个学生怎么随身带银行卡啊。难道是用来当考试的尺子。不我只是开个玩笑。反正不管怎么说带银行卡也太奇怪了,学校里又不能用,要用钱也是现金啊。
全舒怡结完账,我提起两袋东西,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