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火焰席卷着周围残破不堪的建筑残骸,原来那是什么建筑已经不得而知了,一些破碎的人类肢体散布在各处,鲜血横流。
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惨不忍
睹,简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炼狱之中,面无表情,从他眼睛里看不到然后情感,长长的白发随风飘荡,暗红色的瞳孔注视着面前衣衫槛楼的小女孩。
女孩一样是白发,但瞳孔是金色的,女孩表情有些失神,她也注视着眼前的小男孩。
男孩向她伸出手,女孩也将手缓缓递过去--
这是我无数次梦见的画面,但每次都是到这个地方中段,两人的面孔也无比模糊,我毫无印象。
现在我已经醒了,眼前是无比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以及妹妹宫月的可爱脸庞。我每次醒来都会举起自己的手臂,仿佛在追寻什么,就和梦里的景象一样。
但我时不时会碰巧把手放在很危险的地方,弄的月恼羞成怒,甚至把我早饭撤掉...……但今天很幸运没有碰到,真是可惜...…呸,真是太好了。
月每天都会叫我起床,而我往往会无意识这么做,都是那个奇怪的梦害的....
话虽如此,但我没有任何感觉,因为眼前的少女是妹妹,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是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眼睛。月的形象在我眼前清晰展现--
长长的黑发扎成马尾,身上穿着校服,十六岁清纯可爱的脸庞宛如来着秘境的妖精一般带着些俏皮,漆黑如墨的瞳孔注视着我。
“我去做饭了,哥你快点起来。”
“哦....…
我无精打采的回复道。
月走出我的房间,我从衣柜里拿出高中的校
服,穿在身上。
我看向自己刚才差点做出不和谐行为的手,有些奇怪的感觉,哦,当然不是什么特殊感觉,我没有那种癖好。
我叫宫莺楔,十六岁。这是十分奇怪的名字,据说这不是我的养父母取的,而是在捡到我和月的时候,我的衣服上有着这两个字,不过月的名字是好好取的,这让我不禁抱怨。
我和月没有任何十岁前的记忆,但据我们的养父母所说,我们当时待在一起,而且是在深山老林的公路上,真是神奇。
月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普通的女孩,但我被查出有些许情感缺失,而且无法治愈,但对我基本没什么影响,所以养父母也就放弃我的治疗了。
然而养父母身为美国一家研究所的人员,非常忙碌,常年不在家,所以一直是我和月两个人待在家里。
我们很快离开公寓,走在上学的路上。
“说起来,今天哥哥的班级里好像会有人转学过来。”月不经意间说出这句话。月曾经听我班上的女生说过这件事,会有人转学过来我自然也有耳闻,不过我没有丝毫兴趣,所以我直接无视了。
……
“大家好,我叫艾霖,请多指教。”
转学生在班会课上出现,是个面带微笑,很有礼貌的女生,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是一个实打实的美少女,和月是一个层次的。
她一出现就引起了班里很多男生的注意,她好像习惯了,不,应该是无视了来自男性好奇和色眯眯的视线,没有表现的很扭捏。
女生们则怒视着色眯眯的男生们。
“太好了!有美少女转到我们班了!”这样的话在周围若隐若现。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我的教科书,但我总觉得她在把目光向我这边游离,是错觉吗?
“你就坐在宫莺楔旁边吧,那里刚好是空位。”
只有25岁的年轻女教师舒颖温柔地对名叫艾霖的女生说道,并指着我旁边的空位。
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旁边的人在本学期开始不久后就被调到其他班级了,后来就一直没人,如今却派上了用场。她迈着优雅的脚步向我旁边的位置走去。
我听到“啊!怎么可以这样,那家伙明明对女生几乎没兴趣的说!”、“好羡慕啊!”、“我也想坐在艾霖旁边!”之类的垃圾话传到我到耳朵里,并且感觉到一些不友好的嫉妒视线。
我将其无视,看着教科书。
顺带一提,我并不喜欢学习,这应该是大多数学生的想法,我看教科书纯粹是无聊,我的成绩也是中规中矩不突出的那种。
艾霖坐到我旁边,向我笑了笑,并向我打招呼:“你好。”
我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然后交际能力低下的我以点头示意友好一-
这种桥段没有出现,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有些惊讶。
她仍然面带微笑,对旁边的我问候道:“好久不见,枭。”
好久不见?枭?她在说谁?
我转过头去,并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这位少女。
虽然非常漂亮,但我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她,我的脸盲症难道犯了?
不对啊,这么显眼的少女如果和我见过面,我不可能会那么容易忘记,至少会有点印象,但我对她没有丝毫印象。
虽然我想学阳光男孩那样面带微笑向她说“你在和我打招呼吗?你真是幽默啊~”,但我常年面瘫,强行摆出的笑脸,惊悚程度不亚于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照镜子试过),所以如果那样做了,即使她在开玩笑也会将我认定为恐怖分子吧...…
那就麻烦了。
我保持警惕和礼貌,向身旁这个理应是第一次见面的少女说道一一
“枭是说我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不,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艾霖笑着说道。
很久?什么意思?她不会是玩惩罚游戏输了来捉弄我吧?
“严格来说一-”她面不改色地投下语言炸弹:“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我双眼微眯,对突如其来的情况表示不解。
我是十岁那年和月一起被养父母收留的,但那之前的记忆我没有任何印象,如果真的是青梅竹马,那应该就是我十岁之前的熟人吧?
虽然我没有照片,但我和月与十岁的样貌差距应该很大吧?为什么六年来一直没有见过我面的她会一眼认出我?
“什么意思?”我试着问出她的话。
她向我微微一笑,然后便低头去看书了,不再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刚才那一笑能让班上那群男生为之疯狂,但在我看来,那完全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或者说笑里藏刀。
我不打算继续追问,因为还在上课,而且是舒颖老师的课。
舒颖虽然已经25岁了,但相貌还停留在16岁左右,身高也只有143公分而已,说穿了就是合法萝莉。
老师因为相貌可爱并且性情温柔,在学校里颇受学生的欢迎,所以暗地里学生都在拥护她,班上也不会有人故意给老师添麻烦。
如果有那样的人,在事后肯定会被一些萝莉控...……啊不是,是拥护者给围起来,然后质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真是可怕....…所以我避免惹麻烦,打算下课再去问艾霖。
但这件事一拖再拖,她一下课就去和班上的女生打招呼,让我无从下手,好不容易脱离女生团体也是立即去厕所,我更加没办法接近。
这个状况一直持续到放学。
我觉得她在有意避开我,因为她会时不时对我露出不明其意的笑容,就好像一个孩子找到了消失多年的心爱玩具一样....
我一般是和月一起回去的,但今天她的班级下课比较早,她就先回去处理晚饭了。
我看到艾霖还扎在女生堆了,我便放弃了追问,打算直接回家,但没想到我刚刚拎起书包的那一刻,她径直走向我。
依旧是那标志性的迷之微笑。
“枭一-”她又在以我不知道的名字称呼我,然后投下语言炸弹--
“和我一起回家吧~”
好—一个鬼啊。
“为什么?”虽然可以趁机询问,但她主动前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更何况她好像故意把刚才那句话说的很大声,以至于班上的人大多都听见了。我感觉到来着男生们不可思议以及妒火中烧的视线。
“顺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我更加警惕,因为她刚才那句话很明显透露出她知道我家的大体方位。
“因为是青梅竹马啊~”
“别糊弄我,为什么找我一起回去?”
“诶?一定要说吗?”她突然变得有些扭捏,面颊微微泛红,让我感觉到很不妙。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有点做作,但在别人看来一定是个纯情女生的形象吧?
班上的人刚刚还为“青梅竹马”这个词感到诧异的同时也好奇的想知道艾霖的答案一一为什么校花级的美少女会陪一个无名小辈一起回家?
“因为我喜--”
她话说到一半,“喜”字才发出一般的音,我便拉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然后冲出门外。
我感觉到身后嫉妒的视线越来越强烈,但如果让艾霖把刚才那句话说完我感觉就没办法在班上安心混下去了。我一路小跑,把她拉出校外。
“啊啦~枭居然那么着急吗?”她笑着地对我说道。
“如果只是单纯找我麻烦,我恕不奉陪,但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世,就麻烦你直接告诉我,不要拿我寻乐。”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
“那可不行~”她的笑容突然收敛,气质从文静少女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智者。
我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些许惊讶的同时,她继续说道一一
“如果你的真实身世曝光,会出乱子的。”
乱子?我一个普通市民能出什么乱子?
“呐~你相信怪物的存在吗?”
“什么意思?”
“你有对你人类的身份产生怀疑过吗?”
...?我不理解你的问题。”
她脸上有浮现些许笑意,就好像某个愉悦的麻婆。
“哼哼~”她转过身去,对我说道:“小心红眼睛的怪物,以及..……穿着白大衣的调查员。”
意义不明,她不会有中二病吧?
她看起来无心和我继续聊下去,转身离开。
我一时间没办法理解她的话语,打算放弃继续问话。“哦,对了。”她突然停下来,对我说道:“你对霖和枭这两个名字没有印象吗?”
我歪着头表示不解,她见我没有回话,便低喃着“这样啊.”,便离开了。
我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艾霖留下一堆不明所以的话,然后就离开了,让我一度怀疑她是中二病患者,要么就是玩惩罚游
戏输了,故意来捉弄我。
今天的晚上天黑的特别快,和艾霖告别没一会夜幕就快降临了,黄昏的余晖在天边挣扎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街道上有些人烟寥寥的,不对,是真完全的没有人。
我打探了一下四周,发觉了不对劲-一
这是哪?
我在路上光思考艾霖的事情了,结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这里貌似是一家沿河的废弃工厂,周围的植被稀少,土地出奇的硬,天上几只乌鸦的鸣叫让这里看起来更加阴森……
——————————————————————————
(求点赞!求收藏!求分享!求关注!各种求!)